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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64

      个意思?
    她心烦意乱起来,合起琴谱还给沈书岩。
    沈书岩哪里肯要,苦着脸连连摆手:“别啊,我好不容易才告个假休息一阵,可别叫我再学这学那了!何况这儿也没琴啊,好姐姐,你先把这收起来吧。”
    琴瑟收起谱子,就见箜篌从外头进来,在沈童耳边低语。
    苏若川告辞离开后,阿梨也跟着出门了。
    对此,沈童只是轻点一下头表示知道这件事了。
    阿梨进入一家客栈,熟门熟路地与掌柜的打了声招呼,上楼敲门。来开门的正是靳飞。
    萧旷听见她的声音,从里间快步出来,语气关切中带着点焦虑:“她这几天怎样?有没有好一些?还犯过头晕么?”
    阿梨摇摇头:“没有再犯过头晕头痛。这些天夫人看着脸色是好多了。”
    “她换了大夫后,药还每日在吃么?”
    “每天都吃的。”阿梨答道,“这回冯嬷嬷格外当心,抓药也好,煎药也罢,从头至尾都由她盯看着,直到送进夫人屋里前绝不离眼。”
    萧旷才略舒了口气,就听阿梨接着道:“今日那个苏先生来过了。”
    他眉头不由轻皱。
    阿梨赶紧补了句:“夫人没见他,是小侯爷接待的。”
    萧旷的脸色不曾好转:“他来是为何事?”
    阿梨将今日之事告诉了他们。
    “弹琴?他就只是弹琴吗?”靳飞追问。
    阿梨点点头:“就只是弹琴,曲子是雁落平沙。”
    靳飞纳闷不解:“这姓苏的啥意思?”
    “雁落平沙……”于令秋沉吟道,“周制,婚礼下达,纳采用雁。”
    “纳采用雁,这我也知道。”靳飞抢着道。
    “盖用雁者,取其随时而南北,不失其节,明不夺女子之时也……”
    靳飞:“…………能不能说人话!”
    阿梨安慰他道:“后面的那几句不懂也没关系。”
    靳飞:“……”
    看起来这屋里就只有他一个人听不懂这几句。
    萧旷问:“令秋,你觉得他是这意思?”
    于令秋摇摇头:“这只是在下的猜测而已,苏学士仅仅只是弹了首曲子,未见得就有此意,但这也可能正是此举高明之处。”
    萧旷不由沉默。
    苏若川上门弹了首曲子,听曲的人若是有心,便会有感,若是无意,则曲终之后,什么把柄都不会留下。
    就如阿瞳的药一样,换的毫无痕迹,即使疑心是他,却找不到任何相关的佐证。
    沉吟片刻后,萧旷道:“阿梨,还要请你去办一件事。”
    阿梨点点头,仔细听着。
    隔了一日,苏若川再次登门,不久后琴声响起,清脆活泼如泉水淙淙,穿石而过,忽而又铮铮如峰岭拔地而起,巍然高耸。
    山水对答,相映成趣。
    于琴声中,沈童能听出高山流水之音,惺惺相惜之意。
    第三次他来,那琴声悠缓深沉,缠绵悱恻,低徊婉转,不知怎地就勾起了她的思念怀恋之绪。
    苏若川告辞之后,她忽然惊觉,自己竟然开始期待他下一回来时会弹奏什么曲子了。
    也许第一天的雁落平沙本身并没有什么深意,纯粹是她想多了。但这些琴曲又的的确确是弹给她听的,是专为她而抚的。
    她能感觉得到苏若川想表达的心意,以及那份关切与投入。但这只会让她更为心烦意乱。
    那么多天了,苏若川来过几回,阿梨就出去过几次。可那边却一直没有什么反应。
    他甚至没有回来取过东西。
    沈童唤来冯嬷嬷,对她提起自己有回京的打算。
    冯嬷嬷吃了一惊:“回京?您的身子还不适合走远路啊。”
    “再休养些时日也就差不多了。何况回京去是坐船的,一路上没什么颠簸,和休养也差不多。行长途要做的准备不少,嬷嬷可以收拾起来了。”
    冯嬷嬷却发愁地摇着头:“如今这种情形回京不妥啊……”
    沈童挑起眉梢:“如今这种情形,是指和离的事吗?我随夫远嫁浙东,如今却孑然一身回京,嬷嬷是怕遭人取笑还是非议?难道我就因此一直不回娘家了?”
    冯嬷嬷叹了口气:“就是不论和离的事,您的身子也还需当心着,万一路上有点什么事,现找大夫也来不及啊!”
    “嬷嬷不愿替我做准备,也只有我自己来收拾了。”沈童说着便让琴瑟再去唤两个丫鬟过来帮忙。
    “哎,老奴不是这意思,让老奴来收拾吧,您别累着。”冯嬷嬷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只能先应承下来,“回京城那么远的路,不是打个包袱说走就走的,老奴总要花些时间准备。您还是先歇着,把身子养好透了咱们再上路。”
    隔了数日,苏若川再次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