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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工作这么卖力,单位会对你额外奖赏吗?……算了,你不去,我们去了……”他迈开腿走了,又回过头来说,“在车间里,当心点呐,注意安全!”
我本来已经打开门准备迈步进屋,听见他这句暖人心的话,便退了两步,伸着脖子对他的背影喊道,“谢谢……”
☆、心中悲伤
厂区的桂花发出阵阵沁人心脾的芳香,毛桃透着浓重的甜蜜气息。
阳光斑驳的洒落在地上,黄豆大的紫色蝴蝶贴着草坪飞舞。
车间里一片繁忙。我拿着匆忙翻译又复印的中俄对照的工作计划,分发给各工作小组。
“啊哈……”娜塔莎接过工作计划看了一下,她表示很明白。一转身,把工作计划递给了马梅。马梅浏览了一遍上面的中文,也点头表示明白。
唐武取下右手脏兮兮的线手套,伸过手捏住了我递过去的工作计划,“我们每天的工作进度跟瓦洛加计划的差不多……”他边看边说,“让苏联老专家保重身体……不必事无巨细……这些工作计划他不必每天都做……”他用左手指摸了摸鼻子,马上出现了一道黑迹,但他浑然不觉。
“哈拉绍?” 曹轲问拿着工作计划的谢苗,谢苗点了点头。曹轲又问“窝禽哈拉绍?”谢苗又点了点头。一双牛眼显示出无奈。
“江,这么长时间你不去看你心爱的姑娘,她不会跟别人跑了吧?”谢苗垂下握着纸张的大手,忙里偷闲地用俄语问我。曹轲站在一旁,一幅懵逼的模样。
我知道他是开玩笑,于是就用俄语回答说,“我和她的感情牢固着呢!”
他以为谁的女人,都像他老婆一样耐不住寂寞跟人跑了。
谢苗笑了一下没吱声。曹轲不愿意了,“你俩在说什么?”
我回到专家办公室,一边加紧翻译着那些技术资料,一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黄丽。
的确,这一段时间忙于工作,几乎把她给忘了。我忙得没空去约她,她也没来找我。
一开始,她还打过电话,但我总说忙,她就没有再打了。
顾不得这么多了!我这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压力山大,任务繁重,中译俄,俄译中。每日工作计划、机械技术资料、电气技术资料,没完没了。托尼亚来了,还得翻译那些令人头痛的程控技术资料。
“江……你累了就慢慢翻译……”瓦洛加看出我有些异常,在一旁好心地地劝慰道。
“捏捏捏……”我收回了我失神的状态,翻开下一页技术资料,开始翻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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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水平怎么这么差?!这都扎几针了?!……扎了三针,居然都扎不上!”家长的双眼,像冷冰冰的锥子一样直刺过来。“……不是你家的孩子,你就不心疼……”嘈杂的医院输液室,响起盖过一切的尖利责问声,比起所有孩童此起彼伏的哭喊声还要刺耳。
一个发烧的幼儿需要打吊瓶,黄丽几针没有扎进,家长心疼地不住埋怨,差点和她吵起来。
其实,黄丽看着眼窝深陷,严重脱水的患儿,感同身受。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她何尝不想一针扎进呢?但是因脱水而瘪下去的血管,要能顺利扎进的,还真的是不好找。
“对不起……对不起……”黄丽一边抱歉,一边试图再扎一针。但她的手抖得厉害。幼儿哭得更起劲,家长的目光变得更加凶狠。黄丽换了一个地方,在小孩的脑门上,仔细寻找可以扎针的合适血管。
她揉了揉那处细嫩的皮肉,但心里仍然没有把握能否扎得上。心里一着急,额头上立即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让我来吧!”另一个端着托盘走过来的护士,轻轻说道。
关键时候,同事姐妹的情谊就顷刻显现出来了。黄丽退到一边,长舒一口气。一下子,感觉自己的呼吸顺畅多了,身上也没那么燥热了。
黄丽站在一旁,心情郁闷极了,工作受气、爱情也不顺。那个俄语翻译,自从上次去过她家之后,就再也没见面,给他打电话他也说忙。他究竟心里怎么想?难道是这么快就变心了。
“黄丽……出来一下,有人找……”门外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闪了一下,她只喊了这么一声。
正在浮想联翩的黄丽,猛然一惊,抬头看见了那个一闪而过的人影,依然认得出这是医院前台的导医员小贺。
快乐像迅速膨胀的气球,一下子幸福地充满了胸膛,浑身变得轻松,黄丽拔腿就奔向室外。
“是他……是他……那个可爱又可恨的翻译官来了……跟你见上一面真不容易……”她在心里高兴地喊道。
“怎么……是你?”黄丽收住了轻快的步伐,脸上的笑容顷刻隐去。
“黄丽……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