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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祖母身体康健,令人羡慕。”她想到自家祖母相形体弱,倒真的欣羡了,语气便显诚心。
东阳擎海笑了笑,埋头大吃大嚼,不多时便扫光饭菜。他用饭虽则静默无声,风卷残云般的吃相到底算不上文雅。
裴花朝想到接下来要和这粗人贼子发生肌肤之亲,心一横,啜尽杯中玉液,执起银壶再进酒。
当她喝到第四杯,手中杯子却抬不起来——东阳擎海按住杯身。
“我不跟醉鬼上床。”他面上淡淡的,话音却略低,透出不以为然。
裴花朝心里打突,她意欲灌醉自己,支吾过初夜,这盘算八成教他识破了。
所幸东阳擎海并无恼怒形状,只是夺过杯子,将残酒一饮而尽,便倒盐水漱口。裴花朝跟在后头依样画葫芦,当她放下水杯抬眼,东阳擎海已坐至床沿。
人高马大的他坐下了也像座山,挺拔难犯。
“过来。”他说,大手往床面轻转一拍。
烛火映照,他的五官在光影中刻凿深刻,炯炯眼眸燃烧一股炙热。
裴花朝打了个寒噤。
二十:你,不曾有过心上人吧 情花册 1v1古言(丁大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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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你,不曾有过心上人吧
情知躲不过了,她硬着头皮迈出脚步,第一脚才落下,便觉膝盖似灌了醋,软软地立不大稳。
她立时顿住身子,调匀呼吸。
不论有无苦衷,既然自己选了这条路,且看且行便是。好好活着,等待有朝一日祖母气消,一家团圆。
她挺直背脊,稳稳走到东阳擎海跟前。
东阳擎海露出一抹笑意,起身握住她柔荑,放在手心摩挲。
“花朝,”他说:“你二月十五花朝节出生,因此名唤花朝。崔家报上你来历,我好奇过,在百花生日那天降生,又出身京城高门,这般女子会是何等模样?”他轻笑,“远观像白兔,近身是赤兔。”
赤兔乃着名战马,裴花朝思忖,东阳擎海从她镇定走来,到以白兔赤兔打比方,都在嘉许她倔强那一面。早前抢婚那夜,她处处和他对着干,他反倒看上她,可知这人喜好倔烈女子。
正是因此,他才一反关隘喽啰所说的,对女子“体态风骚”的皮相偏好,收揽自己为外室吧?
那么,她便投其所好,让自己日子过得去。
于是当东阳擎海松开她以丝带挽住的长发,碰上她寝衣,她竭力压抑害怕不露怯,任凭他去。
东阳擎海手指由他新欢秀丽的脸盘滑下,落到衣带轻轻一扯,便即解脱衣结,拨开包裹那娇人柔躯的衣襟。
少女的胴体露了出来,一片香肌肤光胜雪,宛若羊脂白玉琢就。
他的新欢身量娇小,然而秾纤合度,体态匀称,和她的气质神韵一般,有一种浑然天然的精致。
便是她胸前含蓄鼓起的小丘,浑圆尖处缀着小巧绯红蓓蕾,那种粉嫩可爱难描难画。
东阳擎海喉结滑动,把衣衫由眼前娇人身上卷落褪除,留意她别开头,拳头紧攥。
他勾起她下巴,笑道:“终有一天,你会庆幸跟了我。——上哪儿找比我强的男人?”
先前两人近身,裴花朝不是忙于逃脱,便是救人,在他身上留意不多。如今得长留他身畔,她对上他烁亮眸子,便留了十分心神打量,预备见招拆招。
这一凝注,她如受磁石吸引,看得怔了。
在东阳擎海黑沉的眸色里,闪耀着万事操之在我的自信,那种成竹在胸却非狂妄自大,而是铁血淘链过后的底气磅礡。这等气魄,她在家中往来的贵族雅士身上从未见过。
怔然片刻,她到底意识眼下自家处境不是发呆时候;略加寻思,她把心一横投入他怀中,竭力让声音听起来真诚柔媚。
“六娘早已庆幸跟了寨主。”
实话说,女子无媒苟合,纵然依附的男人再位高权重,亦无足以得意处,但这话打死她都不能出口。
东阳擎海纳她作别宅妇,图的是取乐,再中意她那股倔劲儿,也没放纵她唱反调给自家添堵的理。她在人家手下讨生活,想平静度日,就识时务者为俊杰,顺着他的毛摸吧。
只是她没把握做出心悦诚服模样骗倒他,索性反守为攻倒入他怀中,一来遮藏自家神情和赤裸身躯,二来当作表表“情意”。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