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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这吃我香蕉的吗?!”
阮甜甜捏起贺良玉面前的一颗草莓扔进嘴里:“我还吃你草莓。”
贺良玉差点没爆粗口。
看受了伤的小伙子还能生龙活虎地和人吵架,林书雨和阮和景的心微微放下了些。
病房不远处有张茶几,有人倒了茶水在上面。
两个老爷子有段时间没见,于是说笑着坐在了沙发上。
阮甜甜吃了好一通水果,现在在对付一个橙子。
贺良玉撑起身子,从抽屉里摸了把刀出来:“给我,我帮你切。”
男生的臂膀有力,即使趴在床上也可以轻松料理一个橙子。
“你中午吃饭了吗?”贺良玉擦着水果刀,“吃这么多凉的小心拉稀。”
分明是一句关心人的话,从此贺良玉嘴里说出来,愣是变了个味。
阮甜甜吐出橙子的籽:“没有,一会儿和妈妈去饭店吃。”
贺良玉点点头,也拿了一小瓣橙子来吃。
“你昨天跟我说的关于陆执爸爸的事。”阮甜甜吃完橙子,擦了擦手,“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注意的。”
贺良玉扔了橙子皮,手一伸:“关我屁事?”
阮甜甜翻了个白眼,气呼呼地往他手中塞了一张纸巾:“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贺良玉擦着手的动作一顿,接着把纸巾揉成一团,扬手朝阮甜甜脸上扔:“陆执跟你好好说话不就行了?还需要我吗?”
说完贺良玉身子一转,背朝着阮甜甜不说话了。
阮甜甜把贺良玉刚才扔她脸上的纸巾捡起来放进垃圾桶里,沉默片刻站起身,小手学着贺老爷子刚才那样,盖在了贺良玉的后脑勺上,使劲揉了揉。
“他是他,你是你,你们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玉玉你要相信你以后会遇见更好的!
第31章 倒霉催的
距离期末考试还有三天,陆执收到了一笔不小的过年费。
“齐叔给的。”江阵把装着钱的信封递到陆执手上, “听说你那渣爹找上门了, 特地让我叮嘱几句, 有事叫人。”
陆执拿过信封:“他动不了我。”
如今的陆执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孱弱少年,别说一个陆康富,就来一车陆康富, 也指不定谁弄谁。
“我想也是。”
江阵从桌上的水果框里掰了半根黄瓜, 也没洗, 张口就是一口。
“你尽量忍着点啊, 那老头估计没几个月就又进去了, 烦不了你多久。”
陆执点头:“也就找我要了回钱,没事。”
江阵咯嘣咯蹦嚼完一根黄瓜, 摆手走了。
今天下雨,酒吧人少, 生意也少。
陆执做了没几盘果盘就没单子了。
看看表, 还没到值夜班的点, 他从桌下拖出一个塑料板凳,凳子上放着书本纸笔。
屋内的操作台上除了水果刀具禁止摆放他物。
高大的少年就这么蹲在凳子旁, 借着厨房间微弱的灯光, 打开书本在稿纸上一行一行地写。
陆执对学习不感兴趣, 但是也说不上多讨厌。
他生来聪明,什么事情一学就会。
幼时长在破旧的草泥房子里,自己骨瘦嶙峋的母亲只告诉过他该捡什么样的饮料瓶子。
他没上过幼儿园,大多时间都跟着家里那辆废旧的三轮车后面。
母亲拿着一把比她个头还高的扫帚, 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日复一日地扫着熟悉的街巷。
扫上几个钟头,天亮了。
巷子口的早餐摊子飘着白色的蒸气,第一个出来买豆浆油条的肯定是隔壁杂货铺的老板娘。
这时候扫完大街的女人会数一数三轮车里的瓶子。
如果够多的话,陆执就能吃到一个热乎乎的,夹着鸡蛋的杂粮煎饼。
焦了边的饼皮上粘着蛋液,里面裹着焦叶子,榨菜咸中带甜。
陆执蹲坐在三轮车里大口大口吃着早饭,小小的身体四周围着自己捡来的瓶瓶罐罐。
前方的女人吃力地蹬着三轮车,偶尔转过脸,去问陆执今天中午想吃什么。
那是陆执童年记忆里极少的开心时刻。
今晚酒吧出了事。
醉了酒的客人举着板凳,把调酒师的脑袋砸了个血窟窿。
折腾了几乎一夜。
凌晨时分,江阵和陆执从医院急救大楼出来。
陆执左脸被划了道口子,从眉梢到嘴角。
还好口子不深不用缝针,只不过留疤是肯定的了。
“咱零夜的小陆哥破相了。”江阵惋惜道。
陆执用舌尖顶了顶自己的腮帮,随口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老家伙故意的。”
肩膀被人一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