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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出脏言,不妥,不妥。看来我得好好带你回去教育一下。”
冥王拿两根手指捏住了她的脚踝,有意无意的,鼻子故意蹭了蹭她的脚背,一双桃花眼瞥向她,似笑非笑。
孟七的鸡皮疙瘩,从脚背处细细密密的爬了一身。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怕,她恨恨的问道:
“冥王大人日理万机,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民妇。”
“来恭喜你,就要做成大买卖。不过阿姜,你可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在冥界可是重罪,要不是我罩着,即便你身份特殊,也是要去冥王殿上审一审的。”
冥王低了腰压向孟七,细长的桃花眼,薄而不淡的唇,眉心还有一朵红色彼岸花的印记。
若论外貌,冥王确是数一数二的,据说不少的女鬼就是见了他这副骗人的皮囊,愣是不肯投胎转世,哭着喊着,说要留在地府当个阴兵侍妾。
可惜,孟七向来不近男色。她忽的笑了起来,似是一朵水莲花含羞待放:
“冥王大人,这地府的规矩,还不是您说了算的。您说孟七有罪,孟七便有;您说孟七无罪,孟七便无。全看冥王大人的意思。”
说完,还拿了自己的头发,在小指绕成圈圈,不轻不重的摩挲冥王的耳廓。
冥王僵,耳根发红。身体的某处瞬间不受控制。
堂堂冥王,几千万年来头一次不知所措,这样的孟七,他竟有些失神。
不待孟七反应,便化作黑色雾气,甚至没再幻化出那可怕的触角,一阵风似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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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冥王竟也有今天。”孟七看着冥王落荒而逃而逃的背景,心情大好。
审判她?呵,冥界恐怕还没有那个能耐。这天下,若是她想做的,谁也阻拦不了。
若是她不想做的,谁也不能拿她如何。若不是不想太过招摇,搅乱了这天地的平衡。
冥界,还真以为她害怕么。
不过嘛,孟七不打算四处树敌,是以,一向低调得很。对冥王,自认为做得十分恭敬。
孟七越是思考,越是心情大好。而冥界,就有人不太淡定了。
冥界深处,某个被刻意隔离的结界内。
一黑衣男子周身突然爆发出红色光芒,面色赤红的放声大叫:
“本王居然被一个女人调戏了!本王,还!是!个!处!男!啊!”
【06】
转眼,又三年。
这期间,孟七总共见到卓文君的次数,用单手手指都可以数出来。
只见她的穿着一次比一次华贵,脸色的愁云却一次比一次浓厚。
最后一次,孟七竟然隐约发现卓文君的一头青丝中,竟有几根白发。
她不过才二十出头,正是花开最盛的年纪。
长安城内最受欢迎的美男子司马长卿,依旧圣宠不衰。爬墙的、在司马府门口摔倒的女子多不胜数。
建元五年,汉武帝执政第五年。
匈奴气焰嚣张,西域神秘莫测。帝再难忍受先祖“和亲外交”,用忍气吞声来换取短暂和平。破釜沉舟,毅然抛弃汉王朝施行近七十年的和亲国策,全力出击匈奴。变和平体制为战争体制,弃祖宗制度启现实制度。征服西域,开拓疆土。
建元六年,立秋刚过。
唐蒙受命掠取和开通夜郎及其西面的僰中,征发巴、蜀二郡的官吏士卒上千人,西郡又为唐蒙征调陆路及水上的运输人员一万多人。唐蒙又用战时法规杀了大帅,巴、蜀百姓大为震惊恐惧。
汉武帝听闻,派司马长卿去善后监工,责备唐蒙,安抚百姓。
司马长卿奋笔疾书,一夜间赋《谕巴蜀檄》公告。先说大汉北征匈奴、康居西域、移师东指、南定蛮夷之天威。再禀巴、蜀百姓,唐蒙所为并非武帝本意,恩威并施,短短数日平定了民怨,稳定西南局势。
武帝大喜,赐金银珠宝无数、赐西域美人一名,夸赞:
“战国时期,赵国名将蔺相如机智过人,完璧归赵;今时盛世,大汉郎官司马长卿以笔代戎、平定西南。故赐司马相如。”
一时之间,司马相如之名名震长安城。
司马府外,摔倒的女子较往常多了好几倍。不仅是未嫁的年轻女子,甚至守寡的妇人、有心从良的青楼女子,都挑了时辰,往司马府大门口丢帕子。
不几日,竟红红绿绿的铺了一地各色材质的手帕,司马府的洒扫侍卫,用了好几个大筐才清理干净。
司马府内,气氛低沉。
卓文君铁青着脸坐在大堂太师椅上,司马相如毫无神色的坐在她对面,拿了茶杯慢慢的呷。
“相公想如何处置那美人?”卓文君定定的望着司马相如。
“陛下恩赐,不得不领旨。留在府内作个婢女罢,一切随夫人安置。”司马相如仍是不咸不淡。
“夫人?你从前唤我阿君,如今却唤我夫人。不知为何,我听得生分!”卓文君眼中压抑着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