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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勤问时豫:“时老师,你看我儿子这样没问题吧?”
“嗯?”时豫不解。
莫勤:“他这么不屈不挠的,一点也不知道吸取教训,是不是有点傻?”
“他现在是猫,你不要用人的思维去框住他。”时豫道,“没事的,其他人也一样,这是正常的。”
他说的其他人指的是其他异化猫。
“嗯。”莫勤没再说什么。
太极看着大猫和小黑猫玩闹,过了一会儿,它趴回了软垫上,这是不再那么紧张的表现。
玩了大约一刻钟后,大猫看向时豫,它想走了。
时豫便说自己还有事,得走了。
莫勤便把小黑猫抱回太极身边。
大猫看看他们,转身跟着时豫离开了。
一人一猫回到隔音室中,时豫坐在办公桌后办公,大猫卧在沙发上发呆。
不久后,大猫从沙发上跳下来,跑进卧室中,再不久后,人形的时俨从卧室中走了出来。
时豫听到脚步声,抬头:“嗯?这次怎么这么快就变回人了?”
时俨:“想变就变了。”
“是吗?你掌握其中的诀窍了?是什么?”时豫道,“或许你的经验对其他异化猫有用。”
“……可能跟情绪有关,刚才我想到了很生气的事。”
“那就是说跟体内激素水平有关。”时豫记下这条,“我让小张他们往这个方向实验一下。”
又问:“想到了什么生气的事?”
时俨没说话。
时豫看向他:“不能说?”
“读大学的事。”时俨垂着眼,露出了心烦的表情,“中大很了起吗?”
时豫:“还行,在中州它是唯一的第一大学,要知道第二大学可有好几所——它们比中大稍微差点,但都是很不错学校,我把资料发给你,你看一下,或许其中会有你喜欢的。”
时俨皱眉。
时豫:“不局限于中州的话,全蓝星与中大齐名的还有三所学校,你都知道的,分别是:东州的理诚大学、北国的圣美大学、月亮珍珠岛的长星大学,你愿意出国的话,可以选其中一所,我保证你都能收到通知书。”
时俨无语,难道他要因为赌气出国留学?
“哥,你也给它们捐过巨款?”
“不,是公司和它们的一些实验室有长期合作项目。”
时俨:“……算了。”
“所以你既不想出国,也不想去次于中大的学校?”时豫道,“那么有两个方案,一是让中大不再是第一大学,二是让中大改变它那套老规矩。两个方案都得花一些时间,长的话可能需要两三年,你愿意等吗?”
时俨狐疑:“你是认真的?”
时豫平淡地应道:“认真的。”
时俨:“……”
他确定他哥和中大没仇,相反,他哥是中大毕业的,他老师王文融虽然加入了异能部,但仍然是中大的荣誉教授。
“不等,我对中大没兴趣,他们求我去我也不会去。”
至于若朴,管他呢,他想不想去中大、能不能去中大关自己什么事!
时豫微笑:“那他们损失大了。”
“……”时俨怀疑他哥是在笑他,他气恼地皱了下脸,“我想去外公外婆家。”
“今天?”
时俨点头:“嗯。”
“好,让老刘送你去。”
“那我走了,拜拜。”
时俨走出隔音室,正在训练的若朴立刻便听到了他的心跳声,他不禁露出了笑容。
然后他听到时俨前往停车场,乘车离开园区。
若朴疑惑了,这是去哪?等下还回来吗?
没有回来,晚上的回程,车上只有若朴和小张两人。
小张说,时豫有事,所以由他开车送若朴回家。
若朴想了想,道:“那你把我放到医院那边吧,我去看看我朋友,方便吗?”
“没问题。”
异能局的定点医院也在去若朴家的方向,而且还近不少。
若朴拿出手机,发信息给时俨:今天是小张送我回家,唉,和他不熟,你也在就好了。
直到他走医院中,才收到时俨的回复:我在我外公家。
若朴:哦,你去看你外公外婆了啊,那明天你还来研究所吗?
时俨没回,大概是放下了手机。
到住院部后,若朴先去看林子睿。
几天不见,林子睿的气色好了不少,脸上的肉长回来了一点。
只是若朴到的时候有点不对,林诗文正在给林子睿讲课,看到他来了,也没停。
若朴便被迫听了小半节数学课。
“下午宋铭清也来过,看你们和子睿感情这么好我很欣慰。”林诗文笑道,“不过,马上快期末了,你们也别老往这跑,都好好准备考试吧。”
若朴答应了。
林诗文离开去忙别的事之后,林子睿开始叫苦:“现在我爸是巴不得我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用在学习上,这都异能时代了,为什么还要读书啊!”
这要放在以前他是受不了他爸这样的,肯定会和他爸吵架,并且最后肯定是他落败,他会产生还不如死了算了的想法——不是真的会行动,但他有过这种想法,他没告诉过任何人,谁也不知道他这么活泼的人会想死。
失踪的那段时间,宋铭清和他聊了许多,让他知道眼前的痛苦只最暂时的,再坚持一段时间就好了,世界很大,他父亲并不是全世界,别那么在意他,他所施加的痛苦和压力便会减轻很多。
林子睿:“我想加入异能局!”
若朴笑道:“先考大学吧,考完再去加。”
“你说大学里有没有异能特招生啊?说不定我可以走特招路线。”
“以后可能会有吧,但现在这方面的政策还没有出来。”若朴道,“你别想这么多了,也就落了一个多月的课,补起来很快的。”
林子睿白了他一眼:“你说得简单,你不知道我爸,唉……”
两人随意瞎聊,聊到林诗文回来,若朴便识趣地提出告辞。
接着他去看扶聪,不过扶聪不在他病房里。
不再就算了吧,若朴没有特地去找人,他本来也只是想顺带看一眼。他和扶聪并不熟,甚至因为扶聪看不见的关系,扶聪应该都不认得他。
此时,扶聪在裴延年的办公室里,宋铭清和谢危明也在这儿。
他们看一个人画画——扶聪不是用看的,他是用手摸,为了方便他摸,那画用的不是普通的纸笔,而是用一种像石膏一样粘稠颜料抹在纸板上画出来的,这种颜料极易干,画在纸板上像浮雕。
“这里,不是这样,是更,更弯,一些……”扶聪边摸那画边磕磕绊绊地连比带划地说。
他说的是西联盟语,宋铭清在一旁替他做翻译。
画手用铲子铲掉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