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过我多少次，不用我在这里一一列举，公诸于众了吧。”
    蒋玥面色通红，嘴唇气到微微颤抖，她话筒放到嘴边，想要反驳，张张嘴，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死死盯着秋薏，满眼愤怒和不甘。
    秋薏不屑地弯弯嘴角，转而对主持人说：
    “这次评选获奖者，有没有基本道德要求啊，这种破坏别人乐器的不正当竞争行为，获奖的话，会给全国大学生造成负面示范效应吧？”
    “……”主持人愣了一瞬，反应过来，立马露出职业微笑，“感谢秋薏同学的建议，接下来中场休息十分钟，请评委老师商量如何处理。”
    全场紧绷的气氛随之松弛下来，一片哗然唏嘘，窃窃私语，各色视线频频在蒋玥身上扫视。
    “没想到她表面看起来挺好的，背地里居然是这种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
    “亏得刚开始我还希望那个男生接受她呢，好恶心。”
    “这种人应该直接取消参赛资格吧！”
    台上，主持人邀请几人先下台。
    陆壹瞥了蒋玥一眼，眼神陌生疏离，然后看向秋薏，说道：“先下去吧。”
    秋薏点头，顺着陆壹的手势转身，没看到身后，蒋玥气到咬牙切齿，浑身发抖。
    下一秒，台下有观众突然惊叫：
    “小心！”
    秋薏愕然回头，被陆壹一把拉开的同时，飞过来的话筒被某个东西击落在地，一个手机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全场惊呆，视线全部聚集到台上。
    一片疑惑的静默中，有观众站起来，指着蒋玥愤然质问：“就是她，用话筒砸人！”
    “对，我也看到了。”
    “气急败坏了吧，怎么能这样。”
    “刚开始还装可怜，现在露出真面目了。”
    “太过分了，这算恶意伤人吧。”
    “报警，抓起来！”
    现场议论纷纷，一片嘈杂。
    “你没事吧？”身侧响起陆壹关切的声音。
    秋薏摇头：“没事。”
    她视线落在地上摔烂的手机，弯腰捡起，看向观众席上的郁渊，然后径自走下台。
    陆壹见状，抬脚刚要跟上，蒋玥冲过来，一把拉住他的手臂，语无伦次，垂死挣扎，苦苦哀求：
    “学长，秋薏都是骗人的，你不要相信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喜欢我，一直针对我，这次也是，她就是故意找我麻烦……学长，我真的喜欢你，你不要离开我……你不要轻信了秋薏的挑拨，她总是欺负我……”
    “……”
    陆壹沉默，无奈又不耐地把她的手从自己手臂上扒开，语气淡漠：
    “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女生，之前你们的过节我不知道，也不想评价，但是我相信我看到的，照片、视频，还有刚刚，你拿话筒砸秋薏，仅仅这些，我就觉得曾经的自己，是不是被你当成傻子耍。”
    蒋玥连连摇头，伸手还想挽留，陆壹把脖子上那块奖牌取下来，还给她，留下一句“好自为之”，决绝离开。
    只留下蒋玥一人，面如土色，杵在台上。
    围观群众纷纷解气了似的，鼓掌叫好。
    秋薏坐回郁渊旁边，递过手机，眸色微闪带笑：“摔坏了，原来一直暗中保护我呢。”
    郁渊笑笑，拿回她摊在手心的手机，没有说话，径自把手机卡取出，放进衣服口袋，然后起身，走到大厅后排，把破碎的手机扔进垃圾桶。
    秋薏坐在座位上，回头看向后排。
    郁渊单手插兜，倚着墙壁而站，淡然而又引人注目。
    两人视线越过半个大厅，在空中相接。
    秋薏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
    喵喵？小哥哥看起来兴致似乎不高。
    郁渊视线不动声色地移开，落在正走回座位的陆壹身上，然后顺着陆壹的目光，又回到秋薏脸上。
    表面波澜不惊，实则翻江倒海。
    他自嘲般哂笑一声，起身，往她走去。
    陆壹入座，抬手在秋薏眼前晃了晃：“看什么呢？”
    秋薏把他手打开：
    “管我呢。”
    看到郁渊回来，她转身坐好。
    陆壹也跟着坐好，侧身向她，语气吐槽：“你这什么态度，好歹刚刚我也临危拉了你一把，怎么到头来连声谢谢都没有。”
    “我还挽救了你下半辈子的幸福呢，你说谢谢了么？”秋薏毫不客气地怼回去。
    “哎，我刚刚下台时，不小心听到一句讨论。”陆壹凑向秋薏，神神秘秘，“你猜是什么？”
    秋薏摇头：
    “没兴趣，我不猜。”
    陆壹神采奕奕，直接揭晓答案：“他们说，其实我们俩挺……”配。
    最后一个字没说出来。
    因为郁渊刚好走过来，往他嘴里塞了颗口香糖