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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后院,以免有人趁乱偷窃。”
萧旷道:“这种小事就不用陈断事官了。请你去操场,准备公开审讯鲁大洪吧。”
陈新一愣,随后冷笑道:“萧参将能放心将鲁大洪交给下官么?”
萧旷挑眉道:“有何不能放心的,难道陈断事官会偷偷将鲁大洪放跑么?”
闻言陈新笑容不由一僵。萧旷又道:“断事官主管军中刑律,公审鲁大洪怎么能少得了陈断事官呢?”
陈新推脱不得,只能先往外走。萧旷与他一起押送着鲁大洪到了指挥使司外。
虽经萧旷劝说,大多士兵已经不再紧紧地围在指挥使司外面,但他仍然留下了那五百精兵,以防事情有变。
萧旷叫来一队士兵,命他们入内看守好册库。另外一队人则在司内外巡逻守卫。
即使有阿童摘录下来的条目,马泰仍然能辩解这是捏造的,保留原始的账簿才是最过硬的证物。显然潘博容一有机会就有可能销毁证物。萧旷自不会让他们得逞。
至于押送鲁大洪去操场审讯,一路上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萧旷倒不信陈新能找到机会放人。
临山卫的指挥使司衙门与马泰的府邸、参将府相离都不远,且都在半山坡上,而操场则建在坡底的平地上。
他们押送鲁大洪往坡底而去时,远处传来姚阿山的喊叫,声音十分急迫:“萧将军!——”
萧旷停步,示意其他人继续走。他见姚阿山疾奔而来,显然事态紧急,便大步往回走。
姚阿山奔至他身前十几步便气喘吁吁地说了起来:“马,马指挥使,派了人去,去追夫人了!他们假扮,假扮霓东海寇……”
萧旷心不由往下一沉,急问:“他们什么时候走的?有多少人?”
姚阿山摇头:“都不清楚,小人一听到这里,就赶紧过来告……”
他话未说完,萧旷取出一块令牌给他,语气紧迫:“立即赶去参将府,传令府中余下的所有家丁备马并带上武器,去城门口等我!”
“遵命!”姚阿山接过令牌转身飞奔而去。
萧旷亦疾奔追上押送鲁大洪等人的队伍,命一队人把鲁大洪押回监牢,并轮流看守,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许将之放走。
另从五百精兵中调出会骑马的一什刀盾兵,一什长.枪兵,随他赶往城门口。
萧府家丁已经等在门下,萧旷命守城卫兵开启城门。
大门缓缓开启,萧旷不待城门开全,便催着偃月从两人宽的门缝中冲了出去。家丁与精兵急忙跟上。
萧旷牙关紧咬,催马疾驰,满心只剩下一件事:一定要追上他们!
从临山卫出来的道路尽是沟坎,马车一快就颠得更厉害,虽然如此,沈童依旧催着车夫加快车速。她只怕自己赶不及在入夜前进城,赶不及将马泰与鲁大洪的罪状公之于众,赶不及带人回临山卫去救阿旷。
尽管一路急赶,当他们抵达渡口时,天色已经暗沉下来。
沈童下车时,脚都软了,箜篌与琴瑟也好不了多少,说是她们扶她,倒不如说她们三个互相撑扶着彼此。
沈童看向渡口方向,靳飞正在与船老大争执着什么,她便加快脚步赶过去。
船老大会说些官话,只是带着浓浓的本地口音,说的时候连比带划。沈童大概听懂了他的意思,就快要天黑了,他不愿在这种时候渡江。
沈童没多废话,直接让琴瑟给他多加两倍的钱包船。
船老大收了钱,便让船夫准备起来。
沈童与箜篌琴瑟上船后,靳飞正要跟着上船,沈童阻止他:“阿飞,我担心阿旷,你回临山卫去吧,把余下这些人也带上。”
靳飞一听便大摇其头:“老大叫我护送嫂子回城的,我怎么能这个时候回去?”
“过了江就是杭城,上船我就已经安全了。但阿旷在临山卫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他让你们护送我,可他自己身边就没留几个可信赖的人。先不说我回杭州后能不能找到人帮忙,就算找到了,看这渡船的情形,怕是也不能连夜出发,要是潘同知或马泰今晚就下毒手害他怎么办?我就怕来不及啊!阿飞,你这会儿立即赶回去,如果情势危急,就告诉他们我有他们贪渎的铁证,如果他们敢害阿旷,我就公之于众,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靳飞为难地用拳头捶着另一手的掌心,看看沈童,又看看临山卫的方向。
沈童见他一时难决,便命船夫解开缆绳,准备离岸。
靳飞终于做了决定:“好吧,我回临山卫,就算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护住老大!不过我也不能让嫂子你们几个女人自己回去。”说着他指了三名武功最好的家丁,让他们上船护卫。
靳飞一直看着渡船离岸数丈远了,才上马带着姚阿大与余下家丁往临山卫赶。
就在离开渡口不久,他们在路上遇见一队人从对面疾驰而来。
双方都在疾驰,转眼擦肩而过,很快就拉开了距离。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