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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醒来,或许一个小时,或许二个小时,或许二天,或许永远不......
但李呈天决定还是等他醒来,他会醒来的,等他醒来,他再问问,怎么样才能不会让他发狂如厮......引得他差点快疯了。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口纵横的伤口,再点上根烟,看着余晖,眯了眼,拿起电子薄,一条一条地思考着可供他利用的渠道。
在他醒来之前,他还有很多事要做,不是吗?
既然自己想要摊上,那么就好好解决,他得活着,他所没有的,我来给他。
李呈天觉得胸口一阵疼痛,再回头看那个身上冒着冷汗的少年脸的人,取过针筒的蓝红血液看了看,从自己的钱包里拿出小磁盘,慢慢地推进了识读器。
多年的心血,没想到一朝只在一念之间,竟用在了从前从没想过会出现的人身上。
命运嗨,真会捉弄人......
那颗子弹射进他的心32
公寓很不平静,其间有人上门询问一次,警察查问两次,本来以为没人在的邻居探访三次。
范澌醒来,金色的发碧绿的眼,他看见李呈天没任何疑问,坐在阳光底下晒太阳,偶尔李呈天端来食物,他吃两口,然后放下。
李呈天问他一些病毒学的公式,他心情好了会看他两眼,不好了,看着大海,眼神也不会施舍一个。
李呈天看他那样子,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也不愿去思索,范澌的一切他都已接受,是好是坏他都无所谓,于是也就随范澌任他依着自己的性子过日子。
但是,有些问题他不得不操心,例如范澌的死活。
血液检测出来,范澌的细胞周期已接近死亡人士的周期例表,但是范澌还活着,并不如其他人一样的死亡,李呈天知道范澌的特别,但他也同样知道范澌再特别也逃不过死亡。
范澌身体内的反病毒药剂是可以配出来,李呈天也可以弄到手,但是他必须出去一趟,一段不短的时间,也需要很谨慎的谋划,他才能从另外一个原本他可以出入自如的试验室里拿出来。
范澌其实神智很迷糊,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李呈天这些时间做的事情他心里隐隐约约有个底,但他认为李呈天保全他的性命不过是为他的威胁,要知道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有着这世人认为的道德感,以别人的生存为已任,为了不让无辜的生命陷入危险,这些都是他应该做的,他认为这很好,事出有因,也必有果。
所以,他活着,这是理所当然的。
李越天打来电话的那天,李呈天正在收拾他最后的行李,李越天说:呈天,你想好了?
李呈天说:想好了,钱你打到我在日内瓦的帐户,艾子的身份你替我重新办,叫他尽快跟我会和。
李越天不明白,问:呈天,你为什么而这样?他是谁?
李呈天说:越天,我不想犯错误。
那边的李越天沉默,然后用他现在已经形成的冷漠声音道:如果是这样,那就按你说的办。他没有再问什么,但李呈天已经想象出来了对面的那个人冰冷的眼在人眼里的感觉......如麻木至深的寻不着边迹的表情。
堂弟的电话并没有让李呈天的脚步放慢,他一直都是个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也去得到什么的男人,他走到范澌面前,把太阳伞拉低了一点,看着夕阳下那个像是不存在的削瘦身体说:我出去一趟,拿一点东西回来。
范澌半晌没有答话,旁边的李呈天快速地敲打着手中的笔记本,过了一段说:我把特定的事情写了下来,你醒来就看看。
他像是知道范澌的神智尽管昏迷但还是有一定的理智,他继续说着:现在基本情况还是稳定,但是不排除有特殊情况发生,我派了个人过来,就在前三百米的那处房子,有事你可以叫他做。
我离开大概就在十天左右。他说着,停下了话调,看了看夕阳,喝了口水,把最后一行字打出,对着那躺在躺椅上一动不动的人说:我走了,回见。
他站起来,低下身,在那个人的额上亲吻了一记,好梦。
夕阳拖着人长长的身影离去,范澌没有睁眼,没有开口,他在昏沉中不愿醒来,但他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额上的印迹,还有那个人离开的步伐。
事情是如何,他不知道细节,但他知道,有时候,求生的欲望胜过世上任凭一切东西,他只要知道他能继续活下去就是足够好的事情。
现在,还不到他死去的时候,他迷迷糊糊地觉得,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