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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胖胖的“老父亲”。
“爸爸!”她大喊着扑了过去,许峰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头发比自己还短的“假小子”是自己女儿。
“你头发呢?!”许峰一脸悲痛。
“长虱子,剃了!”许漫早就找好了借口。
“虱子?”许峰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一边帮闺女把行李往后备箱搬,一边追根究底,“这年头还有人长虱子?”
“哎呀,”许漫一骨碌钻进驾驶室,“头发还会长回来的嘛。”
“你抢我座干吗?”许峰目瞪口呆。
“我帮您开呀,”许漫狗腿地冲他笑笑,“给您省劲儿。”
“省了劲儿也省不了心!”许峰嘟嘟囔囔的绕了一圈,开车门进后座。
“咦,您咋不坐副驾驶座?”
“你那车技,”许峰道,“我坐后头更安全。”
许漫撇嘴,发动车子,打着方向盘往外挪车。
许峰坐得远了,嗓门可不小,在她脑后逮着机会就念叨:“慢点,慢点,打灯,早点打灯!哎呀,你看着点旁边,你这是小路,人家大路,路权在人家那呢……”
许漫早习惯了他爸的唠叨功夫,右耳朵进左耳朵出,完完全全没往心里去。
倒是许峰注意到了她手掌上缠着的纱布,“你这手又怎么了?手弄伤了还开车?”
“不是,这是装饰物,流行……”
“哄鬼吧你!”
“鬼哪有我爸爸帅。”
……
看到自助加油机时,许漫蓦然问:“爸爸,你有带油卡吗?”
“有啊,你管这干嘛——哎,去哪儿?!”许峰提高声音,“我昨天刚加的油!”
“不还没满嘛。”许漫笑嘻嘻的把车停好,熄火,“把卡给我。”
许峰瞥了眼自助加油机,到底还是把卡拿了出来:“出息了,都会自助加油了?”
“谁叫我遗传了您勤劳肯干的优良基因呢?”许漫接了卡,拉开车门就往外走。
许峰被这一连串不间断的彩虹屁熏得陶陶然,趴着车窗看闺女加油——姑娘真的大了,之前就知道异想天开地参加什么救援训练,现在都知道脚踏实地,从身边小事做起了。
正所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嘛。
许漫可不知道这些,载着老爸回到家,一阵风似的往楼上冲。
许峰认命地拎着行李箱在后面叮嘱:“轻点声,你妈还唱着呢。”
许妈妈人生有两大爱好,麻将、越剧。
以前教书的时候,碍着人民教师的形象还稍微克制一下。
今年6月份办完退休,一朝龙鱼入海,每天的娱乐活动不是听戏,就是打麻将。
甚至,还参加了市里的戏曲协会,一有空就在家咿咿呀呀练习。
许峰疼老婆,老婆的爱好就是自己的爱好,居然也跟着学起了二胡。
最近放了暑假,两人有空就在家妇唱夫奏,家庭氛围是相当的和谐。
许漫一推开门,就见亲妈披着个丝巾当水袖,跟着电视机唱:“许郎啊,为妻是千年白蛇峨眉修,羡红尘远离洞府下山走——”
“白老师,您这身段了不得了呀!”
“尽瞎……哎呦,你的头发呢?!”许妈妈戏也不唱了,跑得手上的丝巾旗子一般飞扬起来,直冲到玄关。
她才抓着许漫的胳膊,又发现了女儿裹着纱布的手掌,“手又怎么了?你到底在哪儿勤工俭学,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妈,妈,先让我进来呀。”许漫抽回手,推着许妈妈往屋里走。
许峰跟在母女俩后头,吭哧吭哧搬行李。
许妈妈不像许峰那么好糊弄,不问出个子丑寅卯来,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许漫只能老老实实交代:“我找到那个救过我的救援小哥了,还有他的狗都找到了。但是吧,他对我的实力不是很认可,还嫌我的头发长碍事……”
许峰和许妈妈对视一眼,一齐问:“那你剃完头,他就认可你的实力了?”
许漫哀伤地摇头,顺便举起受伤的爪子给父母看:“我又和他比了绳索技术。”
“赢了?”
许漫的背弓得更厉害了,刚才的活泼劲儿也全没了:“输了。”
许妈妈有些心疼,“输了就输了,咱们又不是学这个的。”
“就是,”许峰也跟屁虫似的接腔道,“什么时候请恩人来家里吃个饭,好好跟他道谢不就行了。”
说到这个,许漫更发愁了,“我还没告诉他这事儿呢,他救过那么多人,没准早就把我忘了。”
“他忘了他的,咱们不能忘。”许峰道,“你可以提醒他呀!”
“我……”许漫长长地叹了口气,起身晃晃荡荡地往卧室走去。
***
家里蹲的生活糜烂而肆意,许漫每天除了开着许峰的车出去练习车技,就是躺沙发上听许妈妈唱《白蛇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