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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子就跑。
“哎哎……这位小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呼、呼……”那人在时昔尔身后哀号,不忘将钱袋攥紧。
时昔尔拉着他一路跑进一条窄巷,瞧着一个屋子像是废弃已久,顾不得许多,就推门而入。
第43章 侯门虐恋情(六)
“咳咳!”时昔尔掩着口鼻,伸手挥散空气中的浮尘。
那说书人在墙角警惕地看着她,时昔尔开门见山道:“你方才说的玥圣,是个什么人物?与她有关的事,但凡你知道的,只管说与我听。”
见他支支吾吾不开口,时昔尔没了耐心,拔下发间的镶金玉钗扔到他怀里,催促道:“快说,你的信息若是有用,我另外还有赏。”
虽然不知道这小姐打听这些歪门左道要办什么事,但没人与钱财过不去,那说书人理了理思路,娓娓道来。
玥圣本名姓郁,玥圣的玥也是取自这个姓,名字却鲜少有人知道。
她常年带着半脸面具,十几年间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相传她年轻时,正怀胎七月,丈夫被陷害离世,不久后出生的孩子又是个天煞孤星的命格。彼时她满心的愤恨无处发泄,又被巫术洗了脑,从此将自己的亲生骨肉培养成报仇雪恨的工具,甚至一直没给孩子起过名字,像在告诉他他本就不该存活于这世上。
五六年后她的孩子离奇失踪,她也从未寻找过,仍是一心钻研蛊术。已经有许多年不见她的踪影,有说金盆洗手远离巫蛊术了,有说被蛊毒反噬已经身亡了,也有一种说法是她改名换姓暗中为银夏国主办事了。
最后一种说法流传尤甚,其由来就是先前在街上说的那件事。三年前,有两名将领在带兵与银夏国交战的过程中身亡,死后检查他们的尸体,手指上都有一颗血痣。
据说这是玥圣养了十几年的蛊虫造成的。
血蠹虫。
血蠹虫是由银蠹虫养成的。其外形酷似一根银线,有半截手指的长度,造成的伤口就是那颗血痣。它能在短时间内迷惑人的神志,在生死一线的战场上,对排兵布局冲锋在前线的将领使用,瞬间就能扭转战局。刀剑不长眼,中蛊人的生死也是一眨眼的事。是以那一年崇魏国在战场上的损失极为惨重。
“此蛊虫虽厉害,施蛊人却不轻易使用。它极为珍贵,是以婴儿做引,以血滋养,每五年才养成一条。”
“被作为引子的婴儿,从出生起就受银蠹虫折磨,平日蛰伏在体内,每到月圆之夜,必苏醒吸血。十指连心,那种麻痒和痛楚,想必只有体验过的人才懂。此人若还活着,心智定然异于常人。”
“在银夏巫蛊界,养成这蛊的人屈指可数,据传只有玥圣和她师傅做到过。”说书人咂了咂嘴,示意自己交代完了。
时昔尔却陷入了沉思。事情渐渐有了眉目,却还有一团蜘蛛网缠绕在真相外,连不成一条清晰的脉络。
几乎可以肯定沈知琮指间的血线与玥圣有关,但为何沈知琮好好地活着?难道他就是玥圣的引子?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门外突然传来响动,时昔尔警觉地拉着那说书人躲到了木柜后。她屏住呼吸,听清了来人的对话。
开口的是个男声:“沈知琮这小子有点本事,不枉秋白你苦心孤诣多年。”
“先不说他。虞总领,三大军情况如何?”
“三大军里只有锦衣卫由皇帝全权掌控,他当我与时光誉因弘深的事早就离心了,断不会与禁军有瓜葛。任他死也猜不到,沈知琮根本不是时光誉的人啊,哈哈。”
那男声继续道:“对了,秋白,我看知琮对时光誉的女儿很是不一般,你可千万要提醒他,别忘了自己的责任!别忘了弘深是被谁害死的!”
“嗯,我心中有数。虞总领,这枚培婴蛊丹你想办法交给他。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好好好,你放心。”
待那被换作秋白的女子离去后,“虞总领”忽然发出一声嗤笑:“哼,什么玥圣,还不是被我玩得团团转,连儿子也赔上了。时光誉,这回你就等死吧。”
嘎吱一声,门又合上了。屋内归于死一般的寂静。
玥圣……儿子……郁秋白?
这个虞总领就是如今的玄甲营总领虞开诚了,他不是父亲的旧部吗?为何……会想让父亲死?弘深……傅弘深的身亡,难道与父亲有关?还有那玥圣,她竟然是沈知琮的生母?!那方才说书人讲的一切,岂不都是沈知琮所经历的?
……
一连串疑问冲击着时昔尔,她被这二人短短的一席对话砸懵了。她又摘下一只镯子给那说书人,狠狠威胁了一番,让他保证今日见闻守口如瓶,三日后再来侯府领赏。
时昔尔魂不守舍地回了府,等反应过来,人已经站在沈知琮院门外了。
她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明知沈知琮白日不在府内,还是擅自进屋了。
时昔尔走到床沿坐下,想起那晚闯进房里时沈知琮的模样,心脏狠狠抽搐了一下。
……他就是靠伤害自己来抵挡银蠹虫带来的痛楚的吗?月圆之夜……父亲出征那日正是十五,他反应如此强烈……定是我强逼他饮下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