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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因为灵力不能运转也不能修炼,他整日又不知道做什么,只好合上眼皮装睡。
    一闭眼睛就到了半夜,绿容忽然听到数百米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似有很多人正朝着这里赶来。
    吵死了……绿容烦躁的睁开眼睛,不善的盯着门口。
    片刻之后,那群人来到道观外面,几百个人围着火把将寺庙团团围住。
    外面一片橙色的火光,映出纱窗外密密麻麻的人影。绿容只听得他们道“厉鬼”、“害人”什么的,心头更加烦躁。
    “道长,这样真的能杀死这个厉鬼吗?”
    “对啊对啊,道长,要是厉鬼没死来报复我们怎么办?”
    那位被唤做道长的人轻咳一声,声音倒是镇定:“不用担心,我已掐算好了时辰,只待现在放火烧了这道观,厉鬼就能永世不得超生了!”
    绿容听他们在外面咿咿呀呀吵成一片,又听到一个那破道士一口一个厉鬼罗刹的叫着,还要让他永世不得超生,这让绿容怒从心起,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他袖口一扇,火红色衣袖划出优美的弧度,两扇破烂的木门霍的一声打开,露出绿容阴鸷的面容,和赤红色的身影。
    门口那群人哇的一声叫唤,吓得半死,齐齐后退数步。那穿着蓝色道士袍子的道长被一群人架在中间,后退不得,只能硬着头皮面对着绿容,颤声道:“红衣厉鬼,此鬼……此鬼……太凶!”
    绿容冰冷的眸子扫过他身上,那道士当即吓得不顾一切惨叫起来:“快点,快点放火!”
    那群凡人个个吓得不轻,此时听到道士指令,立马将准备好的火把扔向破烂的茅草屋。干燥的茅草屋木头搭建的道观霎时间被点燃,火光冲天。
    火红的光芒映照着绿容的面容,他一身红衣站在漫天火光中,一双凝结着煞气的眸子直勾勾看着众人,声音低沉问:“我未伤你们一人,为何要烧死我!”
    见绿容被困在火光中,一位村民大着胆子道:“你是妖怪,现在不吃人,饿了总是要吃的!放着你不管就是个祸害!”
    立时有人附和道:“对对对,一看你的模样就是个厉鬼!迟早控制不住要杀人的!更何况,有人偷偷看到你连心都没有!”
    绿容痴痴的笑起来,他的眸光闪着幽暗的光芒,眸子中似有把淬毒的小刀,将众人面容一一扫过,他眼中憎恨的情绪丝毫不加掩饰,阴冷的声音从他齿缝里挤出来:“我不想伤人,你们非要杀我,那我只好杀了你们!”
    门外围了三层的百姓听得这话,脸色煞白,只是因为众人都聚在一起,都吓得僵硬,没人敢当靶子先逃走,怕被厉鬼率先盯上。
    绿容笑起来,他忽然一把撕开自己胸前的衣服,露出自己胸前的大洞。
    只见本来该是心脏的位置空荡荡一片,左胸处一个碗大的洞口,可以直接透过洞口看到后面的景象。
    眼前的景象真的是骇人之极,一个身着红衣的厉鬼露出自己胸口的大洞,惨笑着盯着众人。
    不知道谁惨叫一声“厉鬼啊”,这声音像是打破众人僵硬的咒语,刚刚还乌泱泱围着的一大片人,此刻全吓得屁滚尿流,仓皇逃窜。
    那个穿着蓝色衣袍的道人抱头隐身在人群中,被绿容一眼望见,绿容勾起嘴角,伸出手指,五爪不知哪里涌出来的力量,直接将道士摄了过来。
    “你要让我永世不得超生,我就要你永世不得超生!”
    他的五爪直接从道士的左胸处穿过,一颗深红色的心脏被绿容攥在手中,砰砰砰的跳动,冒着热气。
    “不!”道士发出凄厉的叫喊。
    “我偏要!”绿容道。
    他一把捏爆道士的心脏,大量的血液喷溅出来,有道士的身体挡在身前,绿容身上没沾染上一分一毫。
    绿容手从道士胸前的洞口伸回来,愉悦道:“现在你跟我一样,也是没心肝的了。”
    他习惯性的抚摸上自己的耳朵,却并没有摸到蛇形的耳环。
    他眸子中的喜悦突然凝固住,嘴角微微抽动着,细长如刀的眉蹙起,露出烦闷的情绪。被众人当做妖怪要杀死,都没让他有任何的触动,此时想到一个故人,却让情绪有了一丝波澜,竟感觉有些酸涩。
    一个没心的人,还能有感觉吗……绿容张张嘴,嘲讽的嗤笑一声,也不知道笑自己还是笑谁。
    罢了罢了……他这副没心的模样去找他,只怕会吓得他吧……
    他有他的步莲师兄,天白师弟,什么时候会关心起一个叫绿容的人来。
    他摇摇头,大红色瘦弱的背影带着几分落寞,消失在黑暗夜色中……
    ……
    一处阴暗潮湿的牢狱中,虫豸乱飞,老鼠遍地。
    这是正是天境派的黑水牢,用来关押严重违背门规的弟子,天白因为自始自终不肯透露出一个字,被发落关在了黑水牢中。
    顾蓝的祖宗顾咸阳是一个极其护短、心胸狭窄之人,他是天境派中的长老,且在他之上还要数位老祖曾在天境派中担任长老,因此顾氏家族在天境派权利极大。
    若非天白的师父白衣剑仙暮沉阳照拂,天白只怕早已被折磨死在黑水牢中,虽然没死,天白也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他的白色衣袍早已经乌黑不堪,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成黑红色,血迹在衣服上湿了又干干了又湿,而天白的躯体上,更是有无数条沟壑纵横的伤口,甚至持剑的那只手已经粉碎,再也无法抬起。
    这是因为黑水牢中灵力被阵法封闭,关押在里面的人不能动用灵力,且进黑水牢中的人都会被搜身,没有东西可以带进来,没有灵力没有丹药,是以天白的伤一直未曾复原,反而日益加重。
    他每日都忍受着剧痛和折磨,但从未屈服,他就像一把出窍的绝世利剑,百折不弯,纵然身死道消,但只要他认定的事情就绝不低头!
    “咳咳……”
    天白受到严重的内伤,不停咳嗽着。
    就在这时,他听到脚步声传来,这脚步声他这几日来,每日都能听到,早已耳熟。
    顾咸阳故意发出脚步声,期望天白知道是自己来时,眸子里露出害怕屈服的情绪,但天白骨头太硬,连日的折磨没让他说出一个字,反倒气得顾咸阳不行。
    他的嫡系子孙被杀,这简直等于在顾咸阳脸上扇了一个大巴掌,让他既是痛心自己的后代,又是觉得颜面全无,故此他铁了心要抓住杀他子孙顾蓝的小贼,要将他折磨至死,让外界知道得罪了他顾家的下场!
    他走到天白面前,看着这个在极端困境中依旧不曲不折,顽强至极的少年,不得不承认顾蓝比这个少年差之远矣。
    但越是这样,顾咸阳对天白就越是不喜,有这样一个良才美玉在这个时代,就相当于横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