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
了外套便往主将帐营跑去。
“季父!为何不答应刘邦求和。楚汉长久相持,胜负未决,眼看将士疲软,粮草殆尽。若此时议和,二分天下。岂不两全其美!”项羽的声音传来!
“大王!刘邦乃虎狼之心,一向言而无信,冷酷无情。连自己的妻儿父老都可以抛弃。
此时刘邦战败,粮草不济,汉军士衰。若不趁机一举消灭,给了刘邦喘息之机,回头他定反咬一口。从前鸿门宴,我便劝过大王,大王不信,才给了刘邦时至今日的光景。因此,切不可议和!”
“哼!有我在,定不给他反抗之机。”项羽不屑。
“匹夫之勇,何足可畏!一个刘邦固然不可怕,怕就怕一群野狼,嗜血厮杀。如今天下大乱,群雄奋起,有钱有实力的权贵纷纷起义。您是其中的英豪,然而,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刘邦身边多有谋士,巧舌如簧,若游说群雄,共同反抗您,可就麻烦了啊!”
范增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虞姬在门口听着,犹豫着是否进入。
“一堆乌合之众,何足惧之!本王既是战神,人挡杀人,魔挡灭魔!此事我心意已决,季父不必再多言!”
“好!好!好!你是战神,而我已经是老骨头一把了!历阳侯范增,请求大王允许老夫解甲归田!”范增气急,跪下不起。
项羽大怒,摔了杯子道:“准了!”
虞姬赤着双脚站立在地上,寒露沾满了脚底,凉意便从下而上升起,她打了个寒噤。范增从账内气冲冲的走出来,见虞姬侧立在门边便是一愣,定了定,末了看她一眼,长叹一声离去。
虞姬想叫却终究未出声,她什么都不懂,从何说起又从何劝起?便提了脚走入账内。
项羽正坐在桌子旁大口大口的喝茶,司马龙苴站立在他身旁,不言不语,见虞姬进来,便识相的出去了。
项羽见虞姬赤着脚,身上只穿着一层薄薄的衣服站在地上。神色一滞,大步走到她跟前,拦腰一抱,将她禁锢在自己胸前,拿了衣襟将她冰凉的脚包住,抱在怀里取暖。
“你怎么这样跑来了。”他的口气中带着七分心疼三分责备。
“来看看你。”虞姬软糯着嗓子,靠在他的胸前。拿手指一圈圈的,细细的摩挲着项羽的脖子,那里肌肤微铜色,喉结滚动,生气十足。
项羽有些痒痒,他抓住她不安分的爪子塞入胸膛。双臂一紧,探头寻找那处芬芳。
良久。
“大王,季父他?”
“季父走了。季父怪我答应汉王议和之事。只是,本王又能如何?
若不休战,楚军灭亡在即。自彭城以来,近三年的时间,他们随我一路征战,死伤无数。从前的六十万大军,如今不到三十万。且多是老弱病残,个个生机不似从前。
前方危机重重,后方军需紧缺,若不是几次我带人截了汉军粮食甬道,恐怕未等上战场,剩下的将士们也将病饿而死。我懂季父,但季父未必懂我。”项羽的声音,疲惫又无奈。
虞姬不回应,只是紧紧的搂住了项羽的脖子。她的大王,别人看来豪情万丈,冷酷无情;其实心底,从来柔情似水,憨直善良。
在这乱世之中,她只是一缕漂浮的柳絮,没有丝毫力量能够给予他,只希望能够时常伴他左右。
冬天,项羽收到消息,范增归途中因病去世。那日,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半个时辰功夫便将楚营染成一片洁白。
项羽在这一片洁白中,身着黑青铁甲,哐啷一声跪在地上,朝着彭城的方向,一下,一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在他的身边,虞姬一身大红,在雪中,站成了一株永恒的梅花。楚军帐营内,白绫高挂,全军默哀,军营内一片静寂。
只是这寂静,也不曾维持多久。
半个月后,信使快马来报,哒哒马蹄声夹着风雪卷入楚军帐营。线报说,梁地彭越偷渡黄河,在东阿攻打楚军,杀了将军薛公。
项羽盛怒之下,遂亲自率兵东进攻打彭越,然而途中被刘邦烧毁了粮草辎重,楚军危机更甚。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项羽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东进。
好不容易打败彭越,将他赶出梁地,刘邦又在此时率领部队渡过黄河,攻打项羽余部成皋,在西广武扎营,并将粮食一抢而空。
楚军上下皆乱,慌忙又原路调头西进,在东广武与汉军隔着广武涧扎下营来,两军各自坚守,持续了好几个月。
“大王,彭越小贼!又偷袭我军,截走粮食万石。”
司马龙苴气哼哼的闯入项羽账内。此时项羽正在桌前观看黄河两岸地形图,虞姬拿了针线,仔细的修补裘皮大衣上被战火烧穿的下摆。被龙苴一惊,针刺入手指,瞬间涌现一滴巨大的血珠,
虞姬轻嘶了一口气,所幸项羽正惊惶中,未曾注意到她。
“自我们将彭越赶出梁地外,那小贼就徘徊在彭地四周,时常趁我军防守空虚之时,派兵偷袭。只抢粮食,不杀人。几次往返,竟将我军粮食盗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