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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
他抽最后一口烟,去阳台的风口吹了十来分钟,回到床上,重新抱着怀里的女孩,小姑娘知道有人回来,她搂着他的腰,沉沉睡去。
他像个重症病患者,那么顾清歌就是他的药。
喜你成疾,药石无医。
顾南山低低叹了口气,她是他的药,是他的续命丸。
呜呜呜,我好喜欢小叔这种藏着的爱,中午二更,免费章节
梦魇
高架桥上,一辆汽车被对面高大的载货车迎面装上,而此时的小轿车已经失去控制能力。
两车相撞,砰地一声,那辆小轿车被甩出去,撞到高架桥上的护栏上。
车上的夫妇血液横流,年轻妇人额头上汩汩的鲜血像火山爆发一样喷出来,而旁边驾驶座的男人很是直接去世。
小女孩自己也受了伤,她记得以前妈妈说,“清歌,坐车一定要寄安全带哦。”
女孩颤抖着身子,发抖着去触碰母亲和驾驶坐上得父亲,回应她的是冰冷冷的身体,无论她如何呼喊,如何哭泣,就是得不到爸爸妈妈的回应。
“妈妈……你快醒醒啊!”
女孩绝望地叫着,车窗外面是暗沉沉的天色,山雨欲来,对面的大车也歪到一边去,她眼中都是泪水,大颗大颗的泪水砸到女孩的手背上。
“爸爸……你醒醒啊!!你还没带我去演唱会呢!!爸爸!”女孩声音断断续续地喊着,却没有收到任何回应。
终于,女孩也疲惫了,救护车的声音响起,她似乎找回点力气,女孩用力地摇着前面座位上的父母,可是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
场面是血淋淋的,大人身上的血染湿了座位,以及女孩自己身上的血,一股寒意从她的脚底传入全身,绝望,无力,一次次把她拉入深渊。
“爸爸……妈妈……”清歌嘴里喃喃地叫着爸爸妈妈,顾南山下意识将她搂入怀中。
她睡的那一边枕头都被泪水染湿了,他怀里的女孩瞳孔中痛苦得表情十分明显,大概是又梦见了当年那场车祸了。
顾南山的声音温和带着点哄人的意味,他的嘴角逡巡在她耳畔,“清歌,小叔在。”
清歌抓住他的衣服袖子,整个人埋在他怀中,低低地哭泣,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让顾南山心疼不已。
刚刚的梦太过于真实,自从父母去世之后,清歌就经常梦见当年的车祸,顾南山带她去看过心理医生,说是创伤后应激障碍。
她常常会梦见父母亲去世的场景,那种血腥的场面总在梦里出现,还有无助的感觉环绕着她。
清歌抬头,她双眼湿漉漉的,看上去像是被人抛弃的小狗,看的顾南山心里一软,他低下头,啄了啄她柔软的唇。
“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他的声音温柔的不像话,抚慰着她被撕扯地裂开的伤口。
清歌不说话,她点点头,她确实又梦见当年的那一场车祸了。
但是顾南山的安慰,轻柔的吻,似乎又让她没那么害怕了,她伸手环住顾南山的腰,还是埋在他的怀中,不肯放开。
这是顾南山能给她的最好的安慰。
顾南山看见她湿漉漉的双眼,又想起了当年清歌被接回顾家的时候的样子。
那年的她才十四岁,小小的一个人,她小时候就和父母一起去了淮城。
因为父母都是建筑师,所以有时候她是在那里出生的,过年过节就会和她爸爸回来。
那一次,她们一家三口是从淮城回的顾家,却在高架桥上出了车祸,肇事司机酒驾加上疲劳驾驶,导致了一场意外。
那时候顾清歌小小的一只,和顾南山还不是十分熟稔,她像只受惊的小鹿,被人一碰,就要躲开。
顾南山用了好久的时间才和她亲近起来,俩人不熟悉的时候,小姑娘不喜欢粘人。
后来,渐渐熟悉之后,顾清歌很喜欢粘着她,顾南山也由着她去,有时候她做了噩梦,就会抱着海绵宝宝的枕头,敲顾南山得门。
顾南山一开门,便会看见小姑娘期期艾艾的眼神,她小声地问,“小叔,我能和你睡吗?做噩梦了。”
她眼角上是闪闪的泪水,她总是能轻而易举地让顾南山无可奈何,他心软了,开了门,让小姑娘爬上床。
尽管顾南山告诉自己,不能这么纵容她,她会慢慢长大,曾经的伤害也会变得很淡很淡,但是他却一次又一次地违规了,一次又一次地让她跟自己撒娇。
顾南山自己都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