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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语磁带中刚好有‘命运’这个单词,你们听俄语怎么朗读!”我对将信将疑的李公安和那两个还在愤愤不平的女孩说道。
“……课文俄语生词跟读命运素鸡/吧……”我戴上耳机操作了一阵,又拔下耳机,单放机的小喇叭传来清晰的读音。两个女孩脸上一红。
“……贝多芬贝多霍芬,交响曲谢幕佛尼亚……”单放机继续播放着。
我解释,“贝多芬”俄语读起来就是“贝多霍芬”,根本不是什么“背对火盆”!
“哈哈,”李公安大笑,看着两个女孩,“你们神经过于紧张了……”
一场误会消除了,女孩们简直无地自容。妹妹跑到柜台拿出两个版本的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的CD给谢苗。
“不用给钱了,这算做我们送给他的!你翻译一下……”女孩红着脸对我说。
我笑着对谢苗说了女孩的心意,谢苗一边说“捏捏捏”,一边看了看CD上标着的价格,放下20元钱,满意的和我、李公安一道出了店门。身后,女孩的姐姐还在怪自己的妹妹太过于敏感,以至于弄出这样的笑话。“你神经太紧张了……瞧这笑话闹得……”
“今天得感谢您……”走出店外,我对派出所的同志说道。
“得感谢的是你……”公安笑道,“你不来,我们又聋又哑……无法交流……我姓李,你贵姓?”
“免贵姓江……”
“哦,江翻译……到山城来工作没几年吧?”
“刚来没几年……”
“今天我能和你……和苏联专家认识是缘分……”李公安笑起来。
“嗯……是的……幸好这只是一场误会……”我也笑了,我拉了拉谢苗,“这是前来中国安装调试机床的苏联工程师……谢苗……”
李公安握了握他的手,“希望您今天没受委屈……不要把误会放在心上……”
“捏捏捏……”听了我的翻译,谢苗肩膀一耸,双手一摊,瞪着一双牛眼傻笑。
“我们同苏联朋友喝一杯?……”
谢苗不好意思拒绝,他再次把双手一摊,笑着跟着李公安走进路边的一家酒馆。
“有什么高度酒?”三人坐定,李公安问道。
“最高只有38度的……您看行吗?”老板回答。
“那不行……我们的苏联客人能喝高度酒!”看着老板为难的样子,李公安说道,“算了吧,我打电话让我老婆把那瓶茅台酒拿来……”
“打蛙力士!”举起刚刚斟满茅台的酒杯,李公安突然冒出一个俄语单词,把谢苗吓了一大跳。苏联时期的“同志”一词,充满了革命的友情和朋友般的信任。
谢苗端起酒杯,乜斜着眼睛,看着李公安,傻傻地笑道,“……克格勃……克格勃……”
“窝禽哈拉绍……打蛙力士!你想像力太丰富了……我不是克格勃!”李公安笑道,“如果我像克格勃那样神通广大的话,我就会在第一时间出现,你也不会至于在CD店内闹出这么个笑话了……来来来……为你干杯……万事如意!”
听完我的翻译,谢苗不好意思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赞不绝口,“夫姑死呐……这是我在中国喝过的最好的酒!”
“这是我的朋友送给我的……”李公安慷慨地说道。“您是前来我地帮助我们发展的尊贵的苏联友人,我愿意同您一起分享!”
我把李公安的话翻译给谢苗,他一听,连忙端着酒杯站起来,嘴巴里喷着热气,竖着大拇指,不停地说,“德鲁克,德鲁克(俄语:朋友)……”
李公安也红着脸站来起来,眼睛中闪烁着真诚的光芒。
两人的关系,马上从“打蛙力士”上升到了“德鲁克”……
晚上,我疲惫地回到单身宿舍,像一具死尸躺在那窄小的床上,正当我恍恍惚惚快要睡过去之际,隐隐约约听见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我一个激灵,清醒了一半。以为又出了什么事情。
我迅速坐起身来,尽管有些头晕。
打开门,昏暗的走廊里却显露出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孔。
“我是楼下的,”哦,原来这样,我是觉得脸熟呢。他继续说道,“你的洗手间漏水了,滴到了一楼。”
“是吗?我去看一看!”我掩着门,和他一起来到了洗手间。果然,发现了面盆后面的墙壁在渗水。看来,大概是里面的水管接头出了问题。
“哦。对不起,我找宿舍楼管理员尽快修复!”我忙不迭地地道歉,把他送出了门。
☆、外出陪伴
车间里,散发着新鲜的油脂气味。
工程队负责人唐武手下的工人们,正在紧张地去除机床连接面、导轨以及各运动面上的防锈涂料,把各部件外表清洁得干干净净。
谢苗眯缝着一只眼睛,用经纬仪仔细测量着混凝土基础各部分的标高。曹轲跟着记着数字。
厂长潘达志,正在办公室里大笑不已。坐在对面的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