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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的情绪外化得太过明显,她不解地抬头看他,问:“你为什么看我,有事吗?”
    “无妨,只是觉着你瞧着熟悉,像聂府的女主人。”他含笑望她,化不开的情绪浓烈得让人永不知醒。
    他到底从哪学来的土味情话?孟晚流想说很土,但是她居然有那么一点被套路了,她郁闷了,难道她骨子里是个如此肤浅的人吗?
    他将她的表情变化看在眼中,不动声色地将两封信归到一起,寄往白秀。
    他不再犹豫。
    第76章 变局
    在聂云卿的文书到达皇帝书桌上以前,有人先他一步揭开幕布,却是徐诤。
    此事一出,惊掉一群人下巴。
    徐诤与劭清流朝堂上意见向来不和乃是常事,但私下里,两人是翁婿,劭家大小姐是徐诤明媒正娶的妻,婚约是皇帝亲自指的。
    这种揭发和以往都不相同,那不是政见的分歧,是能决定劭清流官途的一记重击。
    堂堂丞相参与阴私之事,传出去多么令人心寒,事出,他的前途也就凉了,枉他再做任何弥补都没用了。
    有人苦口婆心地提醒他,“你举报你岳父,回去又将如何面对你夫人呢?”
    没想到翌日,他将具体罪证列成长长一个清单,直接移交给陛下了。罗列细节非常明确,经年累月都有记载,让人不得不信服。
    上朝时,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这得有多恨啊,才能收集这么多罪证,势必要将对方拉入深渊。一个文人做事竟然这样滴水不漏,是他们看走眼了。
    徐诤带着孤注一掷的凛冽,立在朝堂上,与所有人隔绝。
    同样被隔绝的还有站在另一边的劭清流。他的表情倒是淡定许多。
    徐诤当场将人证物证都传了上来,每一项都被验证为真,看得人心惊不已。
    劭清流依旧面色泛泛。
    直到皇帝失望地问:“劭爱卿当真不辩解一二?”
    劭清流笑:“这朝廷,有几人未参与此事的,站出来,我看看?”
    被他目光扫到的人都慌忙躲避,少有人敢于直视,偶尔有也被他一针见血地道出其府里藏了多少人口。
    事实上这种事情在前朝是被默认的事,很多人眼睛一闭一睁就当没看见,劭清流此举也算不得出格。
    皇帝没想到他的无意之举牵扯了这么多人,看着底下乌泱泱的一片脑袋,又看看昂首而立的大胆文臣,他莫名想到远在天边的青年,倘若他在,会怎样处理这局面?
    他手段通天,定有办法既能实现目的,又能控制在一个度里,让局面不至于全盘崩溃。
    这么想着,潘公公忽然疾步向前,对他道:“陛下,聂大人的信到了,陛下可要一观?”
    瞌睡遇到了热枕头,皇帝决定马上看信,看着看着他仿佛从行云流水的字迹中寻到了底气与定力,下视的眼神沉稳了许多,混乱的局面呈现出某种规律。
    他说:“劭清流,你当真错付了朕的信任!”这话一出,朝臣就知道了皇帝的态度了,看劭清流的眼神就像秋风扫落叶。
    劭清流视若无睹,挑眉问皇帝:“陛下,你扪心自问,我劭清流可有对不住你过?昔日共谋大业,你我方向一同,你便待我亲厚,如今我一个老臣碍了你的眼了,你便弃如敝履。是不是那个聂云卿更遂你意,莫不是长得太招眼,陛下想纳入后宫?”
    皇帝气得发抖,他从来不知劭清流唇齿这般凌厉,刀刀切中要害。
    可他不是为自己而气,而是为聂云卿。世人轻眼看他,而又惧他,可这满朝文武没有一个抵得过他,而自己身为新朝皇帝,诸多忌讳,行差一步便遭口诛笔伐,无法为他说一句公道话。
    皇帝勉力维持镇定,“劭清流,不是人人都是你,为欲驱使为利奔忙,聂云卿受朕之命千里奔徙,未曾有半句怨言,你若以貌取人,天下士人岂不心寒?你说你碍朕的眼,可你任丞相五年,朕可有半句责罚?”
    皇帝好脾气是有名的,朝臣又偏向了他。
    劭大人眼看着是疯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也不怕闪了舌头。没有一个人敢将身家性命和他系一块,朝堂陷入诡异的寂静。
    当夜,一人潜入天牢,和新入牢的囚犯隔笼相望。
    劭清流道:“我早就知你会来,说吧,是为何事,总不会是翁婿密语。”
    “你可记得十年前你府里新买的丫鬟,被杖杀的那个。”徐诤的目光沉坠暗淡,像在灰堆里滚了一遭。
    “哦,你说碧云啊。她也是命薄,正巧碰上我与幕僚商谈密事,自不能留。”劭清流理所当然道。
    “她是我亲姊。”徐诤双目泛红,激动起来。
    劭清流沉默了下,问:“所以你要如何对久久?”
    徐诤反问:“劭大人以为我该如何待之?”不等人回答,他就补充:“其父如何待我亲姊,我便如何待之。”
    劭清流一直戴着面具的脸终于出现了裂痕,“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