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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是坐在舅舅的头上,然后仰头望着天空,那时候的北京还没有这么严重的污染,有蓝天白云,晚上有许多的星星,而他只觉得自己离天空很近很近,一切都仿佛是触手可及。
所以就算是林暮语向舅舅告状,他也不会担心舅舅会对他怎么样,因为舅舅总是那么疼他,常常只是应上这么一两声,再给林暮语夹几筷子菜便让女儿就此作罢。
在大院里结识了好几个哥儿们,每次到姥爷家就会找他们疯玩,有时候也带上林暮语。他们在院里各处奔跑躲藏,有一次他躲进了姥爷家,打开窗户跳进了一个房间里。他站起身抬头,却看见墙上挂着一幅唐朝仕女图。
“牧凯,牧凯!”
“三儿,三儿?你在哪儿?”
窗外传来伙伴们的叫喊声,而他并不应答,只是静静地看着房间墙上挂着的那幅画,在这样喧杂的环境中他却只是安静地盯着画,那画就这么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当时的他以为这幅画一定很贵,因为画看起来那么大,而上面的人物看起来这么美丽,后来他才知道这画是一幅临摹的作品,值不了多少钱,要是真的姥爷他才不会舍得拿出来这么放心地挂在墙上。
这么看着江榭映的睡颜竟然会想起许多小时候的事情来,只是这样短暂的回想就已让他觉得那时候的时光真是美好,单纯得似乎让人的心都变得透亮。
纪牧凯回了回神,弯下腰仔细地为江榭映盖好被子,便转身走到沙发处坐下,索性也眯起了眼睛小憩。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这几段都是三儿跟小映映感情升温的戏份,平淡温暖的那种。
☆、第 40 章
其实他并没有什么睡意,所以只这么坐着放空,后来倒真的是就这么睡了一小会儿。
他睁开眼睛看了看手表,时间过去了将近四十分钟,江榭映仍旧安静地熟睡着,这第一瓶药水也快打完了。纪牧凯起身走到床头按了灯,看着护士为她换了药。他走近去再次摸了摸她的额头,或许是刚才打下去的那消炎退烧药水产生了药效,她额头的温度降了下去,脸蛋也没有再呈现出像刚才一样的那种病态的红润了。只是这烧虽然是退了下来,可她这一天怕是都没有怎么好好吃东西,整个人显得苍白虚弱。
他拿起自己的外套走出了特护室,在输液区的护士台前嘱咐了她们一声便走出了医院大门口。
江榭映觉得自己沉沉地睡了好久,醒来的时候没有见到纪牧凯,只看一个小护士坐在椅子上翻看着手里的本子。
“护士。”她喊了一声。
“哎,怎么了?”护士听见了她的声音忙走过来问道。
“刚才在这里的那位先生呢?”
“噢,那位是你的先生吧!”小护士笑笑,接着说:“他刚才来护士台让我们进来看一会儿,然后就急匆匆地走出了医院大门,可能是有什么事吧。”
“来,我先给你量一量体温。”护士把体温计递给她,帮她测完了体温,检查了身体情况后,说:“现在烧已经退了,等待会儿药水吊完以后休息一下就可以走了。不过看你脸色这么苍白,刚才又打了消炎药,可能现在血糖有点低,你最好先吃点东西再走。”
她朝护士点点头,答道:“好的,我会注意的。谢谢!”
江榭映一个人在特护室里待着,仰起头看着药水一滴一滴地滴落下来,回想着自己是怎么到医院里来的。她记得自己当时迷迷糊糊的,并没有意识到太多的东西,就只是非常听话地任由纪牧凯领着走。其实她从小到大都不是一个爱依赖别人的女孩子,总是想着要离开父母的保护,自己独立成长,所以她才会执意地填了离家这么远的大学,毕业后也没有回到自己从小生长的地方工作生活,而是选择留在了这座南方的大城市。虽然她很独立,总是一个人去解决很多的问题,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有撑不下去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是怎么想的呢?她感觉到纪牧凯一直揽着自己的肩,让她能够舒服地靠在他的胸口,偶尔温柔地喊着她的名字,她竟然就会觉得莫名的安心,仿佛只要在他的身边,自己就可以不管不顾地完全放松下来,可以好好休息。
原来自己也会这样依赖一个人,而这个人是纪牧凯。
这个认知让江榭映有片刻的错愕,就像是自己在心中长久以来所辛苦建立的高墙被人所打破了。但她却并没有为此而感到任何的不安,反而觉得踏实。也许这也是一个好的现象,或许她可以因此而可以更加了解纪牧凯,更加走近他。
因为他是她的丈夫,而她是他的妻子。
江榭映就这么一个人静静地想着,想着最近他们之间的那些改变,忽然觉得似乎一切都在慢慢地好起来,这种感觉让她不禁勾起了嘴角,脸上泛起了一丝笑意。
就这么想着,特护室的门被打开了,纪牧凯从门口进来,手上提着一个大袋子。他把袋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从里面拿出了两杯热饮,将其中的一杯递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