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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间的子弹已经取出,金灿灿的子弹此时正躺在他的手中央,他看了一眼,放入裤袋,再放眼下去,那个人已消失不见。
范澌的通讯器开了,那边的人在叫嚣:妈的,你敢在市中心放炸弹,嫌活得太长?
范澌嗯了一声。
那边靠了一句,说:要跑路去哪?
不去哪。范澌挨着小巷弄走,把手里的骨头扔到垃圾箱旁边,一瞬间跳出几道影子往那边飞快跑去,再定眼一看,只不过是几条狗。
范澌没有多看一眼,再转个弯,把猪肝扔了,流浪猫出来了,冲着他的背影长长的咪了一声......
那个男人,那个叫李呈天的,范澌蹲了下去,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把自己藏得谁也觉察不出:他......没要我死。
他伸长了腿,睡在只能存在半个正常人的空间里,还翻了个身把手臂枕在自己的脑后:他要跟我玩游戏。
他的眼睛在黑夜里诡异得可怕,一只老鼠爬过,对上他的眼睛,仓皇而逃。
我跟他玩。范澌要睡了,他把手机挂了,把背包抱在自己怀里,静静地对着一线之间的黑色夜空说: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他摸了摸自己的心脏,是跳动的,他满意地点了下头,下一刻沉沉睡去。
那颗子弹射进他的心21
具体要怎么玩,李呈天没有动,范澌也没有动。
范澌其实很希望在他问他的时候,李呈天能坦荡地告诉他想把他逮捕归案。
但是,范澌在他眼里看到了不解,一个像他那样的男人只要心里存了疑惑,是断断不会答应的。
而探试,也终究是证明了此。
有些人,总是会被自己的想法愚昧住,在范澌眼里,李呈天不过如此。
不过,他很喜欢他,因为他是第一个能毁了他老巢的人,他喜欢得想要杀了他,一刀一刀,先挖出眼睛,再挖出心脏,或许,可以把他那双看起来还不错的嘴唇先给剥掉......
他想起了李呈天吻在他身上的感觉......热烈又湿润......
他又想起他在他体内的感觉,这让他的荷尔蒙有一点升高,然后他抬起眼看着刚刚花白的天空,想了想,抽出针筒,往自己身体内注射了一剂,一切归于平静,他又安静地睡着了。
他并不是常睡不着,他很多时候站着都能睡。
但是,一想起那个人的身体,他就会亢奋,很显然,动物都有发春期,他的也到了。
那个叫李呈天的人,有具不错的身体,不是吗?
范澌不懂很多事情,就像他不懂推着婴儿车的母亲脸上的笑容,不懂互相牵着手在公园里散步的老夫妇脸上的那份平静,不懂蹲在地上玩沙子的儿童脸上的那份欣喜。
但是,他懂很多事情。
他懂这个世上他杀了很多人,比很多人更多的人想杀了他。
还有一些人,想利用了他,也想杀了他。
李呈天,不过是那些又想在他身上得到一些什么,又想让他消失的一些人的走狗。
没错,他只是一条走狗,而他,曾经跟那条走狗发了一次情。
他觉得是一次不错的经验,他很坦然地告诉他唯一当作朋友的人。
他的朋友也是个很不错的人,记得他还小时,他们还是第一次见面,在一个隐蔽的地方,他发现了他在解剖尸体,他在旁一边抽着烟一边打着转转说:刀法不错。
说完临走前还扔了钱说:我的门票。
所以,他扔了一把钱,对王双唯说:我们来作爱吧,这是我的门票钱。
他以为王双唯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岂料他只是嘴角状似抽搐了几下,然后很认真地说:疯子,我觉得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商量一下跑路路线,你知道,我这几天常有不明人士光顾,我怀疑南城西大胡同里张老汉门前的那只小老鼠都知道你跟我有一腿了。
我很困惑,他说:你再不消失,老子可能去撒泡尿都得有名英俊的特工先生跟着,我不讨厌这个,你知道,但我男人很有意见,再不管,他得跟你一样往这城市中央扔炸弹玩了。
他的朋友长着一张王子的脸,说话时嘴皮动时也看起来很是优雅,说起话来也带着股腐败的十六世纪贵族般的调调,于是,范澌觉得这跟人比那条狗好太多了,所以,他说:我们就做一次,我把这个给你玩。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