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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何从游知他何意,顾汶最近总抱怨没有一只好看的花瓶,不然就可以插花了!
花瓶送到顾汶手上,顾汶仔细摩挲了一番,笑着说非常喜欢,欢欢喜喜地跑去拿梅花插进瓶子里。
宅院和公馆外是人声鼎沸的,混杂着叫声脚步声。警察们拿起警棍斥责□□的人,一位老警官看不下去,说“你们想要命还是想要变革?没有命了,又如何去变,快回家去吧!这不是你们区区数十人能改变的。”
□□的领袖举起拳头说“我们正是要以命去博取变革,以命来换取国家对现在面临的危机的重视,倘若没有人愿意付出鲜血,谁能明白此事不可为?你们是聪明的,总是缄默着,可家国都要没了,谁还容你去沉默以对。”
警察们没人再劝,他们都有妻儿,没办法如同这群青年一般站出来。在作为一个热爱这片土地的人之前,他们首先是作为丈夫,作为父亲而出现的。他们止住脚步,让这群青年□□,青年们举起旗帜,扯起横幅,迎着冬风前行,并不回头。
“他们终将改变这个时代,无论付出何种代价。”刚刚劝诫的老警官说。
何以思出门去望,恰巧逢见沈故前来。沈故知道她好奇,便陪她去□□的队伍旁看看。
“你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何以思边朝□□队伍走,边问沈故。
沈故想了一会儿说“为了他们理想中的国家,没有人能忍受自己的国家陷入战乱,还是士气低迷的一方。”
何以思想了想问“我可不可以成为他们里面的一份子?”
沈故惊讶地“啊!”出声,“你可以,但是你不能。”他停下脚步,搂住何以思的肩膀说,“你的家人不可能让你和他们一样处于险境中,我也一样。”
何以思不语,只向队伍看去。她心里面不是没有自己的想法,女性的部分被认可太久,久到自己都忘记了自己的理想。做一个如何的人?她心里想要做一个有大义的,能成为鲁迅先生口中的勇士那样的人。虽然久居国外,但面对着明明白白不一样的脸庞,她没法凭空生出亲近感来,她一直在打探故土的消息。但是在为国捐躯之前,她也必须得想想,家人为保她的平安无虑,付出了青丝转华发的代价,甚至于过年过节也不能吃上一顿团圆饭。
她停住脚步,这是第一次屈服,并不由心肝肺腑发出的屈服。
何以思牵起沈故的手,往回走。
沈故不说话,但他知道,她听进去自己说的话,沈故开始懊悔,自己毁了一颗勇敢的心。沈故期望这颗心复苏,又希望它永久沉睡,思想太复杂,连大脑也搞不明白,是要它生亦或是死。
□□催促感情的萌芽生长,也使战争的稻米发酵。何以思无意识地牵起沈故的手,本将往家的方向走,但偏偏步子往苏州河的方向踩去。
细柳失掉绿色,唯有光秃的柳条不舍离苏州河太远,连冬天也陪着它。
沈故呼吸,呼出泛白的雾气,套在皮质手套下的手微微沁出细汗来。他的头不知怎么,发僵到微微转向身边人都不能。“或许这是喜欢!”沈故咽了下口水想着。
没人开口说话,只静静地望着在凝固的河水形成的薄冰下不动的苏州河,浅浅映着黄昏的光彩。
“定醒黄昏,足照苏州河。”何以思转头看沈故,“该回家吃饭了!”何以思笑笑。还是牵着手,没放开。
一路走回家,送何以思到家门口。放开了手,看见何以思脸上有冬的雾气在柔化她的脸庞,很是细腻。说完“See you tomorrow!”,还是活着梦里。回去写日记,日记里写到“将白天的雾霭化作冬日的黄昏,去照射苏州河,我是清醒的,抑或是醉酒的,‘定醒黄昏,足照苏州河’,你是苏州河?或者是落日的余光!我不知道,也不明白,只是心里从此多了一个难平的息肉,在肆意生长。See you tomorrow!”
关上门窗,冷气袭来,最后一口热气混合上最后一股冷气,是入梦的好时机了。
“晚安!”从两地同时传来,被子盖在身上,梦里有蒙娜丽莎的微笑。
第6章 局势的速转
一大早起床,何从游慢悠悠洗漱好吃早餐,拿起报纸开始读。只看见首版用硕大的字体标着“上海已现危机”,看完报道,何从游即刻穿好衣服,打电话联络了自己在上海的朋友。
“打不通,一个也没接电话。”何从游靠在顾汶肩头说,“我没办法,已经找别人去打听了。汶汶,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顾汶只拍拍他的后背,说“不会,你早就告知过了啊,怎么会呢?时事政治前,你我都太过渺小,我们无力控制全局!”
顾汶心里异变,但不言语,她感受到心脏被巨大的重物压住,窗外传来的空气带着灼烧的味道,有人在低低的抽泣,但是她无能为力。她想:我坠落在星球表面,除却拥有灵魂以外,这星球上,别无其他属于我,连一小粒灰尘也是。她只有何从游要顾及了,父母早就因病离她远去,她没办法抛下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