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但在进一步验证之前慕小姐就被放走了，”霍归舟嗤笑，“这是一场误会，声音相像的人太多了，四年前慕小姐并没有去过苏黎世。”
    “那确实是一场误会，”薄祁烬淡笑，指腹缓缓摩挲着手表边缘，“再跟霍老板打听一件事，那天好心放走慕婳的人，封先生打算怎么处置？”
    “他的事我一般不过问。”
    “慕婳总是做噩梦，梦到那个人被折磨的很惨，霍老板知道的，女人么，心肠软，尤其是对自己有恩的人，如果对方因为她而被责难，她恐怕会寝食难安。”
    霍归舟终于开始认真打量对面的薄祁烬，这个人，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这事儿，我不好插手。”
    “那么，我们各退一步，先让慕婳见他一面，这件事就一笔抵消。”
    327.有恃无恐？
    薄祁烬走出‘小江南’。
    现在，美国那边应该是上午十点半。
    他手机界面显示的是池秋款的电话号码，但没有拨出去。
    池秋眠去苏黎世旅行的时候，给他打过电话，时间，刚好是四年前。
    秦时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薄总？”
    “去查秋眠最近四年所有的事情，她身边的朋友，邻居，室友，包括学校的同学和老师，尽快。”
    为什么要查池小姐？
    但他不敢问，一个合格的助理听吩咐办事就够了。
    “好的，我明天就着手查。”
    ————
    慕婳的新电影一个月后开机，还有《他走时》的后期制作，一上映之前所有的工作她都亲力亲为，她每天都有忙不完的琐事。
    对慕婳来说，忙一点更好，这样就不会一闭上眼梦里就出现许青山那双眼睛。
    睡眠不好，胃口也不好，晚饭只吃了几口就推到了一边。
    官宣之前最后一遍确认演员名单，慕婳的目光停留在许青帆的名字，手指搭在键盘的删除键上，犹豫不绝。
    “原来婳婳心里是不想让我演这个角色。”
    许青帆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慕婳被他突然一句话吓了一跳，指尖按下删除键，表格里许青帆的名字被删掉了两个字。
    慕婳合上笔记本电脑，神情自若，“你这个小孩怎么还没走？”
    剧本研讨会一个小时前就结束了。
    慕婳刚才碰倒的杯子被许青帆接住，他就坐在办公桌边角，“这么晚了，担心婳婳一个人害怕所以回来陪你加班啊。”
    许青帆叹气，“哎，伤心了，难怪他们都说我是走后门进来的。”
    他大学学的是计算机专业，不是专业出身，而且没有任何表演经历，虽然只是一个小角色，但能在慕婳的新电影里露脸，是多少人挤破头想争取的。
    获得了和自己能力不匹配的东西，就得承受相应的非议。
    慕婳伸手揉揉他的呆毛，“……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好好读书，娱乐圈很残酷，你长这么可爱会被富婆看上的。”
    反正她是玩笑话，许青帆也玩笑一句，“那婳婳先看上我不行吗？反正你比她们更有钱。”
    慕婳面不改色拨了通电话让胖子过来。
    “女神怎么了？”
    “小孩儿不听话，得打一顿。”
    胖胖助理，“……”
    “哈哈哈哈，”许青帆笑得肚子疼，“婳婳生气的样子也太可爱了吧，好想拍下来。”
    慕婳拿着电脑和包往外走，跟胖子说，“我要下班了，你可以关上门打。”
    胖胖助理早就觉得许青帆这个小孩儿不太一般了。
    现在的大环境就是这样，更多人都想走捷径，他见过太多深夜穿着浴袍去敲慕导房门的小鲜肉，但许青帆跟他们不一样。
    怎么说呢，有恃无恐？
    而且慕导还无限纵容他。
    “小许，你和慕导到底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啊。”
    “那你是哪儿来的胆子调戏慕导？”
    到现在都还没有被打死。
    许青帆笑得明朗，露出一口大白牙，很无辜的样子。
    婳婳手上多了枚戒指呢，要结婚了吗？
    ———
    黎落的孩子满月，慕婳答应陪薄祁烬过去看看，把车开到江氏楼下后给他打电话。
    “你忙完了吗？”
    “马上，等我十分钟。”
    “好。”
    江氏集团总部会议室，只有江东阳和薄祁烬。
    薄祁烬挂断电话，谈话继续。
    “祁烬，我养你这么多年，你说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