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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问:“你是不是想藉此机会和我一起去北京见闻江潮啊?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许燕笙故作洒脱:“无所谓了,他又不是不回上海了。”
向千峰闲闲地说:“没准他还真不回来了呢。听说他父母其实都希望他留在北京,不主张他来上海发展。是他一意孤行坚持要来的。也许这次他妈妈生病的事会让他改变主意,做一个听话的乖儿子留在北京不走了。”
“真的吗?不可能吧,他就算要回北京也不可能说走就走的,这边的公司怎么办?总要有一个资产转移或结束的过程吧?”
“上海这家公司算什么,如果他决定不回来了直接委托我处理也可以的。当初他来上海投资时,就是我帮忙替他打点张罗起来的这一摊子,尤其是银行贷款这一块。”
“我不相信,他绝不会这么儿戏的,他的公司凭什么委托你处理,他肯定会自己回来处理。”
“相信我,公司的事对他来说绝对不是第一重要的。如果他真的决定不回上海,这边的一切他说放也就全放了。”
沉默片刻,许燕笙倔强地说:“就算他真不打算回上海了也没关系,我可以去北京找他。有名有姓的,还怕找不到人嘛。”
向千峰无可奈何地笑着摇头:“许大小姐,你来真的啊?”
“当然,我的样子像玩假的吗?”
“朋友一场,不要说我不提醒你。闻江潮不是那么好接近的人,爱上他你会非常辛苦的。”
“只要我自己愿意,再辛苦也可以甘之若饴。”
向千峰劝说无效,只能摊开双手一声长叹:“OK,既然你要认真,那我只能祝你好运了。”
阳光灿烂的下午,朱璧带着一班学生去外滩素描写生。晴空下的外滩风景绝美,无论是对岸浦东新区的摩天大楼林立的金融商贸区,还是外滩西侧美仑美奂号称“万国建筑博览”的建筑群;在黄浦江粼粼江水的衬托下,在晴阳丽日的映照下,都是再适合写生不过的美丽景物。
写生课在五点钟结束,家长们陆续赶来接走了自家的孩子。最后一位学生因为父亲长年在国外工作,母亲下午也要出差飞外省,事先就拜托了朱璧帮忙把她女儿送到孩子外婆家去。为此再三地道了谢:“朱老师,拜托你了。我妈她老人家年纪大了,腿脚不太好了,实在不敢让她跑出来接孩子,万一摔一跤就麻烦了。今天只能麻烦一下你了。谢谢啊!”
朱璧一口就答应了:“没关系,不用谢。反正我下了班也要回家,顺便送一趟美琦不要紧的。”
学生美琦的外婆家住在石库门附近。朱璧打车把她送到后,她外婆不仅再三感谢,还堵在门口不让她走,热情万分地非要留她吃晚饭不可。老人家一番盛情难却,她只好留下吃了饭,再帮忙收拾了碗筷才离开。
从学生外婆家出来时,天已经黑透了,夜色如一瓶打翻的墨水染黑了整个天空。马路上没有一丝风,空气闷热潮湿,远处隐隐响着雷声,分明在酝酿着一场雨。独自一人走在将雨的黑夜,虽然是八月盛夏的酷暑时节,朱璧的心里却不由自主地弥漫开了森森寒意——那是往事的阴影带来如冰棱般的彻骨寒冷。
下意识地加快步伐,朱璧想要赶在雨落前回到家。快步朝着地铁站走去时,她依稀听到后头有人在叫唤着:“小姐,小姐,请等一等。”
马路上来来往往着许多年轻时髦的女子,朱璧并不以为这是在叫自己,目不斜视地继续往前走,甚至还朝着前方不远处的地铁口小跑起来。只因想尽快躲开这夜,躲过那雨。跑了没几步,忽然有一只大手猛地从身后拉住了她的胳膊——那一瞬,她的反应异乎寻常。不仅身子蓦然一震,而且还脸色煞白地失声尖叫开了,整个人惊惶恐惧得如同一只落入虎爪的小羊羔。
一边叫,她一边转过身,举起手袋朝着那个拉住她的陌生男人一通乱拍乱打,从动作到表情都是近乎歇斯底里的:“救命啊……放开我……你想干什么……救命……”
作者有话要说: 连载一直在冷宫模式运行中,看文的人少,留言的人更少,评论君已经是半死不活了,作者菌也连带懒癌发作中……有没有好银愿意抢救一下偶们呢?:P
☆、第十五章
朱璧歇斯底里的激烈反应,把那个突然跑来拉住她的男人都吓坏了。他马上松了手,一边仓促地后退着,一边急忙地解释:“小姐,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是想叫住你。你没有听见还是继续走,我一着急这才跑过来拉住你。”
那个男人一连解释了两遍后,朱璧才颓然无力地住了手。她依然一脸的余悸未消,浑身犹自微微发着抖,双腿软得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不得不后退两步,倚着人行道上一棵绿化树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街道对面,有位马路巡警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不对,十分尽职尽责地跑过来询问:“发生什么事了?小姐,他是不是想要非礼你?”
那个男人慌乱得赶紧双手直摆:“不是了不是了,我只是想叫住这位小姐,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