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虾扔进嘴里。
    裴羽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啤酒，敛眉问：“这样的事多吗？”
    “说多吧多，说不多吧，也不多”，赵老三继续吃着嘴里的美食说：“其实这年头走歪门邪道的人不少，正道难修，自然很多人就走上歪路，害人这种事情再常见不过。但你要说它多吧，其实我这么多年，也没碰到几件，大多数都是听人说的。这世界太大了，邪道害人的事再多，全世界几十亿人，天大地大，能碰上的，少得很。”
    一口干掉杯子里的酒，冰爽的滋味直灌胸腔，夏热的夜风徐徐吹过，赵老三舒服地喟叹一声，重新给自己倒上酒，他道：“这样说吧，能碰上这些事的普通人，简直比中彩票的可能性还低。”
    说着他话语一转，凑近裴羽压低声音道：“你这次虽然运气不怎么好，不过怎么说也得到了两件法器，不如拿出来让我给你检查检查。我的眼光可是一绝。”
    “美女，你的烤脑花”，老板端着一大盘烧烤和之前裴羽点的一份烤脑花走过来。
    赵老三只好住了嘴。
    等人走后，赵老三视线落到裴羽面前的烤脑花上，很快就收回目光说：“你这么爱吃这玩意儿？太、太……”
    太什么他没有说出来，他是做死人生意，尸体见过不少，不过年轻时第一次接的活就是一个脑袋开花的死者，死状凄惨，给他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至今都难以摆脱，所以对烤猪脑这种美食，从来谨谢不敏。
    “你不喜欢吗？”裴羽用勺子舀下一块混合着辣椒、蒜泥、香菜的脑花放进嘴里，鲜香麻辣的滋味和软绵的口感在舌尖炸开，味道极好，她说：“其实味道很好，你可以尝试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赵老三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女鬼吃人脑的画面，赶紧摇头，然后剥了一只小龙虾压压惊。
    见裴羽吃着烤脑花，完全没有要说法器的事，赵老三吃掉一串烤土豆后重新问：“裴羽，刚才我说的事……”
    “什么事？”
    赵老三有些心急：“就是法器的事，赵叔可以帮你检查一下。”
    “为什么要检查，法器就是法器，难道你还能检查出一只花来？”裴羽不为所动。
    “我可以帮你检查一下适不适合你”，赵老三脱口而出。
    在裴羽似笑非笑的眼神下，赵老三也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他索性继续道：
    “裴羽，你听赵叔给你科普一下，这个法器，它不一定就适合自己，尤其是那些邪道的法器，可能就更不适合你了，拿着一件没用的法器，在手里也是浪费，你不如卖给我，我的价格肯定公道，不会让你吃亏。”
    喝了一口酒润润嗓子，他继续语重心长道：“而且我们现在最重要的目的就是用这两件法器打开中高端市场，结识玄学界更多的人，把纸扎店名声扩大，这样以后我们才能得到更多的法器资源，到时候你就能从中挑出一件最适合自己的法器，岂不是更好……”
    赵老三吹得唾沫横飞，完了后，用期待的眼神盯着裴羽。
    裴羽没说话，只是用勺子要出一大块脑花，白花花的，带着一层辣油，在勺子里颤巍巍的。
    裴羽对着勺子里的脑花缓缓地说：“赵叔，你看这像不像一块人脑？你看这白花花的，像在动一样，上面那层红油像不像血？”
    说完，她慢条斯理的将脑花吃进嘴里评价说：“很嫩，一抿就化，带着热气，跟刚从脑子里取出来的一样，有微微的腥味，但更多的是——”
    “呕~”
    裴羽话还没说完，赵老三就受不了的想要吐，他捂着胸口摆摆手：“别、别说了。”
    “开个玩笑而已”，裴羽一副莫名其妙地看着赵老三，然后放低声音说：“而且这猪脑本来就和人脑差不多，万一这是黑心商家，拿人脑来烹食，我们也吃不出来，还不是照吃不误。”
    说着裴羽再次舀起一块脑花，笑着吃进了嘴里。
    “呕——！”
    赵老三捂着嘴巴站起来：“不行，我要回去了，今天就到这里，裴羽你慢慢吃。”
    他实在受不了了，什么胃口都没有了，再待下去，他感觉自己真的要吐了。
    赵老三走了几步，裴羽清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赵叔。”
    他转回头去，不过视线却不敢落到她脸上，生怕又看到她吃脑花的场景。
    裴羽提起一个口袋提醒道：“你的灯，忘拿了。”这次她来找赵老三，本就是为了还他莲花灯。
    赵老三折回去，提着灯跑了。
    看着他狼狈的背影，裴羽笑了笑，然后开始悠闲地享受美食。
    吃完烤脑花、小龙虾、烧烤，喝完一瓶啤酒，裴羽脸上带了一抹薄红，结账后，她伴着夜风慢悠悠地往回走，难得有几分惬意。
    穿过热闹的小巷，走进热闹的街头，这个时候还不到晚上九点，外面到处都是出来逛街玩乐的年轻人和饭后出来散步的一家人。
    身边行人如织穿过裴羽身边，她站在原地，目光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