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尽了他最后的怜悯，只剩厌恶。
    “闭嘴！”
    余光捕捉到一对身影，他猛地顿住。
    ‘哗啦’一声，他的衣服被方佳怡扯破，从未有过的狼狈。
    而不远处的慕婳和薄祁烬，十指相扣，路灯光影笼罩他们身旁。
    262.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隔得距离远，慕婳只听了个大概。
    就是说，方佳怡的孩子流掉了，往她身上讹。
    这个脑回路也是清奇。
    “走吧，”慕婳上车，坐到副驾驶，“好困啊。”
    车后面放着毯子，薄祁烬拿着上车，递给慕婳，“盖着睡。”
    邵煜看着薄祁烬的车从他面前经过，坐在副驾驶的慕婳已经完全放下了戒备心，靠着车窗昏昏欲睡。
    根本不关心其他的事。
    “够了！”邵煜耐心用尽，狠狠甩开方佳怡，“还想在江城待着，就别去找她的麻烦！”
    即使落魄，骨子里的自尊和骄傲也不允许他在女人面前被折损。
    方佳怡脸色煞白，死死盯着邵煜痴狂讥笑，“你护着她？邵煜，如果不是因为她，我们的孩子也不会……”
    “是你自己摔了一跤，跟慕婳有什么关系？她推你了？骂你了？都没有吧。”
    “慕家整你比碾死一只蚂蚁还简单，慕婳没把你当回事才不跟你计较，你但凡有点自知之明就不会蠢到去她面前找死，你没有，所以我才会提醒你。”
    邵煜冷漠无情，“如果提醒了还不管用，那么，从今天开始，你是死是活都跟我无关！”
    方佳怡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就再也没有嫁进邵家的机会。
    慕家撤资之后，邵氏企业一蹶不振，现在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联姻。
    联姻对象，是谁都不可能是灰姑娘方佳怡。
    ———
    薄祁烬从来不会把工作带到慕婳这里。
    洗完澡，他就被慕婳赶到卧室休息。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没什么好同情的，只是可惜了一条无辜的小生命。”
    她侧躺着，水洗过的杏眸干干净净，不染世俗。
    薄祁烬靠在床头，睡衣敞开，左手拦在女人肩上，语调平淡，“喜欢孩子？”
    “不喜欢，”慕婳直接是一口否认，“小孩子又吵又闹，哭起来没完没了，不喜欢。”
    “不是所有的小孩都那么闹，也有乖巧的。”
    “那你喜欢啊？”
    薄祁烬想一会儿才回答，似是认真思考过。
    “你生的我就喜欢。”
    慕婳，“……”
    就那么一顿，手机直接砸到她脸上，鼻腔都是酸的，眼角缀满了生理性的眼泪。
    “睡前躺床上玩游戏的习惯不好，以后改掉，”薄祁烬眉头皱起，翻身撑在女人上方，拨开她脸上的碎发，“别揉，我看看。”
    慕婳气得把手机丢的老远，“不玩了不玩了，睡觉。”
    她没能推开薄祁烬，反被推到。
    薄祁烬伸手关了灯，就着刚才给她擦眼泪的姿势吻她，很方便。
    “不想结婚？”
    “……嗯。”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那我们这算什么？”
    “……谈、谈恋爱啊，成熟的男人都不会搞闪婚这一套的……啊！疼死了，你别咬我……”
    “那么……慕小姐，我什么时候才能通过考验期？”
    室内黑暗，连微弱的月光都被窗帘遮挡。
    还结婚呢，现在就只是谈个恋爱都得地下情。
    慕婳笑声灵动，“这才多久，薄总不耐烦了啊。”
    薄祁烬也笑，低低哑哑，意味不明。
    “怎么会。”
    263.他走得干干净净。
    某个人实在太过分。
    到最后，慕婳卧室的床根本不能睡了，不像样子，但另一个房间是她妈妈的，肯定是不能占用，最后只能挪到沙发上将就一晚。
    那沙发是挺大，原本买回来是为了能在冬天晒太阳，睡慕婳一个人确实问题不大，她搬过来的第一天就是睡得沙发，但两个人就有点挤了，尤其是薄祁烬身高腿长，占地方。
    慕婳总是梦到自己从沙发掉下去，被自己吓醒了好几次，以至于第二天早上，薄祁烬差点被她踹下去。
    什么清心寡欲，都是骗人的。
    “走开走开，”慕婳卷着被子翻身，眼睛睁不开但凶巴巴的，“别碰我。”
    薄祁烬穿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