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唇，偷笑被发现了好尴尬。
    他们现在在一片几米高的大落地玻璃前面，玻璃里面是各种各样的水生动物。
    “玩得累吗？”齐笙关心地问道。
    他们虽然来得比较晚，不过也差不多把海洋馆里能玩儿的玩了一遍了，除了下水。
    “不累。”米糯糯摇摇头，靠在玻璃边上，看着里面自由自在游着的鱼儿们，“你看它们多自在，即使被关在这一方死水里，也能无忧无虑地游着。”
    齐笙顺着米糯糯的视线看进去，微微笑了笑。“喜欢这些鱼？”
    “不是喜欢。”米糯糯认真地看着水里，“是觉得很想跟它们一样，无忧无虑地活着。你看那只深灰色的，胖胖大大的，好可爱。我要是能投胎做一条鱼的话，我就要做那只大大胖胖的。”
    齐笙看着米糯糯的眼神渐渐变得严肃了些，片刻之后才对她说道：“以后，就像它们一样无忧无虑地活着，好吗？以前，我不在，今后，一切有我。糯糯，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这再一次的告白让米糯糯不由得怔住了。她以为昨天那就算是两人确定关系了。
    其实齐笙这话的意思，就是想照顾她，想在这个美好的环境给她一个美好的记忆，也希望告白能正式一些。昨天主要是怕米糯糯还是不答应，所以有些仓促了。
    齐笙：“你又不说话。不说话我只能又当你默认了。行吧，反正这阶段的程序算是走完了，以后我们就好好在一起吧。”
    米糯糯噗呲一笑，看着齐笙，然后认真地回答道：“谢谢你喜欢我，齐笙。”
    齐笙嘴角微微翘起，整个人都放松起来了，开玩笑道：“糯糯，不用谢我，晚上□□一下当做补偿就是了。”
    经他这么一提醒，米糯糯想起来，来之前齐笙说晚上要睡在水底的事，便说道：“晚上真要在这儿住吗？不了吧？我们还是玩儿一会儿就回学校去吧。”
    齐笙摇摇头道：“不，我早上可是专门订了所有的票。海底隧道下面很漂亮的，一觉醒来感觉自己在水里，多舒服。”那人说晚上在这儿睡的人多，所以他干脆把所有剩的位置全订了，想人少一些。
    米糯糯：“所有的票？”她是真想不到齐笙约个会这么大手笔。
    齐笙点点头道：“嗯，放心好了，除了同床共枕，什么也做不了。”
    米糯糯不由觉得好笑，也不拒绝了。“我刚看到有人在里面潜水呃，好棒。”
    齐笙：“你想下水去？”
    米糯糯点点头指了指玻璃里面，眼神中有些许兴奋地问道：“可以下去潜水吗？”
    其实闵安市离海边不算太远。米糯糯小点的时候，有次学校组织的夏令营活动，她倒是跟同学一起潜过一次水。
    齐笙似乎有些纠结，想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好吧，去潜水。不知道需不需要预订，我去问问。”
    所幸今天下水去玩的人倒是不多，所以他们两个不用预定就可以直接下去潜水了。
    米糯糯显得有些开心，赶紧换好了潜水服，并跟着潜水教练一起来到水边。
    教练一边给她讲了注意事项，一边问道：“以前潜过水吗？”
    米糯糯点点头回答：“嗯，在海边潜过一次水。”
    教练：“那就好，先跟着我熟悉一下基本事项，然后一会儿下去之后，我们会有救生员全程跟着你们，不用害怕。”
    “嗯，好。”米糯糯点点头，便见齐笙也换好潜水服过来了。不过跟她的兴奋劲儿不同的是，齐笙似乎有些不怎么在状态。“怎么了？”
    齐笙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我没下过水。”他印象中，自己连游泳池都没下过。倒不是他刻意地回避，只是每次有机会下水的情况，他总是不太想下去，所以也就一直没下过水。
    潜水教练闻言安慰道：“没关系的。我刚才说了，下去之后会有救生员全程跟着你们的。只要照着我教的做就行了。”
    “嗯。”齐笙点头，觉得应该很容易，也无所谓了。他看米糯糯特别想下去玩儿，就陪陪她好了。
    做好所有准备工作之后，他们两人便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穿戴好氧气瓶和各种护具，准备下水了。
    米糯糯一下到水里便觉得整个人都好自在。在身边救生员的帮助下缓缓下潜。
    齐笙虽然没潜过水，但好在人聪明，很快便掌握了潜水教练教的要领，紧跟在米糯糯之后往下潜去。
    米糯糯看着满目各式各样的水生动植物，莫名地特别兴奋，回过头看向齐笙的身影，便手舞足蹈地在水里跟他打招呼。
    齐笙看着眼前不远处跟自己胡乱舞着手的人儿，有些许的晃神。刚刚下水之后，他便感觉到了自己似乎有些不对劲。
    这会儿越潜越深之后，明显感觉自己有些呼吸急促头晕。很快，他的症状便越来越明显。
    还在朝着他舞来舞去的米糯糯，眼见着齐笙的身体在水里渐渐失去了力气，四肢有些无力地摊开在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