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39

      安之,欲锦衣还乡,先得置生死于不顾。向死而生。此三。”
    说完,他问:“尔等可明白了?”
    “是。”应答声山呼海啸般涌来,将人倾覆,他是浪花之巅的浮沫,将将立足。
    每日固定的操练开始,一切恢复平静。
    “聂大……校尉,如今圣刀已失,校尉身边想必寻不到趁手的武器,小的想把这柄祖传之剑赠予您,望您笑纳。”一个长脸小兵犹豫了很久,还是走到他面前,抬起腋下藏着的宝剑。
    剑刃窄而薄,光如虹,对于常人来说算是不错的了。
    “破剑一把,自个儿留着用吧,别没了武器破胳膊烂腿。”聂云卿一脸嫌弃。
    小兵只好收回剑,默默往回走。
    “聂大人,昔日一别,想不到竟在此处重逢,幸会幸会。”将士们正练得起劲,一个高大的身影来到聂云卿身边。
    他撞似无意地丢出自己的剑,聂云卿没接,剑哐当掉下去。
    “大人掂掂,这剑够不错吧。”他捡起来,放到聂云卿手中。
    哐当一下,剑又落下,发出翁鸣,好似在委屈。
    舟山大惊,正要说些什么,忽听远方传来一阵令人不安的动静……
    经过半个月的应急训练,潮西军敏感地察觉到马上将有一场战役,目光无声投向聂云卿。
    聂云卿的手高高扬起,举起一枚令牌,“按大秦律令,一切皆由崔将军调遣,然陛下亦曾予我玉牌,潮西军受我单独调派。现有猛虎饿狼意欲来袭,结以巨石之阵驱之。”
    巨石阵是途中聂云卿曾授予的阵法,看上去规模宏大威慑力强,其实杀伤力并不大。
    “诺!”
    聂云卿又亲自来到一个不起眼的小兵面前,问:“所知善射者几何?”
    “十数余人。”
    从远处地平线与天交接的地方涌来黑云,烟尘四起之间,他们动了。
    并未着急迎敌,而是列阵,囊括各个方位,宛如一个不停运转的巨型机器,看的人眼花缭乱,不知从何下手。
    车鞠习惯面对懦弱散漫的对手,乍一浩浩荡荡认真起来,他们有点懵了。
    就瞅准这一瞬的懵懂,潮西军天女散花一样爆射开来,朝他们奔去。
    一方势如惊雷,一方就逐渐示威。车鞠毕竟作战经验丰富,知道负隅顽抗不如重整旗鼓,带着不甘与忿恨掉头离去。
    潮西军没追多远就回来了。大人说了,若无十足胜算,穷寇莫追。
    旁观的舟山再次看身边的人,眼神中多了一丝不自觉的敬重,“敢问大人师从何处?”他绝不相信这位探花郎没有一点背景。
    聂云卿瞥他一眼,没说什么,却又朝着他身后一揖,“崔将军醒了?”
    崔悔脸黑乎乎的,不说话。
    其后跟着把刀,稍不注意就会忽略,因为太矮了,不把目光垂到地下根本看不到。
    聂云卿也没打算得到他的回复,自顾自地说下去,“幸而陛下没让你连潮西军也统领,否则今年怕是让朝廷赔的血本无亏。”
    他指的是求和的谈判过程。
    崔悔那一瞬间的眼神是想杀了他的,目光落在他手上玉牌,又勉力隐忍。玉牌上那条张牙舞爪的龙,是个警告。
    何况虽然不想承认,但聂云卿已然立了威。
    也就,不那么好动了。
    第37章 嫉妒
    新来的校尉看着不声不响的,一说话扎的人心肝疼,瞧把将军气的。
    不只是将军,常年跟随将军的将士们也原地懵了好几秒。
    他们只知道军令如山,能做的就是服从、听命,这种刺头就该重打几十大棍,可当刺头有所倚仗,一切规矩等于无效。
    “聂小兄弟,失礼了。”到最后,肯为崔悔说话的,竟然只有圣刀。
    “我只对名副其实之人有礼。”言下之意,此人名不副实。
    孟晚流没跟他车轱辘,转而对众位将领道:“方才一役,不过震慑而已,若要长久取胜还需落到实处。每日甲胄加身往返十数里,并增近身作战研习兵法,至于策论吾将撰写成册,尔等两个时辰后来取便是。”
    “多谢圣刀。”或稚嫩或沉稳或粗哑的声音响成一声,少有的诚恳。这之中唯独没有聂云卿。
    崔悔保持着基本的尊重把圣刀送回营帐,破天荒地随将士们一起操练,刚刚那个不知事的校尉已被抛在脑后。
    被忽略的人正远处负手而立。风吹起他束着的长发,墨色绦带缠绕其间飘飘洒洒,像酒醉后狂草写就的诗章。
    他内心酝酿着浪潮。玉牌在手号令潮西是他编的,崔悔平日亏心事做的不少,才会信他是朝廷派来的监军。将士们信则是因为心眼实,想不到其他缘由。
    他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肆无忌惮。唯独兵刀,她图什么,又为什么为他解围?
    他已经过了轻易被感动的年纪,他只是不明白自己有什么价值让她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