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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有的青涩。
沈黎拇指微动:“那你跟不跟我睡呢?”
陆执把沈黎的手从自己下巴上拂开,回答干脆:“不跟。”
沈黎裹了裹自己搭载小臂上的披肩,笑的娇俏:“我也想要一条这么帅的狗。”
陆执没说话,目送沈黎离开了。
倚柱子边上目睹了一切的曹信感慨:“怎么没有富婆看上我?”
“看上你替她玩命?”陆执淡淡道。
曹信吧唧吧唧吃着茶几上的火龙果:“看上我当小白脸啊。”
陆执:“……”
曹信端起的果盘和陆执一道走着,酒吧内音乐声吵得脑子疼,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得用喊的。
“沈黎白手起家,开了好几家公司,挺牛逼一女的。跟她干说不定能有出路。”曹信用手肘撞了撞陆执,笑容变得猥琐,“更何况人家那么‘赏识’你。”
陆执目视前方:“滚。”
“不喜欢御姐喜欢萝莉吗?”曹信又问,“阮甜甜那样的?”
陆执终于扭头看了他一眼:“闭嘴。”
“还真的啊?”曹信一路跟到了房间,“阮甜甜那样的能喜欢你这款吗?”
陆执拿起他的刻刀。
“哎,刀尖别对着我啊。”曹信又剥了个橘子,慢条斯理道,“贺良玉他爷爷,是这个。”
曹信比了个大拇指。
“虽然他老人家已经退出江湖,但是声名犹在。贺良玉是偷着玩不敢报贺老爷子的大名,不然就算齐叔来了都得给他家小公子倒杯茶。”
陆执:“我知道。”
曹信扔了橘子皮,拍了拍双手:“阮甜甜和贺良玉,两人爷爷辈交好,你知道吧?”
陆执沉默。
“嗐!咱俩关系铁,我才提醒你一句。”曹信笑嘻嘻道,“避免麻烦嘛。”
陆执当然知道。
那是他企及不到的高度。
正因如此,陆执才会避免和贺良玉起冲突。
一是懒得和那种胎毛都没退干净的半大孩子置气,二是他的确惹不起。
十六七岁的少年本应该是火气正大的年纪,挨一下碰一下都能挥着拳头的打作一团。
可是陆执不一样。
他的棱角和锋芒,在他更年幼的时候,被这个残酷的社会混着血泪,一点一点打磨平滑。
而那点少年意气早已被柴米油盐消耗殆尽。
什么尊严和血性。
他只是想有饭吃,有地方睡,简简单单的活下去。
贪心不足蛇吞象,不属于他的东西,他从不敢肖想。
十月底大降温,一场寒雨直接把温度飙下了十几度。
阮甜甜穿着粉色加绒卫衣,浅蓝牛仔裤,脚上蹬了一双白色的帆布鞋。
她把长发辫成两条麻花辫,松松的垂在胸前。
她报了运动会的女子400米,每天晚上放学都要去操场跑上几圈。
今天下了小雨,但是不妨碍她训练。
两圈跑下来,额前的刘海已经被雨水浸湿,软软地贴在额上。
阮甜甜轻喘着气,掏出纸巾擦了擦,准备回教室拿书包。
出了操场,刚好看见走在路上的陆执。
阮甜甜跑开了的脚立刻动起来,屁颠屁颠朝着陆执奔去。
陆执似乎在打电话,眉头皱着,走得很急。
阮甜甜没追上,慢慢停下脚步。
出什么事了?
隐隐约约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阮甜甜回到教室,掏出手机拨下了十年后陆执的电话。
昨天陆执在外出差,所以没通电话,这会儿也不知道回没回来。
电话响了两声,没人接听。
阮甜甜只好挂了电话,背上书包出了教室。
初冬天黑得快,才六点多就已经暗了下来,阮甜甜脚步轻,楼梯的声响感应灯亮不起来。
她拍了拍手,感应灯应声而亮。
电光火石间,阮甜甜脑中突然出现一种猜想。
会不会是贺良玉?
她连忙给贺良玉打了电话,贺良玉哼哼唧唧就是不正面回答。
从侧面证实了她的猜想。
贺良玉打小就是个小混蛋,第一次见面就捉虫子吓唬她。
阮甜甜一点都不想跟他待在一起,就算是最喜欢的爷爷来劝都不行。
之后高中遇见,本以为这人会随着年龄增长有所收敛,结果依旧是那么混蛋。
“你不许凶欺负他!”阮甜甜气得眼眶红了一圈。
“谁欺负谁啊!”贺良玉大吼,“你他妈还是不是我的小青梅了!”
“我是你的大榴莲!”阮甜甜挂了电话。
她知道贺良玉最讨厌榴莲了。
阮甜甜挂了电话,人也出了校园,她站在路口不知道该怎么办。
贺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