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歌点点头，她抬头看向顾从今，“二哥，你通知爷爷了？”
    “不用通知爷爷，小叔出车祸都上新闻了，他自然会知道的。”
    这次的车祸说起来是一场阴谋论，顾南山前段时间解决掉了小陈总，就是陈家那个派系，那人心怀怨恨。居然胆大包天到实行报复。
    顾南山不是没见过大风大浪之人，商场强的阿谀我诈他早就见识多了，他笑了笑，安慰清歌，“我没事的。”
    待人都走后，清歌坐在顾南山的床边，给他念佛经，他心烦意乱的时候喜欢挺佛经记得内容，能让他静下心来，顾南山这人永远都那么气定神闲，不疾不徐。
    “削个苹果给我吃。”顾南山坐在床上，看着她，从她进来的那一刻顾南山便知道她只是装镇定，其实她很慌张，不过她为了让他安心而表现出来的镇定。
    顾南山看着她削苹果，一层层的果皮剥离，她低头，不紧不慢地削着，她翘挺的小鼻子上是点点晶莹的汉珠，额头上有细密的汗渍，顾南山心一动，抽过纸张，给她擦汗。
    “你先吃。”顾南山挑挑眉，示意她先吃。
    清歌咬了一口，嚼了嚼，甜的发腻的苹果不是她的口味，顾南山就更不喜欢吃甜的了，不过她还是递过去了。
    顾南山抓着她的手，就着方才她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清歌只觉得脸红，粉色爬上她的脸颊。
    这时，郑之行进来汇报工作，打断了旖旎的气息，郑之行进来的时候，看见顾清歌低着头，觉得自己进来的真不是时候。
    自家顾总在吃苹果，还真是前所未见。
    “顾总，肇事司机查出来了，确认是陈家雇来的人。”
    顾南山将手上吃的差不的苹果扔掉，冷冷道，“嗯，我知道了，这回，可真得让陈家好好做人。”
    今天出车祸得时候，他已经大概能猜出点端倪了，陈家那小子，烂泥扶不上墙，他开除那人之后，他有好几次暴跳如雷威胁顾南山，顾南山嗤笑，陈家小子还是来天真了。
    郑之行一直都觉得顾南山是个温和的商人，但是如果有人要动他，他定会用自己的手段让那人感到后悔，陈家这会是摊上了大麻烦。
    晚上的时候，顾老爷子和辛姨赶了过来，他过来的时候顾南山还在睡觉，清歌也趴着睡觉，只不过他看见俩人交握的手。
    老爷子放轻脚步声，走了进去，看见清歌握着顾南山的手，俩人的姿势颇为亲昵。
    发怒
    顾老爷子怒得摔掉手中的拐杖，老人眉毛拧在一块，皱起眉头，把清歌拉了起来。
    辛姨怕他动怒，伤身体，忙扶着他坐下，让清歌去安慰安慰他。
    “顾南山！！我当你是儿子，你呢？做出这种苟且之事！！”老人破口大骂，那根拐杖砸过去，碰得摔在顾南山的额头上。
    顾南山的额头上渗出点血，他扶着病床的扶手站了起来，清歌想过来扶住他，被老爷子用眼神扼制了。
    她眼眶变红，眼泪在眼珠里打转，清歌知道总有一天爷爷总会发现的，她也预想过发生的情况，可是没预料到是这样的兵荒马乱。
    顾南山额头上是红色的鲜血滴滴落下来，辛姨急忙上前，用纸巾给他擦，
    老爷子冷冷地哼着，“阿辛，不用管他，死不了！”
    顾南山冲辛姨温和地笑了笑，拂开她的手，他不卑不亢，声音温和。
    “父亲，是我的错，我主动勾的清歌，所以你要打要骂在我身上就可以了，不过我不会放手的，清歌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人。”
    “共度一生？顾南山！我当初就不该抱你回家，引狼入室，即使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也是叔侄，你让我的老脸往哪放？”
    老爷子抓住一个玻璃杯，砰的一声，玻璃杯四分五裂，摔得碎渣撒了一地。
    清歌的手抓着衣服下摆，她走过去，握住顾南山的手，像宣誓一般，“爷爷，我爱顾南山，我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不会放手的。”
    “你……好啊！有出息了？”
    老爷子雄厚的声音中带着激动的喘气，此刻的他面红耳赤，脖子泛红。
    “辛姨，我们走，让他们自己共度一生去！”
    顾从今就是这时候进来的，他听见自家爷爷的怒吼，老人脊背弯着，似要倒了下来。
    “爷爷，你先别激动，小心身体。”顾从今过去扶住老爷子，一边帮他顺气，一边看向清歌，示意清歌过来给爷爷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