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汹涌的,她在这样的烦乱情绪里,说不出来漂亮的话,“星河,我,我不能接受这个事情,这是我最真实的想法。因为我觉得,我们之间应该坦诚,我对你毫无保留地说出我的感受。裴锦城对我做过什么,你不是不知道,所以我不接受仇人的女儿,也不会接受原谅或者慈悲,我不是圣母。”漫天的脑子很乱,说话也是语无伦次,这样的关系,她的确是不知道怎样处理,她做不到心平气和地和仇人的女儿抬头不见低头见,更何况这个女孩儿对路星河还有别于兄妹之情的感情。
路星河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我知道你受到了莫大的伤害,我也不会原谅裴锦城。可是,他已经收到了法律的制裁,等待他的是余生的监禁。他不会再伤害你了,他的赔偿也会在半年内打到你的账户里。可是裴恬恬不一样,她和我有血缘关系,就算为了我的母亲,我也得照顾她的生活,我希望你可以接受。”
他看了一眼手机,一个电话打了进来。路星河接完电话之后,便离开了漫天,临走他留下一句话,“我刚才说想娶你,也是我真实的想法,如果你也同意,那我们初六在朝阳区民政局门口,我会等你到下班。”
他走后,漫天蜷缩在床头,她抱紧双膝,好像一个受惊吓的小兽。她从来没有这样患得患失过,也许这就是爱上一个人,而这个人却不能全心全意爱自己的感觉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看重的东西,路星河注重亲情,他对自己不能说不好,只是这“好”与她的期许有太多差距。
路星河刚走,外卖就送到了,看着那丰盛饭菜,她实在没有一点胃口,怔怔地望着窗外发呆。她做不到忍着,那就只能离开,离开他,两个人维持最初的美好感觉,其他的就随风而去吧。
打定主意的漫天,在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就跟着导师踏上了北上的列车。漫天在路上买了石家庄到青岛的高铁票,这样可以少走一段路,她也可以有自己的时间,整理一下思绪。
和老师分别后,她坐在石家庄火车站的候车室,感觉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和孤独作伴。候车室内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临近春节,南来北往的人,渴望归途的人,大家在这个站台短暂地集结,然后有铁轨和列车承载着乡愁,朝着故土奔去。
漫天随着这样的人流踏上了回青岛的列车,她的乡愁那头有江海燕,还有刚出狱的林大国。这几天在三亚,她都没有机会问一下江海燕,林大国出狱后的情况。如果他死性不改怎么办?如果他继续凌虐江海燕怎么办?如果……她从自己的儿女情长走出来,才开始冷静地想一下这些现实的问题。
车窗外,宽阔的华北平原上,广袤的土地,黛色的远山,寒风中摇晃的白杨,这些曾经的生机盎然在寒冬里,显得格外萧索。更加萧索的,是漫天的心情,她的爱情算是休止了,她的生活呢?
出狱
其实,林大国出狱的时候,很多记者围堵在监狱大门的外面,等候着林大国从里面走出来。他是一个标志性的人物,代表了司法和道德伦理的平衡,也成了一类案件的判定先例。
漫天在回青岛的火车上看了不少的新闻,陈述事实的新闻没几家,太多的自媒体借着自己的“话语权”,或者吃人血馒头,或者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她只是一笑而过,这些人曾经是抨击林大国的人,如今又成了同情他鼓励他的正义之士。她不相关新媒体怎么说,她更关心他会对她和母亲做什么样的事情,她也关心他会不会变本加厉。
在这样的心境中,漫天到达了青岛新火车站,她没有告诉江海燕自己哪天回青岛,所以出站后,她自己一个人打车回到了鱼鸣嘴。她内心的不确定,让她格外慌张,她乘坐者网约车在村口的客栈观察。客栈门口坐着蓝鸿铭,他似乎跟以往一样,手腕细得好像竹枝,被厚厚的藏青色羽绒服裹着。她在客栈的大堂扫了一眼,没眼看到江海燕的身影,于是她打车继续朝村里走,朝着村里的客栈驶去。她看到了漫天星河客栈依旧是人来人往,只是江海燕的身影一直寻不到,她的内心不禁慌张起来。她又让司机送她去了老宅子,在门外她看到了一位记者正在采访林大国。虽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但是林大国的表情似乎有点阴郁,显然,那个记者的问题似乎并不友好。
最后,司机把她放在了村外的马路边,她靠在立交桥的桥墩子下面,拨通了江海燕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她熟悉的声音时,她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了地,“天天,这还有几天就过年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妈,林大国出狱了,他……”她不知道怎么问,说到这里,就不想继续说下去了,可是她明明特别渴望得到问题的答案。
江海燕似乎没有任何语气的变化,“哦,是,你爸爸回来了。他现在很出名,每天都有记者围着,说是要采访他。我昨晚才跟他正式见面,他沧桑了不少,他跟我说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