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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4

      的人。
    她说:“这些日子实在抽不开身,竟是到今日才能与大人坐下相谈,抱歉。”
    对方似乎毫不在意,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说,如若一个罪无可赦的人用尽所有力气做好事,可能留下他想留下的人?”
    这是什么问题?孟晚流愕然。但是他问的很认真,她也就认真思索,“当然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有心之人自会为其所动。”
    这绝对是阅读理解的完美答案,让人一看就满意。
    他好像释然地下颌轻轻点了一下,也深以为然的样子。
    看得孟晚流一阵茫然,你赞同个什么劲儿。
    他又问:“那她可会嫁他为妻?”说这话时,他却是看着她的。
    她压力山大,一句“会”卡在喉咙里愣是出不来。这下更诡异了。
    他隐约笑了笑,像绽放于夜色深处的夜来香,芬芳暗藏却格外动人。“姑娘还未曾说过芳名为何,聂某又该如何称——”
    他的语声戛然而止,因为孟晚流忽然捂住鼻子慢镜头倒下,倒下的同时手也慢慢松了,于是在聂云卿的视线里,两行鼻血缓缓流下……
    他一手扶正她,一手从怀里摸出一颗药丸送进她嘴里。目光往她指缝一瞟,有墨绿痕迹,再顺着往她身下看,有一团看不清形态的糊状物。
    好了,解谜了,她中毒了,中的是他花园里的小毒草的毒。
    聂云卿抱着怀里的人儿,第一次茫然无措。等她醒来他要怎么说才能让她不生气,她会不会一怒之下就搬离聂府了?
    他安置好她,将属下叫来,下令让他们将府里的毒花毒草都铲了扔出去,换些温和无害的花进来。
    属下们欲言又止。谁不知道大人种植毒物已成习惯,每到新处总要种几株,倒不是说他时时刻刻想着害人,而是借此寻求一种安慰,也是对自己的鞭策。可如今他却说要将毒物都拔了,那他又该如何对抗早已植入血液的习惯?
    看着大人瞥向东阁的牵念目光,属下们心里一声叹息。好好的白菜啊。
    孟晚流醒来时手心里都是汗,她想在被子上擦擦,却动都动不了,依稀看到一只漂亮修长的手将她握得死紧,她:……
    所幸她一动对方也醒了,睁着朦胧的双眼瞧她,那只握着的手自然松开,滑到她的手腕上替她把脉,好像刚刚握得她动弹不得的人不是他。
    但是手指的僵硬提醒她,一切都是真的。
    他把了片刻的脉,对她道:“如今已无大碍。府里的毒花毒草我也让人丢出去了,对不住。”
    他种植毒物的习惯年少就有,孟晚流从没想过他会为了她一个陌生人放弃,抿了抿唇,一时无话。
    他好像不在乎她是否回应,继续道:“姑娘且再等等,聂某有一礼想赠与姑娘,姑娘定然喜欢。”
    孟晚流想起他在官舍说要送礼,原来是要送给她吗?
    陌生的情绪将她笼罩,却更激励了她——明明应该是她来补偿他的,怎么好像他更用心,既然他都那么用心了,她是不是应该更用心?
    聂云卿,等着,我会好好努力的。
    聂云卿要是知道她脑回路如此清奇,大概会早点单刀直入声明一切。可他根本不知道他一心想留住的姑娘脑子里都是些什么。
    但是世事有时候正是因为种种巧合,反而迸发出更大的引力。
    第78章 心思
    奉嘉五年冬,工部侍郎聂云卿上呈一图,引朝廷轩然大波。名为《燕水》。
    大燕的江河湖海如剥去了起伏突兀的脉络,变得直观而鲜明,另有一道浅色线条以奇谲之势破开河流的原有走向,一路往某个不可挽回的绝路奔走,仔细一想,又似有些门路能融会贯通。纵而观之,浅色线条是最精简的,距离上就近了许多,偶尔有曲折之处,又与地形相符,乃顺势而为。整体构成一张庞大的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联结以臻完美。
    奇思妙想,浑然天成。倘若完成,后世也将从中汲取福泽,实乃造福万代之举。聂爱卿,到底与常人不同,沉寂许久,旁人谓他有归隐之意,他却带来了这般惊喜。
    只是唯一一点让皇帝犹豫的是经费。那么大的工程,所耗的财力绝对不俗,大燕还没积累下足够丰厚的资本,哪有能力搞这种近乎奢侈的建设。
    原作者了解了皇帝的疑虑后,淡淡反问:“陛下觉得奢侈?”
    皇帝不解。
    聂云卿便说:“陛下当真以为如今岁月静好,百姓安居乐业?”他从袖中掏出几沓信件,都是各方州府递来朝廷的,只是不知为什么皇帝从来没看到过。
    皇帝拆开第一封看,是讲一地的旱灾,再翻一个,是讲涝灾,荒诞的是这两个地方正好相邻,却有着截然不同的际遇。
    他又把一旁的图拿来对照,浅色线条从涝处改道往旱处引,于是呈现出斗折蛇行的样貌。这却是最温情美好的样貌了。
    接连看了几个,皇帝愈发惊叹于聂云卿的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