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以前，人总是会变的。”
    人，总是会变的。
    城市商业区，入夜了之后蜕变成另一种神秘繁华，霓虹灯斑斓交替，邵煜微微低着头，短发遮住了他的眉，灯光映着他唇边牵强的笑，绵延失落。
    “要下雨了，带伞了么？”
    “没关系，我开车回去。”
    “总是免不了要走几步，我车里有伞，你等一会儿。”
    他已经往车的方向走，慕婳拒绝的话到嘴边了又咽回去。
    “邵煜！”一记压抑的声音插进来。
    慕婳闻声看过去，站在车旁的方佳怡挺着肚子，脸色很难看。
    方佳怡怀着孕，胖了些，五官没有之前瘦着的时候看着舒服。
    “慕小姐，”她死死盯着慕婳，语气讥讽，“外人都说你从不吃回头草，怎么，后悔跟邵煜分手了？”
    这一脸捉奸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慕婳怎么着了。
    慕婳觉得好笑，目光略过方佳怡高高隆起的小腹，停留在她紧攥着的手上。
    “你母凭子贵也只是在邵家贵而已，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是啊，慕小姐说的对，我哪里能跟慕小姐比，”方佳怡死死盯着慕婳，眼里恨意和嫉妒交织，“可你既然不要了，为什么又……”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邵煜抓着手腕拽了过去，眉间几分不耐。
    “你有完没完，跑到这里闹什么！”
    刚才在小江南那位二世祖就只是愣了慕婳一下，慕婳就直接一巴掌甩过去，他就知道她今天心情不怎么好。
    “不舒服就回家待着，我还有工作。”
    “工作？”方佳怡扶着车门站稳，男人的冷淡和粗鲁让她心凉，嘴唇咬得苍白毫无血色，“你有什么工作是要跟她谈？”
    “不用你管。”
    “邵煜，我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孩子！”
    “这孩子你是用什么手段怀上的，你以为我知道？如果你没有算计我，我和慕婳也不会……”邵煜咬着牙，黑眸阴狠。
    他手上的力道重，方佳怡疼得脸色苍白，几乎站不住。
    邵煜没有丝毫温情，冷漠如冰，“回去，别给邵家丢人显眼！”
    “你还喜欢她……”方佳怡失声喃喃。
    她忽然几乎上前，紧紧抓着男人的手，不让他走，笑得痴狂，“你果然还喜欢着她，邵煜，你说你是不是贱？她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总是管不住下半身来找我，现在我跟你好了，你又对她念念不忘，你说你是不是贱……啊！……邵煜，你打我？”
    方佳怡捂着左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邵煜，眼泪扑簌。
    “滚回去！”邵煜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
    方佳怡咬碎了牙龈，怆然泪下，转身上了车。
    邵煜把伞拿给慕婳的时候，所有的情绪都藏得干干净净。
    “抱歉。”
    慕婳没有接他递来的伞，只是淡淡望着方佳怡离开的方向，“她怀着孩子，你不去看看？”
    “她才不会犯蠢，如果孩子没了她拿什么当资本，”邵煜冷笑了一声。
    他去握慕婳的手，把伞塞给她。
    几米远处，一辆黑色宾利停到路边。
    薄祁烬从车上下来。
    238.揍他啊。
    夜色清凉，风起。
    对视几秒钟后，邵煜黑眸里的暗涌归于平和，看向慕婳的时候，只剩最原始的感情。
    “慕婳。”
    “嗯？”
    “如果，”邵煜喉咙沙哑，“如果我……”
    “不会。”
    他的话只是刚开口，慕婳就已经给了他答案。
    慕婳不想要邵煜的伞，却被他紧紧握着手腕，试了两次都没能把手抽出来，隐隐有些不耐烦。
    她失去耐心，想直接甩开，然而邵煜手上却更用力，她被拉着撞进邵煜怀里。
    “你干什么？”慕婳恼怒。
    “慕婳，”邵煜目光紧锁着女人的眼睛，企图看到除了恼怒之外的情绪，哪怕只有一点点。
    “你是不是，一直都不相信，不相信我是喜欢你的？”
    “我缺你的喜欢吗？”慕婳笑了，轻蔑倨傲，“虽然我对方佳怡这个人没什么认同感，但她有句话说得挺对，你就是犯贱。”
    邵煜最后一句话激怒，瞳孔猩红，下颚紧绷。
    但他到底是成熟了，没有之前那么容易情绪化，僵持半分钟后，他松开慕婳，嘴角淡淡的弧度绵延着挫败。
    “你看，我们每次都是一样，开始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但永远都是以争吵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