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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能感受到青年从中散逸出来的情绪。
    这就好像, 在他不开心的时候吻他,在他开心的时候吻他, 在他无聊的时候吻他, 在他激动的时候吻他, 在晨曦和暮色中一起吻着他,在一年四季里吻他, 在他的童年、少年、青年吻他。
    只在那一瞬间,一切都发生了,周愉从一个旁观者变成了参与者,渗入到了青年每一根脑神经里去。
    没有人注意到, 那双半开半阖的丹凤眼中渐渐亮起灰蓝色的光圈, 如同某种妖异的魑魅施展的魔法,诡谲莫测。
    溢出的酒液从两人唇齿相接的缝隙里滴落,在盖因的背心上洇湿出一个小点。
    “有点不对劲。”
    一吻在意犹未尽中停止, 青年和他稍稍拉开距离, 嘴唇还有些湿润, 语气喑哑。
    “哪里不对劲?”周愉问他, 眨眼间, 眼中的光圈暗了下去。
    “接吻……不应该那么舒服……”青年眨了眨眼,“你在唾液里放大麻了吗。”
    从这个角度看,他的睫毛很卷翘,看上去软软的,和硬板的寸头一点都不搭。
    闻言,周愉伸出手勾了一下他的眼睫毛,“那你上瘾了吗?”
    盖因顿了顿,侧过脸嘴硬道,“还……还早,至少也得再亲个三千次。”
    “好啊。”周愉笑了。
    青年怔怔地看着他。
    【爱意值 10】
    【主线任务艳惊四座完成。】
    【你成功引起了任务对象的注意力,这是个好的开始,你必须让他对你不可自拔,爱得越深,虐得越爽~】
    周愉看着眼前的字,面不改色地抚上青年的侧脸,用拇指抹去他下颌的酒液。
    “我该走了。”
    青年呼吸一滞,“那么快,你不多留一会儿吗?”
    “太晚了,下次吧。”
    周愉已经站起身来了,他从吧台上放着的手包里抽出了一张整钞放在案台上,在酒保热忱的眼神中,优雅地转过身,摩西分海似的穿过人群向门口走去。
    青年站在原地,活像是被遗弃的幼犬,两只隐形的耳朵都耷拉下来了。
    “你还在等什么,盖因,快追上去啊,看不出来人家在等你挽留吗?”黑人鼓手看不得他这个样子,从不知哪儿窜出来,把青年的外套扔到他的头上。
    盖因一下子打起了精神,同样快步穿过人群跟了上去。
    “唉……年轻人。”丹尼尔发出一声感慨,坐上吧台,冲着吧台内的酒保道,“给我来杯波本,我刚失恋了。”
    ……
    另一边,周愉已经走到了店外,就在这时,他听见身后传来声音,“嘿,等一下……唔……”
    他转过身,青年就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他停对方也停住了,就像他手里拎着根绳,而另一端就栓在对方脖子上似的。
    “我是说,已经很晚了,我可以送你回家……”盖因艰难的措辞,努力把自己抛在脑后多年的绅士那一套重新捡起来。
    “晚上很冷,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他把手中的黑色皮夹克抖开,小心地披到周愉的肩膀上。
    皮夹克配红裙,看上去又美又飒,一点都没有违和感。
    “夹克不错。”周愉摸了一下,发现是真皮的,做得还挺有质感,不过关节处有挺多褶皱,想来盖因上次也穿着这件衣服,应该是经常穿。
    “谢谢,这是我爸的,他把这件衣服留给我了。”盖因老实道。
    999以隐身模式飘在一旁,评价道,[听上去很有故事的样子,说不定有隐藏支线哦。]
    “你不是说要送我吗?”周愉没有深挖,而是回到了原来的话题,“车呢?”
    “哦。”小狼狗回过神来,指了指酒吧边上的一辆黑色机车,“那儿。”
    这家伙对机车是真爱啊。
    周愉看了一眼那辆车身还贴着狼首的机车,又看了一眼只穿着背心的青年,“……你就打算穿成这样……开车送我?”
    “我不冷!”盖因大声地回答。
    “……我叫车了。”周愉道。
    盖因塌下肩膀。
    “你可以和我一起坐车到学校,然后再自己回来……听起来挺费劲儿。”
    “我可以!”
    周愉勾了勾唇,然后两人一起肩并肩在路灯下等。
    “我……好像还不知道你的名字。”盖因低着头。
    “你是在问地上的窨井盖吗?”
    “当然不是!”青年倏地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他,“我是在问你。”
    “那就看着我再问一遍。”
    “我……”青年看着他的脸,耳根偷偷红了,“你叫什么名字?”
    “Joy.”周愉回答。
    “Joy……joy,酷。”青年点了点头,把这个名字默记在心里。
    “你们乐队没有主唱吗?”等待的时间有些长,周愉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着天,一边看着马路对面的一只狗。
    那是一只黑色的流浪狗,几乎融化在黑夜里看不出来了,周愉分辨不出它是公是母,只能隐约辨认出它嘴里似乎咬着什么东西试图过马路。
    “没有,老摩根似乎在找,不过我们都不觉得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的。”盖因回答道,“酒吧的生意也不错。”
    当然,每天光进来看青年的脸的女人就可以把门槛踏破,就算他抱着一块木头上台也是一样。
    “那是个小狗崽吗?”随着那个黑狗的逐渐靠近,周愉终于可以看清他嘴里咬的东西了,是一只幼犬的后颈,那只幼犬被家长叼在嘴里,身体摇摇晃晃,四肢却一点也不动弹,乖巧得不得了。
    “好像是。”盖因对周愉突兀地跳转话题适应性良好,很快朝着他所望的方向看去,然后皱了皱眉,“它们这样很危险,这一带有很多流氓开车很……哦不!S**t!”
    黑犬在马路上的行进路线很踟躇,因为时不时就会有速度很快的车毫不留情地驶过,就好像真的看不见那黑乎乎的一团似的。黑狗进进退退了好久才到马路中间,眼看就快到了目的地,忽然有一辆皮卡车擦着红灯横冲直撞地开过来,躲闪不及的黑犬被卷进了轮胎下,一下子就不见了。
    而那辆皮卡车司机只是停下来,下车看了一眼,骂骂咧咧地说了一声晦气,把尸体拉出来就想走。
    这一切周愉都看在眼里,他的目光冷下来,还没说话,身旁的青年几步飞跨穿过隔离带,冲到那辆皮卡车边上就把司机薅了下来,二话不说就是冲着鼻梁一拳。
    司机直接被打到了地上,第一时间捂住了鼻子,但还是挡不住鼻血从指缝流下来,“Holy……你是疯子吗?”
    “你刚刚杀了两条无辜的生命!你这个XX养的XX!”论骂脏话谁比得过盖因,他这些年玩地下音乐把脏字说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