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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稳住,秦绪就不会赢。”
    若朴看着他。
    时俨:“怎么?”
    “觉得你很帅!”
    “……你,闭嘴。”时俨瞪了若朴一眼,然后瞟了下林子睿。
    林子睿没有特别反应,若朴和他也会这么说笑,当然,语气有一定的差别,但林子睿现在肯定是没心思关注这个的。
    休息时间很快结束,大家回到大厅中,审判继续。
    小单坐在角落里发信息给许君:我现在在审判现场,没看到扶聪。
    许君:那里真的有异能屏蔽器?
    小单:有。
    他不自在的动了动身体,当个普通人可真不习惯,非常没有安全感。
    审判台上,林子睿正在陈述他跳楼的经过,他重点述说了自己当时的感受:突然情绪失控,失去了理智,清醒过来时,他已经在自己的空间里了。
    林诗文也说,他此前从未打过孩子,那天却像是失心疯了一样,那不是平时的他,而是被人控制了之后的他。
    秦绪的律师:“但我方了解到的情况不是这样。我方被告人秦绪同学和林子睿同学是好朋友,林子睿曾亲口告诉他,自己和父亲关系非常不融洽。”
    秦绪:“林子睿曾说,他有时恨不得和他父亲同归于尽——”
    林子睿脸色惨白,林诗文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旁听者们窃窃私语。
    秦绪继续道:“我知道那是气话,我没当真,我想没人会当真。不过,他曾说过要考一个远离云城的大学,他说这话时看起来很认真。所以,我认为林子睿和林老师的关系应该是不十分融洽的。做为好朋友我本来不想说这些的,但是……”
    他满脸失落,像是沮丧得说不下去了。
    他的律师继续道:“林同学曾说过想和父亲同归于尽——只是气话,他并没有真的去伤害他人,他选择了伤害自己。林同学,我很遗憾发生了这样的悲剧,也很明白你不想面对自杀未遂带来的后果,但是,我的当事人是无辜的,他不应该成为你们父子矛盾的牺牲品。”
    林子睿的律师向法官提出抗议。
    法官制止了秦绪的律师继续煽情,但是,在场的旁听者和陪审员明显已经被煽动了。
    宋铭清担忧地看向林子睿,林子睿茫然地看看他,又看向旁听席,若朴也在看他,而且若朴还冲他笑了一下……
    林子睿收回目光,撑着桌子站起身,大家都看向他,只听他语气坚定地说:“我只说一句话:秦绪,我和你不是朋友,我看不上你这种人。”
    “……”秦绪怨毒地看向他,但随即便垂下了目光,状似被伤到了。
    秦绪的律师立刻道:“少年人的感情就是这么炙热纯粹,所以当他们感觉受伤时,也就很容易做出过激行为。在座的如果有家长,我诚挚地希望你们能仔细地呵护少年们敏感的心灵,不要让他伤人又伤己。”
    林子睿的律师又提出抗议,然后发言:“受害者是多样的,我们不应要求受害者完美无瑕。他可能是和朋友闹过矛盾,但这不等于每次‘矛盾’都是正常发生的;他也可能和别人打过架,但这不妨碍他挨打了时,法律为他主持正义;他可能是家庭关系不好,但这不等于他跳楼就是自愿的,这已经是个有异能的世界了,为什么我们不能接受这些事情存在异常呢?”
    他这话有一定道理,旁听者们产生了一些动摇。
    秦绪的律师立刻道:“是,我同意对方的意思,我们不应要求少年们完美无瑕,秦绪也只是一个普通少年,他本来一直过着很普通的天天上学放学的学生生活,他不迟到不早退不逃课,成绩稳定在年级前二十,他大多数时候和同学相处良好,不过也曾和同学打过架,就一次,还没能打赢。”
    旁听的观众们都笑了。
    “他打架真的不行,所以当他看到同学被校外人员欺负时,他不会上去帮忙打架,而是会转身就跑——去帮忙叫保安,一个非常正确机智的选择。”
    大家又笑。
    “他是个普通少年,普通的好少年。如对方律师所说,这个世界不如以前正常了,我同意这点,但是,我更加相信:世界会变,人心不会变。我说完了,谢谢大家。”
    他的话让大家受到了一定冲击,笑声渐渐停下了。
    会场里安静下来。
    突然,有人激动大喊:“秦绪无罪!无罪!无罪!”
    像水溅进了滚烫的油锅里,人们骚动起来,有人也跟着喊:“无罪!无罪!”
    不过他们还没统一节奏,显得很混乱。
    法官制止大家喧哗,保安前去阻止那个带头闹事的人继续哗众取宠,场面一时间混乱不堪。
    秦绪看着林子睿,嘴角得意地往上扬了一下。
    林子睿轻蔑地瞥了他一眼,然后移开了目光。
    秦绪气疯了——
    就在这一刻,会场里变得鸦雀无声,像是时空凝结住了,但是紧接着,混乱与嘈杂程度增加了十倍,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马蜂窝被炸开了一样。
    在场的人们突然感受了到了自己有生以来最大强度的恶意、轻蔑与得意,仿佛自己身体中的每个细胞都在冲自己大喊:你怎么还不去死?!你这种人不配活着!你赶紧死吧,你死了我会非常非常快乐!
    有意志薄弱的人,已经在用手掐自己的脖子了,把自己掐得直干呕。
    更多的人是在涕泗横流,他们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厌恶之中。
    法官拿着木锤要敲桌子,结果却举起木锤往自己脑门上来了一下。
    陪审员们中的普通人有的在流泪有的在尖叫,异能异化者倒是稍好一些,甚至有一个人意识还非常清醒:“这是异能!屏蔽器呢?出问题了吗?”
    秦绪的律师本来正在痛苦地捂着头,闻言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一样,看向秦绪,然后跌跌撞撞地后退,试图远离他。
    有人看到他的行为,明白了怎么回事:“是秦绪!是他的异能!”
    还比较清醒的那部分人立刻连滚带爬地往会场外面跑,想要逃离秦绪的异能范围。
    这些事发生得很快,到此刻时间也就过了七八秒。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秦绪这才回神——刚才他情绪大爆发,陷入了异能失控状态,他赶紧收起异能:“不是我,我没有……”
    但他对自己的能力一向控制得不是很好,所以没能收起来,不过强度减弱了许多,并且情绪的主体变成了慌乱,被控制得最深的那批人终于得到了喘息之机。
    时豫带着几个异能者冲进会场,他们抓住秦绪,押起就走。
    秦绪大喊:“你们干什么?!你们放开我!爸,妈,救我……”
    秦雄等秦家人是在现场,但他们刚经历过情绪冲击,还没缓过神来,而且他们现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