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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怒:
“身为六宫之主,竟然做此龌龊表率!捉拿楚服,彻查椒房殿,看看皇后究竟中了什么邪!”
赵公公慌忙跪下,领命而去。
令行至御史大夫张欧处,张御史内心疑惑不已,往常皇后做了什么事,汉武帝必然亲自前去了解详细,大多数都不了了之,此次为何龙颜大怒?
寻思之下,却也不敢应付了事。令下属侍御史张汤负责彻查椒房殿。
搜罗足足进行了一整天,傍晚时分,一个侍卫从陈阿娇的枕头底下搜出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
那是一个桐木小人,背后贴着一张细长的封条,封条上竟然是一个人的生辰八字。对比核查之后,这生辰八字竟然是有孕在身的芷萝殿卫夫人所有。
桐木小人呈送至东宫,汉武帝勃然大怒,即刻下旨:
“皇后失序,惑于巫祝,不可以承天命。其上玺绶,罢退居长门宫!”
“巫师楚服,以术蛊惑陈皇后,祸乱后宫。三日后午时,斩腰示众!”
当日,绛珠、曼珠二女在孟七的示意下先行离去。孟七则一脸平静的,顶着楚服之名,被侍卫收押关入天牢。
陈阿娇从宣命公公手中领过圣旨,一言不发,只是淡淡的朝地上叩了个头。便起身自顾自的往内室走去,任随侍卫、太监将椒房殿内的东西悉数搬走。面如止水,一举一动异常冷静而克制。
此刻最不平静的,大概是大长公主。她一接到消息,便带了随从慌慌张张的赶往芷萝殿。侍女有报,此刻刘彻正在芷萝殿内安抚被巫蛊诅咒的卫子夫。
“陛下!馆陶想为阿娇求一个说法!”大长公主入门便急急的跪倒,以额抵地。
“姑母,起来说话罢。”刘彻一脸淡淡,也不看她,轻轻的摸着卫子夫逐渐鼓起的腹部。卫子夫朝二人分别望了两眼,欠身离开。
大长公主仍旧跪在地上,她直直的看向刘彻:
“陛下当年能够登上帝位,馆陶自问出了不少力。求陛下念及此情,饶了阿娇这回。”
刘彻不悦大长公主总是拿此说事,若说回报,陈氏一族荣耀至此,早该有个尽头了。
“姑母。若阿娇只是简单的妒忌,拿我后宫嫔妃出气。我尚且能够护她一护。但是此次,她竟然以巫蛊诅咒子夫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我登基十年有余,子嗣单薄,若此次子夫肚里真是个皇子。那边是我大汉的未来的希望。她试图扼杀大汉国运,即便是先皇在位,太后求情,也是罪该万死!”
大长公主闻见刘彻口气中的□□味,心头一跳,但想到阿娇被废,还是硬着头皮道:
“陛下,阿娇与您青梅竹马。是您从前说的,若得阿娇为妇,定以金屋贮之。如今,您是只听新人笑,不闻故人哭。”
“姑母。我正是念及旧情,才令阿娇退居长门宫。虽收回皇后印玺,但长门宫衣食用度、供奉待遇仍以国母标准配之,椒房殿所有物什原封不动送至长门宫内。如此您还不满意?”
大长公主只听阿娇被废,却未详细了解后事,听此一言,脸色也缓和了不少,但仍是想为阿娇再求情。刘彻见她面带犹豫,心下计量了一下,便问道:
“姑母,我听闻您府上的那位公子董偃,相貌俊俏,风度翩翩,更通奇巧玩意。侄儿近来国务繁重,心思郁结,我看久让那位公子带些有趣把戏进来,替我舒解烦闷如何?”
大长公主近来正头疼如何替那个小情夫谋些地位,好名正言顺的令其出入府邸。听到此处,心下微喜,想来阿娇除了皇后之位,也并无损失。便允下了汉武帝的要求。
天牢内,孟七百般无聊的捏着稻草。
牢门哗啦一响,陈阿娇一身红衣,迤逦而来。她卸去了皇后的凤冠,发髻处只斜斜插了两根盘珠红坠,没有繁重的装饰更加显得朱唇玉颜,倾国倾城。只是眼神不如容颜般活色生香,反而平静得可怕。
她淡淡的说道:
“楚服,没想到连累了你。我如今已经不是皇后了,救不了你。来送你一程,希望你下辈子投得好胎。”
孟七朝她一笑:
“你就那么笃定我会死?”
陈阿娇眉毛一颦:“我知道你有非常的本事,可如今你已身陷囹圄,三日后问斩。”
“生亦何忧,死又何惧。我倒是无所谓,只是皇后娘娘甘心吗?”
“呵呵。”陈阿娇惨然一笑。
“什么皇后,什么金屋?我根本不想要,我在乎的,从来只是一个刘彻。如今他不信我,我便如行将就木之人,什么都无所谓了。”
“你不问一个明白?问他为何不信你?”孟七追问。
“不问。”
“若他有难言之隐,这次都非出自他本意呢?”
“那他该主动向我说明,说他不说,我便不问。”
孟七无言,一个不解释,一个不追问。他们两个都无所求,那她的生意该怎么做?不行,她得再接再厉。
“哦,若我告诉你,那个桐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