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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酱料更是味美。
“你是怎么发现这地方的?”盈盈边吃边问。
“我读大学的时候来过,这家店在从前挺火的,只是后来旧城拆迁才逐渐没落的。”绫香笑着说。
蘑菇环视四周,用餐的客人并不多,衣着简朴平庸,与身着名贵套装的她们形成鲜明对比。这一顿饭下来三人的花费,在公司附近也就够一个人吃的。
餐后,盈盈照旧被萧河接走,由于限号,蘑菇坐绫香的车回家。
刚出到路口,突然流窜出来一个男人猛拍车窗,绫香反应快赶紧加大油门离开。
“吓死我了,这地方也太乱了吧。”蘑菇惊魂未定。
“这里治安一向不好,一直是贫民居住的地方。”
“那政府为什么不拆了啊?”蘑菇望向车外,处处是简陋的平房,昏黄的灯光从破败的窗户透出。
“拆不起啊,这里的人太穷了,人口居住密度又高。”
“那住在这里太可怕了。”
“呵呵,也还好吧。”绫香轻描淡写,“蒋少就是在这里长大的。”
蘑菇吃惊地望了一眼绫香,久久不能言语。
蒋澄思出差了,今夜仍像往常一样,只她一人在家。她洗漱过后,倒一杯冰水,坐到电脑前,神使鬼差地在网页搜索栏输入那三个字。出来的结果无非是他的教育背景,工作经历,成绩荣誉,丝毫没提到他的成长经历。虽然隐约知道蒋澄思的家境并不好,可蘑菇始终无法将光彩耀目的他与脏乱差的贫民窟相联系,此刻,她才发现自己对枕边人的了解是这样少。
沧浪是有名的日本餐厅,位于夕霞山顶,能俯瞰半个B城的夜景,蒋澄思心情好的时候会转山到这里吃饭。
还不到六点天就黑了,蘑菇下班驱车赶来,绕着山路转了一圈又一圈。两人半月未见,蘑菇心中甚是想念。
进了包厢,看见坐姿笔直的蒋澄思正在点菜,蘑菇心中一甜不自觉地依偎过去。
“今天神户牛柳刚到,特别新鲜,先生要不要试一下?”固定接待的服务生热情介绍。
得到蒋澄思的应允后,服务生又问,“那太太呢?”
蘑菇是第一次来,但对于这样的称谓,觉得不可思议,“一样吧。”
服务生走后,蘑菇微笑,“是你让他叫我太太的?”
“当然不是。”蒋澄思望了一眼蘑菇挽着他的手,“只要确认我们的关系,怎么叫又怎么有错?”
蘑菇恍然大悟,“是个聪明人。”
“做这个行业,觉悟很重要。”蒋澄思为蘑菇斟上一杯清茶。
“说得你好像做过似的。”蘑菇不以为然。
“我当然做过。”蒋澄思笑说,“刚到美国读书的时候,我就是在一家PIZZA店兼职当服务员,哪怕是这么冷的天也要去送外卖。”
蘑菇抬头望向窗外,想起在来的路上车载广播说今晚会下雪。
“有一次,我顶着大雪送外卖收到了1美元的小费,让我高兴了半天。”
眼前的这个男人刚完成了一个百亿美元的并购,和她说起的却是当初那1美元的温暖。
蘑菇怅然,“还能说说你的经历吗?从小说起。”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蒋澄思猝不及防。
“人前的你光芒万丈,而人后…”蘑菇淡然,“你不说,我总觉得离你很远。”
窗外悄然飘起了雪,密密地落在树枝上,室内的暖气烧得正暖。
“小时候我家里并不宽裕,妈妈离开得早,我和爸爸相依为命。爸爸读书不多,一开始在工地做搬运,后来身体不好,只能在家干些手工活。”蒋澄思目光深邃,仿佛回到了童年里那个摇摇欲坠的平房,看见体弱的父亲弓腰在昏黄的灯光下串珠子,扎风筝,糊纸盒…“小思,小思”街口水果摊的赵姨老逗趣他,“为什么别人都叫二弟,有金,来娣,你要叫小思啊?”
“这是我妈妈给我起的,寓意是澄澈的思想。”幼小的他靠在墙壁,似懂非懂地说着。
每每说到这,赵姨又会可怜他是个没娘的孩子,将一两个快要熟透了的水果递给他。他抱起水果,拔腿就跑回家找爸爸。
“那时候我们最怕过冬,因为烧不起煤取暖,晚上会冷得辗转反侧。等到上学认字以后,过年我会代写春联,才有钱买煤过上暖冬。还记得那会写一张能有5毛钱,写错一张要赔2毛,一个字要练10遍才敢往红纸上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