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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带标出警戒线,“请在场公民接受巡查机检测,此处部分地段已被封锁,请大家让开通道,以便幸存者仓运出伤员。”
“为什么有三个?”缪克凑过头来,看三个悬浮仓从眼前飞过去。
“救命啊!”被巡查机拖出密林的海兔,身上小裙子已经被划成布条,四肢乱划拉,“你们干什么了!我家人类怎么样,为啥不出声了!”
“人类?”缪克一愣,扭头看向重尤,“爱盟同志,他在说人类?”
“对了!”海兔突然一怔,“快,巡查官,林子里还有一个坏人!就是他把我和人类骗进密林!”
“我们会对密林进行全方位的搜查。”一位花豹巡查官走过来,“描述一下你们遇到的坏人。”
“他说他叫劳金,是联盟庆典活动的场地助手!”海兔被吊在半空,奋力比划,“他身上有兽人和精灵的味道,他说他是混血!”
“劳金?”缪克听到声音,转头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助理。
“我,不是我……”劳金一步步后退,无辜摆手,“缪克哥,你也看到了,我今早一直和大家在一起啊,我还给大家分益生菌饮料来着!”
“别动。”字正腔圆的声音响起,重尤一把提起劳金后领,走向花豹巡查官,浑身上下都充盈着大义灭亲的气息,“巡查官,我这里有一个嫌疑人。”
第99章 挑兵挑将
鼻端是淡淡的清香, 半梦半醒间,泊鸽眼皮微动,某些特定的事物, 会勾起了人类潜意识中的回忆。比如变异生物粘液的触感。
还在荒星上, 十几只变异生物, 警惕的围绕泊鸽,身上粘液缓缓汇聚, 坠下。
“挑兵挑将,骑马打仗……”泊鸽看到自己手指点着变异生物,一个字点一只, 被点到的生物下意识一抖, 看到手指挪开,瞬间又松了一口气。
“挑到谁, 谁倒霉。”泊鸽顺口溜说到最后一个字,指尖落在一只多脚的滑溜怪物身上。
被点到的怪物开始颤抖, 身上粘液被抖的四处乱溅, 怪物灰白的眼睛显出几分恐惧,十几只脚轮番动起来, 一点点往后退。
看着眼前身上满是细鳞, 丑到一种人类无法理解境地的变异生物,泊鸽叹了一口气,戴上惠曼尔先生给自己的低频率交流器。
“来吧, 要我动手, 还是你自己躺平。”
变异生物威胁低吼着,满身眼睛盯着眼前的人类少年, 十几只脚一边打颤一边抖, 退着退着, 一只脚拌上另一只脚,怪物想要挣脱,多脚多乱,十几只脚拌在一起,弄成一个极其复杂的死结。
“乖。”泊鸽上前顺顺当当的提起怪物,从怪物满身的眼睛中,泊鸽看到自己的模样,约摸十二三的稚嫩模样,脏兮兮的小脸和结成块的头发,除了一对黑亮的眼睛,看不出一点出彩。
“介于你是主动把自己绑好,我会对你温柔一点。”泊鸽听到自己的声音,脆生生的能掐出水来。
变异生物发出吼叫,冲无动于衷的伙伴拼命挣扎。
其他没有被点到的怪物,淡定的舔舔牙齿,扭过身去。
“好了。”少年拍拍手,学着惠曼尔先生的模样,穿上一件破破烂烂的白大褂,拿起一枝炭笔,在纸上画写。
“实验编号1111。”泊鸽抬头看看多脚怪物,“这个数字挺特殊的,不仅意味着,你是我绑来练习交流的第一千一百一十一只生物,还意味着,你身上可能有单身狗的芬芳。”
“知道单身狗是什么吗?”泊鸽满眼兴奋,“就是从小到大母胎单身,一朵美丽的母单花。即便如此,我们还是有节日,全民狂欢剁手节,但有些情侣不讲武德,特地在这一天虐狗!”
面对滔滔不绝的少年,怪物瑟瑟发抖。
“我是不是有点唠叨?”泊鸽紧皱眉头,“我好像很久没见过惠曼尔先生,除了他,这个星球上再没有能和我交流的生物,我可能要憋出病来了。”
“话说惠曼尔先生为什么不会对我唠唠叨叨?
对了,我记起来,他经常一个人自言自语,他可能也有病,比我病的更严重点。”
少年在变异生物面前,一边来回踱步,一边口若悬河,不知过了多久,泊鸽感觉口干,端起自己的运动大容量杯从净化器内接一瓶水,吨吨吨一口气喝了半瓶。
“好了,我们正式开始吧!”泊鸽扶好耳边的低频交流器,走到变异生物面前。
变异生物一动不动,身上的粘液干涸,舌头长长垂下,全身的眼睛水肿发红,快要蹦出眼眶,身体胀大许多,发出惊人的恶臭。
简单来说,死不瞑目。
少年默默蹲到角落里画圈圈。
白绑了。
“1111号试验品生命力过于脆弱,在被绑缚六个小时候后,身上粘液干涸,眼球凸出,短时间内腐化,未来得及进行交流,死因不明。”泊鸽写完简短的报告,向上一翻,至少有六七百只变异生物死因不明。
这种变异生物,外形怎么奇葩怎么长,十几只脚是基操,他们在外界生龙活虎,会隐蔽身形,会突然袭击,牙口好,爪子锋利,但是一被抓到,在短时间内就会死亡。
泊鸽在野外观察过,变异生物也有突然间暴毙的,死态和这个差不多。
这种生物的生命几乎没什么价值,不会□□也不会养育后代,经常同类相食,泊鸽也不明白,在荒星上,它们数量为什么有这么多。
泊鸽看着研究报告沉思,比起正常动物来说,这些变异生物用来刺杀或者消灭活物,用处更大。
在它们仅有的生命里,只有一个目标,“吃肉”。
只要把它们和目标放在一处,这些变异生物就会吃掉目标,有时候吞的可能连骨头都不剩,短时间后,这些怪物暴毙,迅速腐化,当杀手再好不过。
泊鸽兴冲冲的把发现告诉惠曼尔先生。
“你真是这样想的?”惠曼尔先生侧眼,看向小小的少年。
“是。”泊鸽洗扒干净自己,惠曼尔先生有洁癖,进他的实验室前,必须经过一连串的冲洗和消毒,虽然过程不怎么愉快,但能见到活人还是挺值得的。
“所以,我觉得它们只是工具,根本没有交流价值。”少年挺着胸膛,理直气壮说出自己的判断。
惠曼尔先生扬唇一笑,“你很聪明。”
泊鸽骄傲的站的笔直。
“但是,你这点小小的智慧,不能保证你在危险中完全脱身。”
“所以呢……”少年一下子没了气势,可怜巴巴,“我还要继续逮它们,进行交流吗?”
“看来你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惠曼尔先生颌首,指尖一推鼻梁上的护目镜,重新看向手中的试管。
泊鸽还想再说点话,试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