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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有个怪物……想要伤害我。”少年看着玻璃窗上自己的影子,眼眸深黑片,“我很害怕,也很愤怒,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既然是在你的梦里,你应该可以为所欲为才对。”男生道,“你试试看幻想把四十米长的大刀,把怪物砍死。”
少年似乎对他的说法提起了兴趣,他看了他眼,“我试了,但是不行,怪物身上有层防护罩,我的物理伤害对他起不了作用。”
“那你试下精神攻击,就像X战警或者生化危机里的爱丽丝那样,用眼睛把人瞪死。”
少年勾了勾嘴唇,露出个无奈的笑容,“我倒是希望可以那样。”
“你笑了。”封锴握住他放在桌上的手,紧紧抓住。
周愉忽然注意到他脸上有几道细微的血痕,被深色的肤色所掩盖,不仔细看发现不了。
这并不损男生的刚毅英朗的容貌,甚至替那五官更增添了几分硬气。
“别怕……如果下次你再做这样的噩梦,你就试着把我也加进去,哪个不长眼的敢靠近你,老子见谁咬谁。”
“……你是狗吗,见谁咬谁。”
封锴觉得没毛病,“你这个梦不是还带点玄幻色彩么,我觉得我可以是个狼人,或者是头巨龙什么的,至于你,你长这么好看,还这么招怪,就当公主吧。”
“滚。”
封锴趴在桌子上,笑得没心没肺,两颗尖利的虎牙都露出来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我去你家陪你睡?”
“不要,去你家。”周愉第时间反对这项提议。
“咳咳……”封锴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实话实说,“我们家比较破,我怕你住不惯,而且我爸也在家,他晚上睡觉动静大,你更睡不好。”
“那去宾馆。”
“也行。”
男生想了想,点头,像是根本不觉得少年因为做噩梦就要大半夜跑出来住宾馆有什么不对。
他站起身,拎起少年放在旁的旅行包,副离家出走惯犯的样子,“走吧。”
周愉跟着他出去,戴上头盔,跨上车,靠到对方背上的时候,封锴整个人和过了电样哆嗦了下。
少年直起身,“你怎么了?”
男生吸了吸鼻子,“没事,就是冻的——你搂紧点,安全。”
说罢发动了车。
红黑色的机车在深夜无人的街道上驰骋,凉爽的夜风却无法降低男生被紧紧拥抱着的后背火辣辣的程度。
要用句话描述封锴现在的心情,那就是:痛并快乐着。
……
海川宾馆是当地家三星级宾馆,虽然算不上特别高档的地方,但胜在离学校近些。
封锴替周愉办好入住,带着他路走到房间门口,掏出房卡,眼神有些复杂。
“干嘛?”周愉见他迟迟不开门,不明觉厉地看了他眼,“刷个门卡,又不是让你刷卡付钱,你犹豫什么?”
“这可是咱们第次开房……”封锴甩了甩那张卡,回头看了他眼,挑起唇露出个贱兮兮的笑容,“我不是在做梦吧?”
= =
周愉面无表情地看了他眼,夺过他手上的门卡开门进去,“你确实在做梦。”
两人就这么走进了房间。
封锴办的是个大床房,张米五的床,摆在房间间,铺着白花花的床单。
少年把包往边上扔,摘下眼镜,神色有点疲倦。
“困了就去睡吧。”封锴从他身后抱住他的脑袋,两只大手陷在柔软的发丝里揉了揉。
少年推开他的手,“我先去洗个澡。”
他走进浴室,关上门,不会儿,淅淅沥沥的水声隔着门板响起。
封锴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可他现在不但不困了,而且兴奋得有些不正常。
他在房间里像个幽灵样漫无目的地徘徊了几圈,总感觉这房间新风系统有些邪门,不然怎么吹得他的心越来越乱呢。
这绝不是他的错,定是酒店的灯光问题,实在太容易令人产生些非分的联想了。
有点燥。
他坐到床边上,直勾勾地盯着和浴室相连的那块墙壁。
这宾馆的磨砂玻璃什么工艺做的,怎么这么好看?
不知道过了多久,浴室里的门被打开了,少年从氤氲的热气走出来。
这是周愉今天洗的第二遍澡,但是他点都不嫌麻烦,非常仔细地用沐浴露把自己从上到下重新搓了遍。
少年把自己裹在宽大的浴袍里,头发还有些微湿,裸露在外的皮肤被水汽蒸得绯红。他的双眼水润润的,眼角的泪痣上还沾着滴水珠,他穿着宾馆给的次性拖鞋走出浴室的时候,就像个刚刚修炼成仙的妖精,又仙又欲。
封锴隔着老远吸了口仙气,感觉自己已经飘了。
不行啊,再渣咱也不能趁人之危。
男生憋得眼睛都红了,周愉走过来的时候,他就和被开水烫了似的从床上站起来。
“我还是回去吧,我爸还在家,明早我得给他做早饭。”
周愉把将人推了回去。
少年的力气好像下子变得奇大,封锴三的大高个儿,被推得屁股坐回到床上,床垫还狠狠弹了两下。
以至于999都忍不住吐槽:[过了,哥们,配合得有点过了。]
这下倒提醒了周愉,险些忘了这儿还有个陪玩,少年二话不说先把它给屏蔽了。
[NO!周周,雅蠛——]
999话还没说完,就被无情地关闭了。
“周愉,我……”封锴刚抬起头,滴水边落到他的唇边,是少年的发梢落下的水珠。
少年眼帘下垂,睥睨着他,美颜暴击下,封锴的血槽有些顶不住了。
偏偏某人半句废话都不讲,上来就是记直球,“把衣服脱了。”
“什……”男生还来不及无生有暗度陈仓凭空想象凭空捏造,周愉就自己上手了,这来二去半推半就欲拒还迎的,封锴的上衣就不见了。
被扔到地上的上衣:我当时害怕极了。
事情发生的太快,封锴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周愉对着他笑了笑,然后他就不知道怎么倒在床上了,然后他就被翻了个个儿,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身后的人先是沉默了会儿,接着床垫弹了弹,他好像离开了,又很快回来了,块冰凉的东西敷到了封锴背上,刺激得他浑身抖,背后那股火辣辣的痛意被盖了下去,久违的惬意令他的神经放松下来。
然后封锴的屁股就被拍了下。
“怕什么,我又不会上了你。”
周愉把从宾馆的小冰箱里拿出来的冰镇矿泉水倒在小毛巾上,然后盖到男生背上,挡住了那道格外可怖的伤痕,伤痕的面积很大,从男生的肩胛骨直到另侧的后腰,几乎横亘了整个背部,得两块毛巾才能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