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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 却不知这节目其实是为许烁量身打造……
要是他知道这是卫崇送许烁的礼物, 恐怕就是惊大于喜了。
追人追到这份上, 直接送他c位出道,乔今是服气的。
不光许多钱不知道,许烁也被蒙在鼓里,以为是公司的决定,照常在练舞室练到晚上十点才出来。
几个练习生住的都是星胧提供的公寓,打算一道回去,几人说说笑笑商量去吃点什么, 唯独许烁神色清冷。
大家一开始还觉得他故作清高,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才发现, 许烁是真的清心寡欲。
好听点是神仙下凡, 难听点就是不知人间疾苦。
加上他本身灼目精湛的歌舞才艺, 同为练习生, 大家或多或少对他存着一点嫉妒心。
况且公司要捧许烁的意图太明显,又有许多钱那么个经纪人大师叔叔,许烁迟早爆红。
许烁宛如日月之光悬顶,他们都被衬托成了暗淡孤星, 想要发光,只能另辟蹊径,或紧跟在日月身边, 分一点光辉。
几人中,徐柯亚心思最活络,他笑嘻嘻凑到许烁身边,“许烁,卫伦在你那里住多久了?也不告诉我们一声。”
许烁:“他家的房子,他住应该的。”
“……”说的好有道理,星胧的房子不就是卫伦的房子。徐柯亚又问:“那你跟他住一起习惯吗?”
“还行。”
“他私下脾气是不是很好?”
“嗯。”
“徐柯亚,你那么关心卫伦,怎么不去跟他住?”后面传来几声调笑。
徐柯亚毫无羞恼:“我也想啊,可惜他已经被许烁抢走了。”
闻言,许烁瞥了他一眼,“我没抢。”
“是卫伦乐意跟你住,是吧。”
许烁没再回话,他是不太懂人情世故,但他不傻,听得出徐柯亚话中带刺。
这时一声悠长尖锐的鸣笛响起,几人眼睛被车灯照得眯起,待看清夜色下流光溢彩的豪车,眼神都有些艳羡,那是一辆宾利。
“许烁,又有人来接你啊。”
许烁一点头,走过去。
徐柯亚在他背后追问:“你不会谈恋爱了吧?”
脸上虽笑着,但潜台词不难听出:你不会被包养了吧?
几双眼睛齐刷刷盯住许烁。
许烁回过头,言简意赅:“没有。”
眼见许烁上了宾利,车子引擎轰鸣,如同大海中最漂亮的那头鲸,悠悠哉哉消失在霓虹灯光中。徐柯亚的后槽牙咬得隐隐发酸。
“有人生来就是人生赢家,比不过,比不过啊。”一名练习生酸溜溜地说,“徐柯亚,别看了,走了。”
……
“以后可以不要来接我吗?”许烁坐在副驾驶,目视前方,语气平淡,似在谈论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正驾驶戴金丝眼镜的斯文败类,自然是乔今的便宜大哥,卫崇。
他不疾不徐温声道:“明天我就出国了,为期半月。”
意思是,你要有半个月见不到我了,别太想我。
许烁:“……”
这些天,卫崇经常请他吃饭,有时还会看电影,早晚接送。许烁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其实他不讨厌,卫崇相貌英俊彬彬有礼,虽然态度强硬,自说自话,但从不会越界,至今他们连手都没牵过。
“那,一路顺风。”许烁干巴巴挤出这句话。
卫崇笑了笑,带他去吃夜宵。
灌汤包|皮薄肉厚,汤汁鲜咸,虾仁Q弹,咬一口,口舌生津,恨不得将舌头吞下去。
配着清淡的小米粥,几块刚出蒸笼的芸豆糕,以及解腻的柠檬橘花茶,加之环境清幽,灯光晕黄,在这样的深夜,二人对坐,颇有种岁月静好的温馨。
卫崇似乎经常来这家店吃夜宵,熟稔地与老板搭话,老板是个胖墩墩的中年人,和和气气用家乡话打趣,许烁没听懂,用眼神询问。
卫崇翻译:“他说你一看就很好骗,让我不要缺德。”
许烁:“……”
卫崇想了想补充:“我觉得我人品还行。”
许烁不禁翘了下唇角,那笑浅浅淡淡的,像傍晚天边新露的月牙,乍一看不打眼,越瞧越赏心悦目。
吃完夜宵,卫崇送许烁回去。
快到小区的时候,他忽然把车靠在路边,往许烁那边歪了歪脑袋。
许烁问:“怎么了?”
“那里好像有只小狗。”
许烁转头看车窗外的人行道,果然有一只纸箱,外翻的摇盖上用红色马克笔写着:求领养
二人下车,跨过修剪齐整的灌木丛,来到人行道上,两颗脑袋凑在纸箱上方。
纸箱里蹲着一只比成年男性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土狗,黑不溜秋的,卷毛,眼珠子像黑水晶一样,水汪汪而怕生地注视他们,身体蜷缩成一小团,瑟瑟发抖,口中发出可怜巴巴的呜咽。
“看上去刚满月。”卫崇说。
“嗯。”
“应该是饿了。”
“嗯。”
“要吗?”
“……嗯。”天气这么冷,不带回去的话,这小土狗恐怕熬不到明早。
许烁抱着纸箱回车里,安抚地摸着它小小的身体,小狗渐渐停止发抖,讨好地在他掌心蹭了蹭。
卫崇非常自觉地说:“就叫它卷卷吧,一身卷毛怪可爱的。”
许烁没有异议,“嗯。”
卫崇翘起唇角,心想以后又多了一个理由可以去看许烁了。Good job,卷卷。
许烁抱着纸箱进门,发现乔今在客厅的跑步机上挥汗如雨,这会儿已经快十一点了。
乔今发现他回来,面上微微尴尬,平时他是不会半夜跑步的,然而这几天春梦做得有些频繁,为了不让自己多想,只能用运动来排解欲念。
调整节奏,匀速走了两三分钟,他从跑步机上下来,用干毛巾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平定喘息,看清纸箱里的小生灵,讶异道:“在哪儿抱的小狗?”
“路边捡的。”许烁第一次面对这么小的动物,有些手足无措,“它好像饿了。”
乔今从冰箱里取了一盒纯牛奶,淘了一点米,牛奶倒进去煮。找出一条柔软的新毛巾垫在小狗身下,算是暂时搭了一个小窝,手指在小狗下巴下的痒痒肉挠了挠,小狗发出欢喜的嗷呜。
他的动作有条不紊,妥帖细致,像是照顾过小动物。
“取名字了吗?”乔今问。
“卷卷。”许烁说。
“卷卷,你好呀。”
牛奶米汤煮好,放凉的时间里,乔今问:“你打算养这只狗?”
许烁默然。
乔今是个大忙人,不可能有时间照顾一条狗,许烁即将参加《闪亮的星》,平常要训练,最多挤牙膏一样挤出时间来看看卷卷,恐怕照顾不好这么小的狗。
乔今理解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