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
    宁凌这一瞬间的呆滞让小余以为对方是怕了。
    小余忍不住心疼对方——
    这事儿吧，确实是太特么糟心了！可是她人微言轻，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了。
    门口堵着的顾飞在听到‘教育局副局长’的时候眼神闪了闪，及至看到宁凌愣神的时候他的眼神又闪了下，似乎是有些失望。
    宁凌回过神来，挠挠下巴：“嗯，确实！这赔偿的事儿得好好商量……”
    徐倩母子顿时神气起来——看吧，还不是吓怕了！来来来，快来跪下喊爸爸！
    哪知两人的神气不过一秒，就见宁凌“嘿”地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毕竟我这店里毁了这么多东西呢！哦，还有跑掉的顾客！小一，赶紧先好好列清楚！免得一会儿耽误警察时间！”
    “嘎？！”
    徐倩的笑一下僵在脸上，刹车太急导致她脸部都差点抽筋！
    “好！行！你行！”
    她气得抖得跟风中残烛一样，伸手指指着宁凌咬牙切齿！
    顾飞眼睛里重新焕发出光彩——
    对嘛！这才是自己看上的高人！
    不要怂！正面刚！
    *
    警察是最先赶到的一拨人，今天春华甜品屋开业，早上小一还过去送试吃了的。
    都不是傻子，到现场一眼就看出谁有理谁没理。
    但至于怎么管教，他们却是犯了难。
    毕竟谁家还没个子女？
    再是单身狗，也总会有那么几个有儿女的亲戚朋友不是？
    谁不怕前脚刚把人处罚，后脚自家孩子就被人从学校批退？
    ——这事儿又不是没有过！
    这年头，升个学可不容易！
    来的几个人面面相觑，沉默下来。
    徐倩重新得意起来，斜着眼睛看宁凌。
    宁凌并不理她，叫小一把整理好的清单拿过来递给警察：“警察同志，这是她打砸的清单。另外，还有被吓到的顾客人数，有些已经走了。我相信这件事情将会成为她们心理上严重的阴影，我相信依您们的品格，一定会让行凶者受到合理的惩罚！”
    警察同志们看着眼前写得密密麻麻，一大长串的清单——
    其实我们并不是很想接。
    但不接是不可能的。
    虽然顾客走了一部分，但是今天周六，春华孤儿院门前又是去宣华广场的必经之路，路上来来往往的人非常多。
    而且还有一部分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拿了手机在拍。
    如果不接，估计明天网上就会挂出来‘警察执法不公’的消息了。
    宁凌笑眯眯地看着警察把那份清单接过去。
    徐倩急了，吼叫着：“我也要求赔偿！”
    她用力把陈冬冬以及他的小伙伴们往前一推，“看！我的孩子被他们打成这样！而且她还塞我吃了带口水的糕点呢！”
    她话音刚落，就被宁凌打断了。
    “慢！警察同志！”宁凌笑得一脸和气，跟徐倩满脸的凶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位女士的说法可就不公平了，她孩子挨打，那是因为他们寻衅在先，我们家孩子出于自卫才动手的。”
    听到那句“我们家孩子”，华小一跟小二两人身子一震，看向宁凌的眼神颇为复杂。
    但是宁凌只是安抚地拍了拍两小只，就侧开身子，露出一直被她护在身后的华小二：“您看，是对面那一二三四五，”宁凌伸手数着对面的人数：“五个孩子一齐打他，他迫不得已才反抗的！您看他身上的伤，还有对面人的伤……”
    其实小二身上的伤并不严重——他虽然不强壮，但是很机灵，非常懂得借力打力。
    不过刚刚宁凌趁给他整理衣物的机会，悄悄把他身上的衣服又撕了几道，脸上也被她拿身上的血污涂了几道，看着就凄惨无比。
    “另外至于这位女士说的我塞她吃带口水的糕点，那更是没有的事。要不是她莫名其妙跑来砸店，我压根都不认识她，又哪来的深仇大恨要塞她吃带口水的糕点了。”
    “再说了，”宁凌摊手笑笑，之前拿在手里的脏糕点早被她扔了。
    “即便我想塞，也要我能塞得进啊！”
    民警们看看两人的体形：一个瘦得一阵风都能吹跑，一个——啧，说了伤面子。
    徐倩没想到宁凌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比她还厉害，偏偏民警们还一脸诡异的认同感。
    顿时气疯了！
    她回头冲着还在拍视频的路人甲乙丙狂吼：“你们都拍了！你们看到了！她明明刚刚拿那沾满口水的糕点塞我的！”
    “我没有，不可能，别乱说！”宁凌一脸惊讶，连连摇手：“我开甜品屋的，谁没事往糕点上吐口水玩？我家的糕点都干干净净的，可别诬蔑我！”
    被指到的路人们也纷纷否认，他们都是后来的，根本没看到前面那一幕。
    少数几个知道的，也不会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