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第一首圣诞颂》，然后是《祝你圣诞快乐》，都是圣诞歌曲，很是应景。
    在音乐的调剂下，气氛宽松自然，苏挽挽和顾楚华一边听歌，一边玩雪，说说笑笑，很开心。
    第三首依然是圣诞歌《我相信会有圣诞老人》。
    最后的音符落下后，停顿了好一会儿。
    苏挽挽想，现在时间不早了，顾楚庭大概关掉音乐，去睡觉了吧。
    雪人的身子已经做好了，苏挽挽和顾楚华重新捏了个雪球，做雪人的头部。
    下一刻，音乐再度响起。
    这次不是圣诞歌。
    “……You oughta know by now how much I love you（你现在应当知道，我有多爱你）……”
    温柔、略微沙哑的歌声，带着淡淡的忧伤与款款深情，一词一句，诉说着对恋人永恒不变的爱。
    这是经典情歌《此情永不移》。
    苏挽挽全身一僵，不敢再往顾楚华那边看，低下头，专心地堆雪人。
    那么深那么恒久的爱，感觉……很不真实。
    苏挽挽从来没有期望过，别人能这样待她。
    可她如今，却好像……对别人产生了这样的感情。
    不想过没有他的生活。
    如果没有他，生命会变得空虚，暗夜漫长……
    苏挽挽思潮起伏，眼睛发热。
    原来自己已经，那么的……喜欢他了啊……
    她一直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自己的心。
    可是，在不知不觉中，心早已沦陷。
    他那么好那么完美，从初识到现在，一直待她很好很好。
    她根本就没有不沦陷的理由……
    又做好一个大雪球，顾楚华将它放在之前那个雪球上面，雪人算是成形了。
    两人一起给它画眼睛。
    《此情永不移》早已播完，这次，顾楚庭没有换音乐，而是把这歌又播了一遍，才改放其它的情歌，曲曲婉转深情。
    苏挽挽一直没敢看顾楚华，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挽挽……”耳边传来叹息般的声音。
    苏挽挽慌慌张张地“啊？”了一声，下意识地抬头，遇上他的视线。
    熟悉的温柔，陌生的、只在戏里见过的深情。
    苏挽挽一阵心慌，匆匆忙忙找了些话，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们好不容易堆好雪人，可它很快就会融化了，真可惜……”
    顾楚华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你要是愿意，我们明年可以重新堆一个雪人，后年，大后年……直到你不想堆为止。”
    苏挽挽：“……”
    这是什么节奏？
    “我……有点冷……我们回屋吧……”苏挽挽慌慌张张地说。
    顾楚华看着她，神色复杂。
    片刻后，他点点头，没说什么，陪苏挽挽走过庭院，进入客厅。
    客厅里，管家摆弄着音响，顾楚庭并不在，大概已经回房了。
    顾楚华让管家关掉音乐，他亲自调整壁炉里的炭火，室内温暖如春。
    苏挽挽脱掉帽子手套。
    “手有没有冻伤？”顾楚华关切地问。
    苏挽挽看了看，摇头。
    顾楚华塞了杯热茶到她手里。
    苏挽挽道谢。
    然后，两人都有些尴尬地沉默了。
    顾楚华踌躇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苏挽挽。
    “这什么？”苏挽挽问。
    “送你的圣诞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顾楚华轻声说。
    苏挽挽好奇地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双手就是一抖，赶紧稳住。
    这是一条项链。
    镶嵌着无数钻石的白金项链。
    颗颗钻石都是纯净无暇，也不知道有多少个切割面，在不算明亮的灯光映照下，璀璨闪亮得惊人。
    项坠是一颗硕大的蓝宝石，很美丽很深邃的蓝，好像要把人的灵魂都吸进去。
    苏挽挽声音都抖了：“这……这……圣诞礼物？”
    顾楚华点头，神色有点紧张：“喜欢吗？”
    苏挽挽不是没见过奢华珠宝，可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要晕了：“这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好不好，楚华，我……你……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的呀……”
    顾楚华沉默。
    苏挽挽不敢再看那颗勾魂摄魄的蓝宝石，把盒盖盖上，小心翼翼地递回给顾楚华。
    顾楚华没接，看着她微微苦笑：“为什么，不肯收我的礼物？楚庭送你的圣诞礼物，你都收了……”
    “你要是跟楚庭一样送我包包，我也可以收的。他送我的包包是一线大牌最新款，也很贵没错，可我知道那点钱对你们来说不算什么，我可以把包包当成是送给普通朋友的礼物，但你这项链……”
    苏挽挽要窒息了：“这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