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354

      云琅气息安稳,容色淡白放松,偎在他怀间,已睡得熟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47772512、敖小呜的深水鱼雷感谢不万就拔光头发、闹闹的火箭炮感谢Qcumber、不高兴小姐、南风的手榴弹感谢肉桂味的白糖婴x13、8626153、 一只猫、七啊七、枝桠丫、kingfly2012、齊小玖、奶啤摇匀、南风、墙头风景比较好、...、暮秋夜微凉、苏沐秋的千机伞x2、焚尸炉管理员、鹿鸣时x3、47772512x2、祁远、青莲寻梦琉璃盏、汤圆酱、枝桠丫、Billyx2、大大今天爆更了吗、苏木精、薄荷精吧、(●—●)x2的地雷谢谢大家,破费了破费了,给大家咣咣鞠躬。
    大概还有三到五章,正文就完结啦。请大家放心,一定会好好写完的,番外也都记得的。
    大力鞠躬,抽红包!
    149、第一百四十九章
    整整三日, 两位带着朔方军大捷归来的年轻将军,都不曾再在众人面前出现过。
    云、朔、应城各处,诸般事宜都已渐渐步上正轨。朔方军回云州城妥善休整, 景王与大理寺卿共镇中馈, 府衙官员各理其职, 朔州与应城的生民都有了妥善安置。
    趁着这一场霖雨未过, 众人甚至已将荒废许久的土地重新拾起来,齐心协力辟出田垄,将官府拨发的救济粮种播了下去。
    透雨过后,日光明澈。天蓝得水洗一样澄净,风已开始回暖, 嫩绿的芽叶从阶旁悄悄探出来。
    景王与新任的大理寺卿扎在云州太守府,终于理顺了三城事宜。叫各方执事分发交代下去立办, 走出门来透气, 已离那堪称惨烈的一战足足过去了一日两夜。
    韩从文替换了连胜,坐在门前阶上值守。他怀里仍抱着自己的战刀, 已撑不住地打起了瞌睡,叫开门声倏地惊醒:“王爷, 大人。”
    “怎么没去歇息?”
    商恪此次随禁军前来,已认得他:“景王与我只是理政,不必特意值守, 去缓一缓乏, 睡一觉再来。”
    韩从文低声应了是, 却仍不走,只起身退在一旁。
    商恪看了看他,接过随从手中外袍:“殿下昨日醒了么?”
    “醒过一次。”韩从文道,“问了少将军情形, 听医官说不碍事,才又睡了。”
    商恪点点头,走到府门前。
    云琅与萧朔歇在别院,这一战两人都耗费良多,心力体力一并支取近竭,连那夜的庆功宴也不曾去,自回了院中歇息。
    云琅睡沉后,这些日拿药压下去的疲累隐患翻扯上来,狠狠发了一回热。景王急得火上房顶,几乎要快马回京将太医扛来北疆,叫商恪劝住了,与萧朔共诊过脉,情形反倒比预料好得多。
    昔日在京中,梁太医以药石针灸设法,引云琅体内蛰伏的旧疾隐患发出来,下猛药医过一次。偏偏那时诸事未了,云琅再尽力配合,也终归不可能全然放松。
    雁门关一战全胜,云琅心头执念悉数了结,这死结才算终于彻底解了。
    “不用退热的药,当真不打紧?”
    景王至今还全不放心,皱紧了眉低声道:“他这些年磋磨得太狠,虽说已补得差不多,根基到底比常人不如些,我怕他这一烧便烧傻了……”
    “……王爷。”商恪道,“高热伤神志一说,只在幼儿中可见。”
    景王勉强信了,仍心事重重:“会不会烧坏了眼睛?学宫有位郦先生,当初发热歇了几日,眼神便很是不济了。”
    商恪:“郦文柏老先生昔日执教王爷时,高寿八十九,不能在三丈外看见王爷,不算眼力不济。”
    景王忧心忡忡:“若是惊厥抽筋呢?”
    商恪:“……”
    商恪:“有琰王抱着睡,若抽筋了,便让殿下揉揉。”
    景王:“?”
    景王来的仓促,府上家小全不在身边,已无人同榻了大半个月,只觉无边孤单凄冷。
    他这几日忍着头疼埋头学执事理政,已商恪折磨得恍惚,屡屡错觉仿佛又见了一位开封尹。此时看着商恪,全想不到这一本正经的人能说出这种话,愕然瞪圆了眼睛。
    商恪面无表情,将开封府尹亲手送的外袍披上,去了琰王殿下与云少将军所在的别院。
    别院内,萧朔已醒了过来。
    他牵挂云琅,本就睡得不沉。那一剂沉光又被云少将军暗地里减了半,这几日放开心神醒醒睡睡,歇过了刻骨疲乏,便已缓过来得差不多。
    将热乎乎的少将军抱在怀里,两人挨着额头睡在一处,昔日那些折腾人的梦魇,如今竟一个都不曾再来过。
    “萧朔!”
    景王一眼见他醒了,风风火火过去:“云琅如何了?可还要什么补药?我派人去找……”
    萧朔已替云琅诊过脉,抬手将人拦在门口:“不碍事。”。
    “烧了这么多日,也不碍事?”
    景王犯愁:“商恪说这时候不宜用药退热,我怎么也想不透这个理,不退热如何能好?”
    萧朔摇了摇头。
    “你能不能多说几个字?!”景王一阵抓狂,“小时候你就是!带出去仿佛带了个哑巴!你以为人人都是云琅?整日里谁找他也不去玩,专门去你那书房,上赶着找你训他——”
    “不是身上的病,心结尽消,不用药也能好。”
    萧朔道:“只是累得狠了,若能不大吵大嚷叫他好睡,还能更好些。”
    景王:“……”
    “殿下。”商恪道,“我来替云将军诊脉。”
    萧朔同他点了下头,将商恪让进去,回到榻前。
    云琅睡着,叫身旁动静惊扰,睁开眼睛望了望,看见萧朔,眼底就泛起点暖热的笑影。
    “不妨事。”萧朔握住他的手,“饿不饿?”
    云琅朝萧朔弯了下眼睛,摇摇头。
    他只想再多睡些。如今每一桩事都有了妥当托付,这些年片刻不敢停的步子终于能缓一缓,压在比筋骨经髓更深处的疲乏滔天涌上来,叫人只想痛痛快快无所顾忌地睡一场。
    云琅精力不济,只说了这一句,眼睫就又坠沉下来,侧身往萧朔身旁偎了偎,又要阖眼。
    “撑一下。”
    萧朔将人抱起来,揽住云琅仍泛着热意的肩背,叫他靠在身上:“大理寺卿来诊脉。”
    云琅听见“大理寺”几个字,模模糊糊蹙了下眉。隔了一刻,堪堪想起如今的大理寺卿已换了人,倚在萧朔肩头,同商恪笑了笑。
    商恪同他一礼,拿过云琅右腕,搁在脉枕上。
    只是心结开释、旧疾催发,也不至于发热这么久。
    云琅如今身上热力,一半是累年压制的疲累讨伐身体,一半是叫这霖雨牵扯了筋骨下蛰着的阴寒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