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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的公司副总不耐烦了,扔下一众客人,亲自去了后台。 后台传来一阵惊恐的尖叫,这场大秀以一种绝对不同寻常的方式震惊了世界。 设计师昏迷不醒,定场模特的尸体被悬挂在后台的横梁上,整个尸体从内部裂开,血肉模糊,剥开的皮肤散落一地,像极了佛经中的裂如红莲地狱。
现场
死亡的“罗兰之吻”时尚总监拉斐尔的御用模特阿比盖尔, 设计师拉斐尔还在昏迷中。 不过,案发现场倒没有人们想象的可怖, 反是有种血腥的美感。安然看了眼房梁正中吊着的那具新鲜出炉的尸体, 皮肉分离、淡青色的血管还在一鼓一鼓地跳动,喷涌如注的鲜血在尸体下方蜿蜒流淌,竟形成了一朵莲花的样子。以血肉为画笔,以死亡来封印美, 极致的感官刺激, 这个凶手莫非是个工笔画爱好者, 安然默默地在心里吐槽。警方很快赶到,将现场封锁起来, 后台所有人员的暂时被控制在房间里。现场鉴证人员小心翼翼地将尸体放下来, 采样取证, 随车而来的急救医生用了药,将昏迷的拉斐尔先生弄醒。受了惊吓的模特们瑟瑟发抖, 有的不发一言,有的叽叽喳喳停不下来,给负责询问的警探们带来很多麻烦。安然注意到, 打头的警探就是那天跟李和平一起吃饭的弗朗西斯。出了这样一桩大事,走秀只能暂停,在场的时尚界人士交头接耳, 各怀心思。媒体记者们却想闻到腥味的苍蝇一样,一个个都兴奋起来。时装周惊现杀人案,惊悚、血腥、名利场, 样样俱全,随便写写就是头条。安然在现场看到了不少熟人,比如坐在前排贵宾席看秀的李和平、稍后两排正跟左右小明星谈笑风生的富二代卫斯理、角落里默默写写画画的设计师苏秦,以及带着媒体工作证满场乱窜的巴颂和孙晓薇。急救医生扶着拉斐尔坐到一旁,等了很久的弗朗西斯拿着小本子过来问话,“你昏迷前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最后一件事?”拉斐尔从礼服口袋里拿出熏香礼帕,放在鼻前深深嗅了一口,按着太阳穴缓缓道,“好像是喝了被咖啡,我让阿曼达去请艾比,阿曼达半天没有回来,我等的不耐烦就自己去了。再之后,我就没印象了…”弗朗西斯一边听一边速记,“艾比是阿比盖尔的昵称,那阿曼达是?”“她是整场秀的后台总控”,拉斐尔这反应过来,“对了,到现在我也没看到她人。”“有照片吗?”拉斐尔立马上助手找了张阿曼达的照片给警探,弗朗西斯点点头,让两个巡警去找人。接着,他又问了些阿比盖尔平日里的生活工作情况、有没有树敌、有没有人针对拉斐尔本人、“罗兰之吻”公司或者时装周的情况,都是常规的调查问题。那边,其他警探也在给在场的其他人员,包括所有在后台的模特和工作人员录口供。安然今天出门前,就带了“顺风耳”道具,她一边竖起耳朵听,可能的目击者的口供,一边隐藏在人堆里随大溜地录了口供。这活不难,她又不是能有自己化妆间的顶级超模,作为一个新人,案发时她和五六个白人黑人模特妹子一起待在外面的大化妆间,互相都是认证,也确实不知道阿比盖尔的化妆间发生了什么,只要老老实实交代自己看到的事就好了。.再加上,她作为一个刚到巴黎的中国模特,跟阿比盖尔几乎没有交集,结仇结缘的也轮不上她。所以,警察问了她几句话就结束了。作为一个观察者和倾听者,安然发现了两个可疑人物,一个是她自己注意到的化妆师助理蒂娜·黄,一个是她听其他模特向警方反应的外卖送餐员——一位年轻亚裔男子。蒂娜·黄是华裔法国人,典型的客家人长相。安然注意到这个化妆师助理,是因为她有好几次从口袋里拿出湿巾来擦手。一个频繁擦手的人很可能有洁癖,而职业化妆师别说天天给很多人化妆,为了调出一个好看的眼影或口红颜色,经常在自己的手上调色都是常见的,洁癖可干不了这份工作。姓黄,又是客家人,不知道跟“黄氏皮具店”有没有关系。安然记下了这个名字,打算回去让“如影随形”跟踪一下这个女人。现在,这么多玩家在场,她不打算冒任何暴露自己的危险。倒是那个亚裔男子,根据目击者描述,身高大约6英尺,颧骨较高、一口白牙、挑染的长发,戴着棒球帽。看了警方侧写师画出来的素描,安然看着觉得怎么有些像卢克呢?她知道卢克接触她不是偶然,也知道卢克是那个什么“清道夫”的成员,问题是,你不大不小,也算是组织高层了,怎么还得亲自出马干坏事呢?这做的是啥高层,也忒不值了。安然一幅惊魂未定非常想回去的样子,其他模特也大都躁动不安,几个警探问的差不多了,也就挥手让她们出去了。有个高个子警探留下了名片说要是再想起什么,可以打电话给他,另外要求众人一周之内不要离开巴黎,以防警方有新的发现需要询问。大家纷纷表示愿意配合。离开化妆间之后,安然找了个没有监控的角落,快速穿上“隐身衣”,仅有现在这点线索是远远不够的,她打算在现场再呆一呆。回到案发现场,也就是阿比盖尔的专属化妆间,那个探长弗朗西斯还在跟工作人员问话,安然找了个不碍事的角落轻手轻脚挪过去。没多久之后,就看到两个巡警扶着一个被打晕的女人进来了,只听拉斐尔惊叫了一声“阿曼达”,就知道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