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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4

      到兵马司,萧旷请来的大夫已经到了,这就替江长风治伤。
    好在江长风个性豁达爽直,平日在府衙内的人缘还算不错,抓捕他的衙差听命办事,不得不击昏他,下手也是有分寸的。他后脑勺只起了个肿包,破了个口子,这几天口子愈合,肿包也消下去不少。只是关在牢房里不得自由,又不知外间事态变化如何,这两点最让他难受。
    大夫走后,萧旷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一一讲给江长风听,只是没提沈童在其中的作为。
    江长风听得心潮澎湃,感慨万分:“萧老弟,江某能结识你这样仗义又有本事的好兄弟,肯定是前世积德了!”
    萧旷听到“前世”两字,却有不同感慨,正要说话,听外头通传,有位葛小哥送信来了。
    萧旷命人带江长风去洗漱用饭,自己关起门来读信。
    信上的字迹比起往日来有些潦草,显然写得匆忙。
    沈童分析目前态势,韦承志已成各方弃子,估计会成为最终的替罪羊,至于章家也是难逃责罚。萧旷应尽快将那日押送范石的两人放走,德亲王世子此时只想撇清自己,减少与昆玉园一案的关联,于此之际不会对萧旷劫车之举多加追究。
    随信又是一支加满墨的新笔。
    萧旷让人请葛小哥稍候,接着便开始写回信,告诉沈童稍后就会将那两人放走。又写了救出江捕头的经过,告诉她江捕头只受了点轻伤,并无大碍。
    他问她沈家人是否知道了在悼念会上发生的事,有否为此责罚她。他可以上门向沈老夫人请罪,并向老夫人解释她与此事毫无关联。
    该写的都写完了,他却不想这么结束,便加了句蛋卷很好吃,小妹十分喜欢,他代小妹谢谢她。写完又觉得她来信与他商讨正事,他却在信中写这些琐事,是否不太应该,但若要重写一封,费时太久,便由它去了。
    沈童收到葛小哥带回来的信,便走到窗边,坐下细细读信。看到江捕头被放经过,既为江捕头松了口气,又为萧旷担心。
    虽然韦承志此时已是焦头烂额,自顾不暇,毕竟仍是三品命官,萧旷这样逼他放人,手段略微激进了些。
    按她想法,解救江捕头应该再等等,待昆玉园案子正式审理时,再把江捕头作为重要人证提出来,顺便把之前“殴打府尹”的罪名洗清。但既然人已经放出来了,她也就不提了。
    之后读到他说要上门请罪那段,她嘴角便弯起一个弧度,心道老夫人岂是那么好骗的,你说我与此事无关,她就信了你么?但不管怎么说他能有这份心,也不枉她之后两个月被罚禁足还要天天抄经书所受的那份累了。
    再看到后面,说起蛋卷好吃,她心里也有点小得意,那可是试烘了几十次后才找到的最佳配方呀,里面除了鸡蛋还加了用羊乳提取出来的淡奶油,不好吃就没天理了。
    到了这天晚上,窦氏又见小妹捧着食盒吃蛋卷,再一看,半盒蛋卷给她吃得就只剩没几个了,便责道:“怎么吃了那么多?不是让你慢慢吃么?”
    小妹这机伶鬼儿,先塞了个蛋卷到娘亲嘴里,侧着头问:“娘,好吃不?”
    窦氏咬了满口的蛋卷,又香又甜又酥,不把这口蛋卷咽下去说不出话来,只能拿眼睛瞪她,但这么一来,到底是生不了她的气了。
    萧小妹趁势把食盒递给她:“娘,这些都给你和爹爹吃。”
    “我不吃,你记得别一下子吃完就好。时辰差不多了,赶紧洗洗回屋睡觉去。”
    窦氏把小妹赶去睡觉,接着便进了萧旷那屋:“阿旷,和娘说说,你什么时候知道是沈大小姐送你爹回来的?”
    萧旷:“……”
    该来的总是逃不掉。
    他本躺在床上休息,这便盘腿坐起,道:“庆阳侯府送来那些药材时我就有些怀疑了,今日偶然遇到她,就问了一声,这才知道是她。”
    窦氏皱眉:“不对吧?那她是怎么知道你爹和你是一家的?”
    “姓萧的本来也不多,爹与小妹之后不是还遇见过她么,可能提过我在神机营吧。”
    “那她为啥要送你点心呢?”
    “也就是她车上正好有蛋卷,顺便给了我两盒而已。”
    窦氏怀疑地盯着他:“就这样?”
    萧旷一脸淡然:“不然呢?”
    萧旷好不容易应付完亲娘,熄了灯躺回床上却睡不着了,在黑暗里安静躺了会儿,听着外头静下来,家里人都睡下了。他起身点亮灯,从牛皮笔袋里取出那支新换的笔。
    这支笔与之前又有不同,笔杆外面包了层薄薄的鹿皮,本来冬日里摸到钢管会有冰冷之感,包上鹿皮后手感就好了不少。
    他想起娘问他的“她为啥要送你点心呢?”
    她又为何要送他笔呢?萧旷拿过一张纸,拔开笔盖随手写着。
    原先他觉得她是为了与他通信方便,有这种笔他就能马上回信让葛小哥带回去。可笔却越换越好了……
    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