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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色的结界的范围只能容纳一人,此时挤进来两人, 显得拥挤不堪,女子的一只手臂因为挤出结界,直接被红芒吞噬!
    她脸色惨白,当即闷哼一声,声音依旧像是男子的,根本不似少女娇俏婉转。
    虽然这女子数次险些致自己于死地,但起因也是因为自己抢夺了女子的轮回镜碎片。此时救她一命,就当作是交换吧。季凌恒见到女子苍白的嘴唇,尖尖的下颌骨,心软道:“你过来点,干脆我抱着你吧。”
    女子大而圆的杏眸狠狠一瞪季凌恒,似要将季凌恒扒皮抽筋一般,嘴里吐出听不懂的语言。
    季凌恒便不再说什么。
    就在这时,另一波红芒涌来,推挤着前面的红芒,结界轻微晃动着,女子的身体险些掉出结界外面。
    她发间两只雪白的猫耳猛地一抖,一把抱住季凌恒,手臂力量大得几乎要将季凌恒嵌入她的身体之中。
    季凌恒的脸挤压在她的胸口上,从脖颈到耳朵涨红一片,但是很快有念头一闪而过。
    他的身高竟然只在女子胸口处?另外这女子的胸口也太平了吧!
    季凌恒被挤得一句话说不出来,他拍一拍女子的胳膊,示意女子放开自己,然而女子似一头发狠的兽,只顾着紧紧箍着猎物,怎么会管猎物的死活。
    待到红芒过去,季凌恒的金色结界消失,女子没有松手,反而一推一拉,直接将季凌恒反手擒住,按压在地上。
    她的一只手臂在红芒断掉,此时竟然像野兽一样尖齿抵在季凌恒白皙的脖颈间,似随时准备用牙齿将季凌恒撕裂,厉声道:“我的镜子还给我!”
    季凌恒脸埋在赤红色的泥土中,心中一阵气恼道:“你这女子怎么如此不讲道理,我才救了你,你就如此对待我!”
    那白衣女子闻言皱眉,对季凌恒道:“什么是道理,我想做什么就做了,想杀你就杀你!”
    女子琼鼻微微一皱,白色的耳朵抖了抖,即便是做着杀人的事情,看起来也无比纯真,上扬的眼尾更带着几分娇媚。两种迥然不同的气质糅合在一起,更让其使人心动。
    她眸光在季凌恒身上上上下下打量,在季凌恒面容上徘徊,忽然狠狠咬了季凌恒的脸一口。
    虽然不疼,但季凌恒第一次被女子如此对待,忍不住从脖颈红到了耳朵:“你干什么!”
    季凌恒低吼,气势弱了一半,心中的气不知什么时候也消了,在心中念道,不能怪她,生在修罗界之中,无时无刻不处在争斗厮杀之中,她从小受的教育如此,怪不得她。
    就听得女子带着恶劣意味道:“还有,你把我当作女子,我很不高兴,我今天就要让你知道雌伏在人身下是什么滋味!”
    季凌恒闻言,如同被天雷击中,他惊声道:“你要干什么!”
    白衣女子一把扯开自己的衣服,露出平板白净的上身,一只手撑在地面,双腿牢牢锁住季凌恒,贴在季凌恒身上。
    “如何!就是要让你尝试到屈辱的滋味!”
    说完,他便只是贴着,以为这样便是成功让季凌恒雌伏于自己,遭受到莫大的羞辱。
    季凌恒见到这番情景,只感觉气血涌上头顶,但见到白衣人天真的杏眸,和什么也不懂的举止,气也消了许多。
    他明白这面容似女子的男子是真的坏,也是真的天真。
    季凌恒于是大叫一声:“太屈辱,我不想活了!”
    便倒着一动不动,似真遭受到天大的打击一般。
    就见到白衣人从季凌恒身上起来,杏眸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笑道:“那你快去死吧,我最喜欢看人这样了!”
    他突然蹙起眉头:“不过死之前要先把我的镜子还给我!”
    白衣人刚想释放出杀意,却被季凌恒阻止:“谨慎点,不要惊动里面的存在。”
    白衣人这才惊醒过来,意识到自己还在危险之中,闭住了嘴巴。
    季凌恒借此机会将此事翻篇,起身张望着这片赤红色的谷底。
    只见周围群山俯视其中,光秃秃的赤红色山脉给人极大的压抑感,其中一处深深的谷地,谷地上方漂浮着浓郁的血云,看不清下面的景象。
    那谷底仿佛一只血红色的眼睛,让人一瞥便从心里感到寒意。
    季凌恒道:“那赤潮不知什么时候还会爆发,刚刚为了对付这赤潮,我已经用尽了底牌,必须先出去。”
    白衣人点头,雪白耳朵一颤一颤的:“那好,出去我再杀你。”
    季凌恒嘴角微抽,很想说能不能不要把杀他挂在嘴边,当他是跟在身边的储备粮食吗?
    两人沉默的朝着缺口处赶去,不过瞬息时间便赶至,然而入眼却是一座难以攀越的赤红色高峰,如同一道天门耸立。
    再看四周,只见群山拔高,将谷地完全封闭,再无缺口。
    唯有红色的日月光芒从头上的群山合拢的圆形洞口中投下,映照处季凌恒和白衣人相依的身影。
    白衣人道:“前面那座山很危险。”
    他双眸中露出警惕畏惧的神色,他之前被红芒绞碎的手臂,伤口处似被奇异的力量污染,一直做不到愈合,正在不断低落血液。
    季凌恒微蹙眉头,眸光落在那伤口上问道:“你有药吗?”
    白衣人神色一怔,竟被季凌恒问得呆住,摇头道:“没有这种药,平时都会自己好起来。”
    季凌恒见到白衣人茫然无措的神情,竟有些心软,在心中暗骂自己一声,撕下了自己的衣袍,让白衣人坐着不动,给他做了包扎。
    包扎的过程中,白衣人随时用一只手掌抵在季凌恒的胸口处,全身紧绷如野兽,只要季凌恒稍有异动,就会毫不犹豫刺穿季凌恒的胸膛,将其杀死。
    “好了。”季凌恒退开。
    白色的绷带从肋下穿过,将断掉胳膊的肩膀处包扎得严严实实,虽然包扎丑陋,但最起码不会滴血下来。
    白衣人冷哼一声,别过脸不去看季凌恒。
    两人沉默一会儿,就见到白衣人朝着一座平缓的山走去,见季凌恒没有立即跟上,白衣人回头喝道:“还不快点。”
    季凌恒眸光落在那座山峰,只见山巅血红之色缠绕,浓郁得根本化不开,咆哮声从山中穿出来,一切都显示出山中并不太平。
    季凌恒十分谨慎:“冒然进山太危险了。”
    白衣人不悦的皱起眉头:“我的直觉告诉我下面更危险,再不走出去一定会发生恐怖的事情。”
    季凌恒的直觉亦是如此,这是无数厮杀中得来的直觉,帮季凌恒躲过数次危机。权衡之下,季凌恒跟在白衣人身后。
    这白衣人似乎是金丹境界后期的修为,甚至力量爆发之时能无限接近元婴境界的力量,肉·身力量也极其强悍,跟着白衣人比自己一个人走要安全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