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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鬟闲谈时提起此事,说琏哥儿至今不知爹娘都没了,还天天问娘亲什么时候回来,实在是可怜,却不知道那时候屏风后头的书琏已经醒了。
    老夫人知道后虽狠狠罚了那两个丫鬟,却终究于事无补。
    书琏听到真相便开始号啕大哭,直哭得气都透不过来,精疲力竭了才停歇,睡醒后又要娘亲,哭得抽抽噎噎却总是不肯停,当晚就发起烧来。
    老夫人又是心疼又是气恼,书琏哭的时候她也跟着一起哭,既是心疼孙子,也是为长子与长媳的早逝而悲伤。
    沈童本是外人,除了原身的记忆之外,对庆远侯夫妇并无更多感情,但她却能体会到沈老夫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怮。
    自己的父母,以为她死于那场车祸,说不定还会以为她是故意自尽的,虽然她真的只是因为太过恍惚,以至于没及时注意到那辆闯红灯的车。
    但她又活过来了,她并没有真正的死去,至少是以某种形式存活下来了,并且还神奇般的摆脱了绝症。
    可他们并不知道……
    沈书岩见沈童眼圈红了,顿时变得手足无措起来:“姐姐,你别难过,我,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如此莽撞,我……我听你的话……姐姐……”
    沈童吸了口气,压下自己的情绪,侧眸掠他一眼:“听我的话?你认错向来是快的,可惜并不出于真心,屡教不改,一犯再犯。我还能信你么?”
    被她直言说出这毛病,沈书岩惭愧地笑了笑,并未接话,心底倒真有些触动。
    但姐姐都说了不信他的,此时再多言语表态也无用。他只要真的改了,姐姐自会看在眼里,那时候才会真正信了他。
    姐弟俩都沉默下来,各想各的心事,一时间气氛略显沉闷。
    沈婵左看看右看看,想要换个话题,便问道:“二哥,方才与你一起回来的那位……”
    沈书岩“啊”了一声:“他是神机营的把总,姓高。箭术可神了!”
    沈童在心中轻哼一声,果然是他。
    沈书岩说起与箭术有关之事,又开始眉飞色舞:“那只鹰被帽带缠着爪,从下面看,连鸟带帽只有蚕豆大小,可他一箭便射下了帽子,还没伤到鹰。帽子一掉,老鹰立即就飞远了……”
    沈童讶异询问:“他救了那只鹰?”
    沈书岩点点头:“对啊,他说若是鹰爪继续被帽子缠住,老鹰无法捕猎,就会活活饿死的。”
    沈童一时无语,高湛那样的人,会有意救下一只鹰?
    莫名的,她又想起了那对平湖似的眼睛。
    但转念一想,高湛此举只是一时之仁,举手之善罢了。偶尔为善并不难,持之以恒地不作恶才是最难的。
    小小善举,并不足以改变她对高湛的看法。
    停了停后她又道:“但你把他带过来仍旧是不合适的,你明知道我和阿婵会在原地等你回来,却带个陌生男子过来……”
    沈书岩委屈道:“不是我要带他过来,是他自己跟来的,他还问我认不认得回来的路。后来我一时没找对方向,也是他提醒的……”
    沈童不想再继续说高湛的事,弯起嘴角:“一时没找对方向?说得太轻描淡写了,怕是连北也找不着了吧?”
    沈书岩见她说话间带了笑意,松口气也跟着笑:“姐姐那可太瞧不起我了,谁说我找不着北了?北不就在南的另一边嘛!”
    沈童与沈婵都噗嗤笑了出来。
    说笑间他们回到了那个三岔路口附近,远远见路口立着一行人,其中有人向两条岔路方向指着,似乎在商量该选哪条路走。
    沈童与沈婵见那些人都是男子便停下脚步,转身背向而立。沈童的帷帽坏了,遇见高湛时临时借戴沈婵那顶,这会儿丫鬟便把备用的帽儿取出来给沈婵。
    沈书岩远观这一行人衣饰华贵,悬珠佩玉,随从也都衣冠整洁,便过去打听对方身份与来意。
    见沈书岩走近,那一行人中有个着牙白袍子的人迎了出来,见礼后询问沈书岩有没有见过两只鹰。
    沈书岩一听恍然:“原来那两只恶鸟是你们养的啊?!我说呢,野鹰怎么敢轻易袭人……你们是怎么养鸟的?”
    闻言对方脸色微沉:“你说什么?”
    沈书岩挑了挑眉梢:“恶鸟袭人可以,我说说实情就不可以吗?”
    见这边有吵起来的架势,随行的另一名中年人赶紧过来,先做了一揖,话说得很客气:“敢问这位小公子贵姓?”
    沈书岩再没看起初那白袍人,自报家门。对方更显客气,自称翰林侍读,姓梅,又问:“小侯爷见过那两只鹰?袭人一事又是从何说起?”
    沈书岩将之前发生的事略述一遍。
    梅翰林歉然道:“那两只鹰仍未养熟,又因熬鹰不得进食而极度饥饿,养鹰人不慎让它们逃出笼子,这才导致小侯爷与女眷受惊了,实在抱歉!此事确是吾等的过失,还请小侯爷见谅。”
    沈书岩见他言辞有礼,又谦逊赔罪,便摆摆手不做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