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他看的机会可不多。
    郁渊一如刚刚，从容淡定地讲课，视线时不时地在空中与秋薏相接。
    “刚刚给大家介绍了企业发展战略。”郁渊将ppt设置成黑屏，开始提问，“那么谁能回答一下，说服不用口红的女生使用口红，属于哪一种战略？”
    教室里一片沉默。
    郁渊看向讲台下的同学：“没有人知道吗？”
    “……蒋玥应该知道吧？”
    有人小声说。
    夏竹听了，对秋薏说：“哎，你情敌又要出风头了，要不要捣乱一下，让她没机会答题。”
    “捣乱？”秋薏好奇，“怎么捣乱？”
    “哎呀，就是咱们举手，随便说个答案，把这题混过去啊！你以前不经常这么做么？”
    “……”秋薏无语，“那我说个正确答案不是更好吗？”
    夏竹不可思议地看了秋薏一眼，然后果断举手：“老师，这题秋薏会。”
    本来安静的教室，在夏竹这句话之后，开始热闹起来。
    “老师，建议先提问秋薏，因为她从来没答对过。”
    “老师，据我统计，这是秋薏第二次来上这堂课。”
    “建议老师还是提问蒋玥吧，我们想听正确答案。”
    郁渊视线看向秋薏，笑意不明。
    “好，那就请蒋玥回答这个问题吧。”
    夏竹懊恼：“哎，这个老师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又让蒋玥出风头了。”
    蒋玥微笑起身，回答：“属于市场渗透战略。”
    “那么……”郁渊继续提问，“产品市场成长期市场渗透战略常用的手段是什么？”
    “……”蒋玥顿了几秒，语气不太确定，“扩大生产？”
    郁渊摇头，提示：“产品市场成长期，市场竞争最为激烈，从这个角度去思考，该怎么去做市场渗透？”
    蒋玥又想了一会，红着脸摇头：“我，我不知道……”
    其他同学听了，一阵低声叹息。
    蒋玥都不会的话，那就没人会了。
    郁渊扫视全班同学，问：“有谁会回答？”
    “没了老师，蒋玥都答不出来，说明您这个问题超纲了。”
    “就是，老师，您这个问题太难了。”
    秋薏不以为意地挑挑眉。
    下一秒，郁渊的声音传来：“秋薏会吗？”
    秋薏还没来得及反应，其他同学又来劲了。
    “老师，您是头一次代我们这个班的课，不了解情况，她真不会。”
    “还是让她回答吧。”这是章妍的声音，语气嘲讽，“看看她这次能说出什么驴唇不对马嘴的答案出来。”
    其他同学听了不禁偷笑。
    “降价。”
    秋薏起身回答，声音清晰。
    大家对这个答案不以为意，像往常一样，纷纷看向老师，等着看笑话。
    郁渊勾勾嘴角，看着秋薏：
    “为什么采用降价的手段？”
    秋薏：“产品成长期的市场会有很多竞争者想要进入，这种时候降价首先可以提高行业进入门槛，阻止竞争者加入，同时降价也有助于吸引新客户，增加销量，一举两得。”
    同学们的视线开始集中到秋薏身上。
    郁渊笑笑，进一步提问：
    “那么我问你，这种时候降价会不会导致企业利润降低？”
    其他同学听了，窃窃私语：“就是，这种时候降价，肯定影响利润啊……”
    “不会。”秋薏语气肯定，“因为降价的同时，由于规模经济以及经验曲线，成本已经降低。”
    全场安静了几秒钟。
    然后终于有些同学反应过来，恍然大悟，开始低声惊叹和讨论。
    而大部分同学都是一副似懂非懂，一脸惊讶的样子，等着老师宣判最终结果。
    郁渊远远地看着秋薏，墨色的眸子里惊讶和赞赏同时闪过。
    秋薏笑着偏偏头，语气难掩得意和娇俏：“对吗，老师？”
    “对，说的很好。”
    郁渊轻笑点头。
    “请坐。”
    整个班级这下才彻底热闹起来。
    “哇塞，她居然能答出这种问题？！”
    “不明觉厉……”
    “她请家教了？怎么突然这么厉害啊？”
    “蒋玥都不会答的问题哎！”
    “我突然有点佩服她了。”
    “有被惊艳到。”
    甚至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隔空开玩笑：“蒋玥，秋薏都会的问题，你怎么没答出来啊？”
    此时的蒋玥，双拳紧握，满脸通红，笑得比哭的还难看。
    章妍一脸震惊，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问蒋玥：“刚刚秋薏真的答对了，怎么可能啊，明明你都不会。”
    冯溪轻轻拽了下章妍衣袖，瞥了眼脸色难看的蒋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