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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9

      外阳光正好,她垂眸看着书,神情安详,逆光中的侧颜柔美而婉丽。
    忽而瞧见她那个了然的微笑,苏若川的眸子便弯了弯。
    沈书岩冥思苦想,好不容易才憋出几句,且就这几句也是错漏百出、狗屁不通。他干脆放弃,两手一摊:“先生,这题答完了。”
    苏若川瞥了眼纸上那堆狗屁,淡淡道:“论语,论政。”
    《论语论政篇》是稍近前学的,沈书岩略松了口气,闭目回想,终于默出大部分。当写到“温故而知新”这句时,他忽有所悟,抬眸看向苏若川,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
    苏若川待他写完搁笔,才道:“故者,旧时所闻。新者,今时所得。学若能时习旧闻,每有新得,则所学为我真正所得,举一再反三,其应用无穷,故可以为人师矣。但若只是记诵书本,以资谈助或应答问难,并无真正心得,其所知终究有限,故学记中讥其‘不足以为人师’,正与此意相通。”
    沈书岩起身朝他行礼:“学生受教了。”接着拿起自己方才所答的纸卷,走到苏若川案前,恭恭敬敬地双手递上。
    苏若川批阅完答题,再讲解其错漏之处,最后起身。沈书岩跟着站起来:“学生送先生出去。”
    苏若川却看向沈童。
    沈童合上书,双手交握放至侧腰处,坐在椅子上朝他俯身行礼:“今日得闻先生指点书岩,我也跟着学到不少,幸甚。前头已经备了车送先生回去。”
    苏若川也没有推辞,朝沈童微一点头:“苏某告辞了。”言毕转身离去,潇洒自若,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沈童望着苏若川出去,微微笑了起来。
    她方才问他如何让书岩改了不够踏实的毛病,这么短的时间里他就开出了方子。虽然要改正这毛病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但至少点醒书岩,能让他有所悟,就是有进展。
    还真是挺让人中意的呢……
    因沈书岩与高湛说好午后会来神机营习练射术,高湛便留在军营,萧旷一个人回了家。
    沈童送来的药膏见效很快,涂过后他连水泡也没起一个,第二天红肿就开始消退,到了今日归家时,连一丝烫伤的痕迹都看不出来了。
    唯一不好之处是太香,而且是带着甜味的香,涂上这药膏后,萧旷总觉得自己是块行走的千层酥油糕。
    窦氏虽听萧弘说过他在昆玉园救人,但压根没看出萧旷烫伤过,也就没有唠叨他。
    在家吃过午饭,萧旷与小妹说笑玩耍了会儿,倒让他想起那天救出的那个小丫鬟,她和小妹看来差不多年纪,当时昏迷不醒,过去了这么几天,不知她情形如何了。
    他走到院里,问了声:“娘,家里还有什么活儿要帮忙做的吗?”
    窦氏从厨房出来,解下围裙擦着手上的水:“没什么了。你等等,我去找王家嫂子,让她把那姑娘带来……”
    萧旷急忙道:“没活要帮忙我就出去了,还有正事儿去办。”
    窦氏意外道:“不是休沐么?你还有什么事儿要办?”
    萧旷不解释,只往外走:“我要很晚回来了。”
    “晚饭前能不能回来?”窦氏追出几步问道。
    “说不准,别等我。”
    萧旷既出门了,便往平乡伯府而去,到了伯府附近街道,瞧见前面走着一人,穿着衙门公服,腰间佩着铁尺,背影望之十分熟悉,就试着叫了一声:“江捕头?”
    男子回头,果然是江捕头。
    萧旷追上几步,拱手作揖:“江捕头,办差呢?”
    江长风朝他拱手回礼,朝着伯府方向示意:“那小丫鬟醒了。”
    萧旷欣慰:“醒了啊。”转念又问,“江捕头是来问话的?”
    “是啊,她是你从火场中救出来的,说不定知道些什么……萧把总这是要去哪儿?”
    “哦,我原也是想来问问看这丫鬟醒了没有。”
    两人并肩同行,走出几步,萧旷问起:“那日我让人送来的信,江捕头收到了么?”
    江长风这就显出几分谨慎之色,声音也压低了:“还真和那里有些关系。”
    从萧旷那儿得到信息后,江长风便带上画像去德亲王世子府,当然他没有贸贸然去登门求见,只在世子府周围守候,待府中仆役外出办事时,让他们辨认画像上之人。
    问过数人无果后,有个嘴快的小厮一见画像便“咦?”了声:“这有点像范侍卫啊!”
    江长风急忙追问:“你说的这个范侍卫是世子身边的人吗?”
    小厮点头:“是啊。”
    “他可还在世子府?”
    “回乡下了,听说是家里老人没了。”
    江长风又问了几个人,包括附近茶馆里常客,都说挺像侍卫范石。而这个范石也正是那天到过神机营的侍卫之一。
    江长风回到顺天府,根据茶馆等人的描述让画师重画了男子的画像。
    中午前后,有手下捕快回报,那个被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