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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越生气,以后对她的补偿就会越丰富。
第三步,当垆卖酒。地址就选在县内最大的妓院醉香楼前,那里是花红柳绿,人来人往的是非之地。更重要是的是,她的父亲,是一方首富,往来宾客宴请,都需来这醉香楼逍遥快活一把。恰好,见过她的就不少数。她那极好面子的父亲,便愈发挂不住脸,拿她毫无办法。
这第四步,去往临邛县衙,请司马长卿的昔日好友,也是促使他们见面的“恩人”县太爷王吉说情。一则可以缓和县太爷和卓府的关系,二则王吉的分量够重,足够让她那虚荣心盛及的父亲下台。
至于王吉怎么做,她并不在意,毕竟临邛县府每年的税收,卓府就占了一半有余。怎么舍得得罪这位财神爷。
一幕幕戏紧锣密鼓的上台,按照她设定的方向走去。
对了,还差一步。只要这步成了,她的丈夫,就会飞黄腾达,一飞冲天。而他们夫妻身上的污点,也可以洗刷得一干二净!
她知道,就快了。
*** ***
公元前142年,汉武帝即位第二年,前往围场狩猎。见一白鹤从天而降,丢下一卷
《子虚赋》,武帝阅后,大为赞赏,以为天赐。身旁狗监却告知为当世才子,司马长卿所作。
汉武帝遂降旨临邛,召司马长卿入宫,封中郎将。
据说,司马长卿送别宴,首富丈人卓王孙连办三天五百席流水宴,宴请临邛官宦商贾,贫民百姓几千人。酒香足足环绕了县城七天方散。
【05】
又是一年仲夏。
今天的长安城特别热,朱雀大街似乎都要被烤软了,冒着青烟。行人愈加稀少,从早到晚,影子都见不到几个。只有知了一声一声,不知疲倦的叫着,催的人昏昏欲睡。
春困秋乏夏无力,正是偷懒好时节。
绛珠和曼珠正坐在长桌上绣着帕子,绛珠绣的兰花,月白的绢底,碧绿的叶子和牙黄的兰花刺绣其中,很是清雅耐看。
曼珠绣的却是彼岸花,白底红花,衬得细细的花瓣更加灼灼其华。两人安安静静的穿针引线,丝毫不受燥热干扰,愣是营造了一副岁月静好的图画。
孟七一向是及其没有耐心的,绣不来女红。
春天的花酿已经喝完,眼下正热,不是个酿酒的好季节。
无酒不成眠,她便更加无聊。只好软塌塌的趴在贵妃榻上,时不时把养在角几上陶缸里的金鱼捞出来玩,直到金鱼受不了接近极限,张开了圆圆的小嘴,拼命甩尾想要入水为止。
极度的安静。
“快点,不然就要错过了。”
“别挤别挤。”
“我先来的,我理应站前面。”…… ……
四面八方忽然来了许多嘈杂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夹杂着争吵。仔细一听,却都是少女的声音。
有热闹!
孟七顺手把小金鱼丢回水里。湿哒哒的手往身上一抹,便跑到当铺窗沿边扒拉着往外看。
绛珠和曼珠,也放下手中的针线,主仆三人好奇的张望着,看外头是什么风头。
不料却吓了一跳。
余生当铺门口,并不是朱雀大街主街,往常人迹罕至。这会儿,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大群的豆蔻少女。
各个打扮鲜艳,争奇斗艳,这些少女手中拎着花篮,月季、茉莉、海棠、凤仙、扶桑、木槿、紫薇,几乎这个季节盛开的花都有。大概是把北市的花都买光了吧。
少女们脸色酡红,引颈翘首看向前方,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敢问姑娘们,这般阵势,是在等什么人啊?”孟七扯了扯站在她前面粉衣少女的衣裳。
粉衣少女回头一看,一个黑衣女子好奇的趴在窗上问她,看穿着,是个寡妇。
心里琢磨着不会和她抢如意郎君。便回答到:
“你不知道呀?长安新上任的郎官司马大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才华横溢、温柔体贴。”
少女的眼睛冒起星星,顿了顿说道:“司马大人正得圣宠,封了郎官,常伴帝王左右,自然前途无量。”
“可是那个连作千古奇文《子虚赋》与《上林赋》的司马长卿?”孟七问。
“可他不是有妻室吗?”绛珠追问。
“真是少见多怪!”
粉衣少女白了主仆二人一眼,接到“那有什么关系,郎官大人长得如此俊朗,就是给他做个小妾,也是荣幸呐。”
不亏是长安,连少女的见识都如此开明啊。孟七有些汗颜。
正说话间,一队官差来临,仔细看,簇拥在中间,骑着一匹枣色大马,身着青色官服,戴顶进贤黑冠的男子,不是司马长卿,又是谁。
司马长卿正是春风得意之时,连带着眼角眉梢都洋溢着光彩。
他本就容貌俊朗,这下更是风采照人,光华散发。
少女们尖叫声彼此起伏,纷纷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