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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刚好了,忙这些,做什么。”太子道。
太子妃的笑容消失,涩声道:“我昨日做了一个梦,有一个小孩子,喊我娘亲。梦里醒过来,想着那孩子许是在那边冷,便给她做些衣服。”
太子扶着她的胳膊一僵,太子妃敏锐地感受到了。太子良久说道:“就算是如此,找绣房的人做就是了,何苦自己劳神。”
“我本来就没有给他做什么。来了我这,我没能抱住他,如今怎么能让他,连件衣服都不能够。”太子妃说道。
太子心中后悔过来了,之前自己过来,她明明怕自己伤心,反而安慰自己。如今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孩子的事情。他柔声道:“是我们同他没有缘分。”
“你说他为什么不肯走,是不是有什么委屈?”太子妃说道。
“生死有命,你整日在宫里,见得世事不多,才会多想。”太子忽然呵斥道。
太子妃闭了嘴,惊慌地看着他。
太子缓过神来,温声道:“不要再说了。明日我命人去庙里,再请几个大师,为他念些经文,做些布施,算是我们为人父母,给他做的最后一点事情了。”
最后一点事情,就是以后不会在提了。太子妃刚才一直细细观察太子的说话神态,自己只不过是第一次主动提起孩子,便引得他如此抗拒。之前所猜的,大约都是真的。
可她当真什么也做不了,没办法质问,没办法指责,只能默默地忍着。
只有这样,后宫依旧是祥和的。
南诏使团以全盘失利的结果返回。路上,珞嘉郡主一行人遭遇了三次南诏人刺杀,十分狼狈。中原的地方官方怕担责任,派了许多兵卒沿途保护,终于坚持到了南诏。
正当使团众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原本应该重病的吉庆亲王却亲自迎接他们,使团一行在惊疑下,接到了老南诏王病逝的消息,并将王位传给了一位很少露脸的王子,并不是他们的仇家。
南诏的局势,再次发生变化。而那份能够当做筹码的契约,却是怎么找也找不到了。
那日顾辰飞回去后,总是惦记着那副画像的事情。可又不能问毅王妃,犹豫许久,去问了毅王爷。
“那日我娘为什么能拿出那幅画像?”
毅王爷喝着茶,扫了他一眼:“你刚出生时,瞳色并没有那么明显,只是有点细微的不同。又养了一年,才变成这样。你娘主动同我提起,你和她外祖母有些相似,又担忧你被怀疑是南诏人。她常年住在边境,正好知道隐藏瞳色的秘方,我们商量了,就给你用了。”
“原来是这样啊。”顾辰飞忍不住说:“吓我一跳,应该早点告诉我的。”
“告诉你做什么!万一你年纪小,讲了出去呢。”毅王爷说道。
“可我现在年纪不小了。”
“谁让你一直喜欢和我对着干!让你去东,偏要去西,告诉你不许说,指不定回头告诉谁。”毅王爷不知道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依旧像以前一样训斥自己的不孝子,越说越来气:“你别以为你现在老实了,以前的事情,就能一笔勾销了。除非你能从今往后,一直能够踏实做事,忠君为民。可你不光要做到这些,还要……”
好不容易听到毅王爷喝茶缓口气的空档,顾辰飞忙说:“爹,您别着急,我都听着呢,慢慢说。”
吃了一顿排头,顾辰飞只是赔笑,丝毫不敢反驳。态度好得反而让毅王爷摸不着头脑,便想撵他走,忽然想起一事:“对了,你把袖子晚上去,胳膊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次有件衣服,掉了颜色,总是洗不掉,我嫌形状奇怪,便找了一个手艺灵巧的师父,画了幅画。不知怎么的,竟然擦不掉。”顾辰飞瞎扯道。实际上是那天,沈瑶月看着那个被毁掉的独角兽图案后,担忧了一日,硬是要给自己画上一幅画来遮掩。考虑了许多缘故,用了一种很少见的颜料,不能轻易被洗掉,画上之后,只能等一年后,自然脱落。
为了同南诏黑色的独角兽彻底区分,沈瑶月特意画了一朵彩色的云霞,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使人很难联想。当时他觉得这幅画和自己一点都不搭边,依旧是十分听话地伸出了胳膊,听凭处置。
毅王爷听了觉得有点巧,可事情好歹是过去了,便道:“瞎猫撞上死耗子,回去吧!”
“好的爹。”顾辰飞十分乖觉。
夏末秋来,筹备了一段时间的武举拉开帷幕。
二十年没有举办过的考试,不同于读书人,考不中可以继续考。当年举子错失机会后,有门路的还有去处,没有门路的,只能去当地团练,担任一些教头之类的职责。
尽管二十年没有举办武举,练武的人有所减少,但依旧聚集了不少人。考试的内容先是打斗,将
后是排兵布阵的考较,折腾了小半个月,才有了结果。
顾辰飞日日都去兵部,参加遴选监督之责,到了后面几天,天天见到吏部尚书,也就是沈瑶月的舅舅。每次见到,都是客客气气的。对他来说,卢骏不再是之前那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