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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节

      鱼丽真的请了假在家里照顾他, 她在地毯上支了一张小桌子,就坐在窗前写作业或者是刷手机, 裴瑾只要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她, 阳光照进来,她的衣袂都镶着金边。
    这固然很美好, 可到要上厕所的时候就不了。
    “嗯……真的要这样吗?”裴瑾问她。
    鱼丽点头:“对啊,反正我已经看过了。”虽然有点难为情,但那天已经坦诚相见了。
    她无所畏惧!
    裴瑾:“……还没有成亲, 不要吧。”
    “已经定亲了。”鱼丽很严肃地说, “按照以前的规矩,我已经是你家的人了。”
    裴瑾:“丽娘,不要封建啊, 21世纪了, 你要入乡随俗。”
    “你怎么这么烦啊。”鱼丽半跪在床上把被子掀开来,“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裴瑾艰难地迈过了这个心理障碍。
    然后就很心安理得地使唤她了:“丽娘,我还没有洗澡。”
    “都这样就别洗了。”鱼丽专心致志地练字, 她的字在全班垫底,实在有点难为情。
    裴瑾觉得很心酸:“说好的照顾我呢, 还没有成亲, 你就嫌弃我了。”
    鱼丽叹了口气,放下字帖, 揉揉手腕,去卫生间里打了一盆热水出来,绞了热毛巾给他擦身, 和上一次半推半就全程不敢看他的时候不同,这次鱼丽是真真切切看了个遍。
    然后一时没忍住,脱口道:“和我想的有点不太一样。”
    裴瑾沉默片刻,叹气:“……让你失望真是对不起了。”
    “不是失望。”鱼丽纠正他,“我有点意外。”
    虽然过去大家比较保守,但鉴于她多次“嫁人”的经验和女扮男装时的经历,男人的身体她看得还真不算少。
    她一直觉得裴瑾属于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没想到今天这么一摸,和想象中截然不同!
    “比我想的结实好多。”
    “身体太弱根本熬不过那几次考试。”裴瑾幽幽道,“秋闱就算了,天气还算暖和,春闱你试试,大冬天在漏风的小房间里一考考9天,滴水成冰,但只能穿单衣。”
    鱼丽没有想到读书人也要吃这样的苦头,十分吃惊:“那么惨?”
    “我考试的那次,我隔壁的就在睡梦中被冻死了。”裴瑾回想起当年的事还觉得心惊,“我一出考场就病了,幸亏考中了,不然真吃不消多来几次。”
    考科举这种事,当然是越早考中越好,否则年纪越大,越经不起那几天的折腾。
    鱼丽觉得很有道理,裴瑾要是真的有那么弱,早就死在海里了,哪里能撑得到她救他。
    “真辛苦。”鱼丽把脸贴在他手臂上,喃喃道,“听你那么一说,我就不怕高考了。”
    裴瑾清了清嗓子:“你当然没什么好怕的,还有,不要在我不能动的时候做坏事。”
    鱼丽抿着唇笑弯了眉眼:“就是趁你不能动的时候才欺负你。”
    裴瑾:“……”唉,甜蜜的烦恼。
    ***
    就在鱼丽安心待在家里照顾裴瑾的时候,网上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冒出来这样一个帖子:《前几天天羽员工跳楼的事大家听说没有,据说是被一个大老板始乱终弃了!》
    那天丁悦跳楼时,虽然也有好事者拍了视频,可根本没有激起一点水花,还没有那次员工加班猝死来得热,但这个帖子一出,迅速把话题带了起来。
    帖子里对丁悦的事说了八分真,连公司调岗的事也八了出来,唯独丈夫出轨这一条变成了她被某个不知名的老板始乱终弃,并且点明那天某老板也在场,说了十分过分的话,于是丁悦要拉着渣男一块儿死。
    随即,有“知情者”忍无可忍,勇敢地披露了渣男的身份,那就是流光的老板,天羽的新董事,杜宝玉的好基友——裴某人。
    就这样,裴瑾从救人者摇身一变,成了人人喊打的渣男。
    裴瑾本人表示不怎么在意,反倒是鱼丽和流光比较急,流光还好,公关部第一时间就站出来澄清了,然而并没有人相信。
    鱼丽更直接,她让司机把车开到天羽大厦楼下,等着封逸出来的时候,远远喊了一声:“封逸。”
    封逸一听见她声音就站住了脚步,他贪婪地看着朝他奔过来的少女,眼睛一眨都不眨。
    他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她了,她脸上的伤口似乎已经复原,站在那里,就好像不属于尘世。
    鱼丽快步走到他面前,牢牢看了他三秒钟,等到周围的人都被吸引过来,她扬起手,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
    啪,清脆的耳光惊呆了所有人。
    妈呀,这太像偶像剧里的剧情了!围观群众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生怕错过关键剧情。
    可鱼丽说:“你真恶心!”
    封逸的脸色一下子铁青无比,他想抓住鱼丽问个清楚,她却已经掉头就跑,钻进车子里,一溜烟儿不见了。
    车内,鱼丽甩了甩发红的手掌,呼出一口气:“我早该扇他了!”
    这件事除了惊呆了封逸,裴瑾也懵了,他反复和鱼丽确认:“你……跑到天羽楼下,扇了封逸一巴掌?”
    “没错。”鱼丽给他喂粥,耐心很好地又确认了一遍。
    裴瑾觉得不可思议极了:“你不是要吊着他胃口,让他对你念念不忘吗?”
    “我忘了。”鱼丽理直气壮地说,“看到他这样造你的谣,我忍无可忍。”
    裴瑾沉默半晌,才问:“你怎么能确定是他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