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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来人的一只手覆在我的头顶摩挲着,清冷的声音像是穿透了遮在我眼前的迷雾。
    “自私贪婪的人从不会考虑别人,而你给了他们选择。”
    我听清了这是五哥的声音,我也看清了了五哥在昏黄的床头灯下,望向我的眼睛里那抹一如平常的清明。
    “他们只是在选项里恰好选择了你需要的那个而已,这叫恰到好处,不叫自私。”
    他的手指抚过我的眼睛,给我擦掉了眼泪。
    从痛苦到难以自拔的梦里醒来,听着他冷静的安慰我的话,感受着他和梦里冷漠的人完全不一样的温度,让我暂时忘记了五哥的洁癖,我的委屈就像是被一只手轻轻的推倒,而迫不及待的涌出来。
    “五哥……”我哽咽着伸出双手拽着他的胳膊扑进了他怀里。
    他没有拒绝我,而是轻轻的拥着我,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我的背。
    “与自私相对的是无私,那么别人做出了走向你的选择,你却将他们推开,这算无私吗?”
    五哥的话清晰的响在我耳边,“人最怕的是没有选择,现在有了,还怕什么呢?”
    还怕什么?当然是怕做了错的选择。
    “人可能不犯错吗?不可能。所以,为什么要为了未知的结果而惩罚自己呢?”
    我紧紧的抱着他,似乎他整个人的存在都能让我慢慢的平复混乱的思绪。
    其实在我听到五哥的声音时,我就知道自己只是钻到了牛角尖里,我也明白五哥的意思,只是我需要有人像他一样的来肯定我。
    就像是风筝需要那根被握在手里的线,才能有了归处。
    “清清,别人做了选择,你接纳了,这叫你情我愿。至于这个选择是对是错,没有人可以预测,你不需要为别人的行为惩罚自己,你要做的是活在当下,肯定你自己,明白吗?”
    我埋在他怀里,嗓音沉闷又沙哑,“我明白,可我还是害怕。我怕我还活在过去,突然有一天醒来,就什么都没了。”
    五哥摸了摸我的头,我感觉到发顶印上了他柔软的唇,他说:“不会。从规则消失的那天起,我们就自由了。你拥有的就是你的,现在,将来,都是,我们都不会消失的。”
    他的声音冷静而坚定。
    140.
    我相信了五哥。
    他从来都很镇定又理智。
    这些话或许换成四哥或者三哥都不会让我多记在心上,因为四哥过分的偏爱,和三哥太过的随意。
    五哥不同,即便他作为一个哥哥,真的很尽职,哪怕他冷面冷言,但我说的话他会记得,我身体的小症状他都会很快察觉,连和我天天在一起的瞿曜野都没有他的细心,但他不会溺爱。
    当我遇到一件无法选择的事情时,最好的做法是去请教大哥,因为他年纪大阅历多,给出的意见很中肯。但大哥积威甚重,而有些事我又不敢被他知道,这时候五哥充当了另一个“大哥”。
    并不是因为他像大哥一样阅历丰富,而是因为他会根据实际情况给出我最需要的那个答案。
    就像现在一样。
    如果只是他这点对弟弟的关爱,我也不会对他有超出别人的信任,还有一点那就要归功于他在剧情下冷静又不自持的行为。
    当初因为贺琮中了药搞得我实在是太惨,被五哥看到而怀疑,又在上药的时候突袭进来瞧了个一清二楚,让我连个否认的借口都没法找。
    我说我们之间糊里糊涂,也只是我的糊里糊涂而已,至于五哥,可能除了剧情安排,更多的是把和我做/爱当做了一个他研究的课题。
    为什么我的身边有那么多人都说喜欢我?为什么他们都乐此不彼的和我做/爱?我有什么魔力?做/爱又带来了什么样的欢愉?
    所以,来自被传为性冷淡五哥的上药手段,变成了一场前戏一般的试验。
    再之后的上床也成了水到渠成的最后一步。
    而随着剧情的结束,这场课题实验也应该到了结尾。
    他那不自持的感情似乎也就此戛然而止。
    也正是这样的五哥,才不会让我因为他的爱而迷惑彷徨,也不会因为他的不爱而置疑排斥。
    我知道五哥或许可以成为我的倾诉对象,但总是由于他太过冷静的冷漠望而却步。
    更何况我还记得他在我生日那天,那通电话里的拒绝。
    现在他能够主动的成为我的开导者,是最好不过的了,至少我不会再为了对心理医生的信任危机而发愁。
    而那些不存在的过去,我会先藏在最深的角落里,等待着重见天日的那天。
    在我喝掉五哥端来的冲剂而产生了困倦,闭上眼听到他说“乖”的时候,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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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老聪明了呢~   没有双休的我没有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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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天以后,我在大宅再没见过瞿曜野,倒是总留在医院值班的五哥遇到的频率有升高趋势。
    本来快到年底的一个月里,我都习惯了在家里见不到人,可这段时间他们再忙也会回来几次。
    就连大哥也会拖家带口的回来吃顿饭,热闹程度简直堪比过年放假的时候。
    庄向颐也成了瞿家的常客,虽然人看着不怎么好相处,但他会说话,和谁都能聊几句,我们都挺欢迎他的。
    而且他每回来都会给大哥的两个小宝贝带点玩儿的吃的,这我很理解,就是我非常希望这些东西不要再加我的那一份。
    明明和他差不了几岁,怎么搞得好像我成他儿子了呢。
    除了他们,还经常登门的就是姜婪了,不过前两天说是要出国一趟,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赶上他明天的生日。
    我翻了翻手机给姜婪发了个信息,等了半天微信响了一声,我以为是姜婪的回信,打开发现是程岐又喊我出去聚聚的信息。
    程岐就是上回在二哥订婚宴上拉着我喝酒的那个,认识了好多年,虽然比不上贺椹,但也算是个好朋友了。
    这几天我很少出门,一是因为外面太冷,二是家里人多挺热闹。不过昨天大哥他们回去了,今天又是个星期一,人都出去了,只有我这个无所事事的闲人待在家里打游戏。
    程岐叫了我很多次,我都给拒了,可家里我待不久,今天天气也不算坏,干脆答应了他,换了衣服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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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岐约的地方不是蓝星,是他们家旗下的一处高级会所,里面玩儿的东西多,也够安全,比起酒吧来说这个地方更有娱乐性。
    我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围着打起了桌球,见我来了,刚打完一颗球的程岐叫喊着把球杆塞进我手里。
    “快快快,让我们清儿来!血虐你!”
    一遇到自己打不过的就喊我,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被人给虐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